第60章 翁來婿往_天龍緣法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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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翁來婿往(1 / 1)

天龍緣法記!

葉晨中箭,而且此箭為虹吸箭,這一驚非同小可。再看虞濤,貌似也中了一箭。大敵當前,葉晨疾喝一聲“殺!”

箭矢的動能,在自己身體上,集中於某一點發生作用的時候,人體第一時間是感受不到疼痛的。葉晨腦海中努力的整理著變故事件的一切信息,虞濤中箭也是事實,可以斷定,虞濤中箭,是魏翔乾的漂亮。那麼自己身上這支箭

莫非,虞濤也用了與自己相同的計策?縱然是敵人,但惺惺相惜之情油然而生,若彼此沒有立場牽絆,交個朋友喝酒吃肉,笑談天下,豈不美哉。

除了感慨自己中標,葉晨心裡還有一事。今日暗算虞濤,用的是虹吸箭,自己中的這一箭,也是屬於類似的產品。工藝當然不算複雜,但製作這個武器的創想。弟子規和銘慶殿有內鬼也不奇怪,但這麼快就能將葉晨苦心研發的武器情報發到敵人手裡,並完成逆向仿製,這一點,是必須引起高度重視的。否則,遲早要在內鬼問題上栽大跟頭。

搖搖欲墜中,丁業一個箭步扶住葉晨,右臂一揮。早排在牆後的禁衛一窩蜂衝了出來,對麵也奔出十幾個人,把虞濤拖了進去。接著又是一陣亂箭,兩邊都倒下許多。禁衛打野戰不行,延伸於巷戰的“禁地行訣”卻是家常便飯。葉晨和虞濤在場上說了半天話,禁衛們早摸清了場邊幾處弓弩埋伏的大概位置,一入場就進行了壓製。弓弩也是可以集火的,對方人數處於劣勢,場上的局麵很快便在控製之中。

禁衛還沒完全衝入,對麵的箭就基本停了,衝得靠前的,已展開白刃戰。在葉晨的指示下,虹吸箭已拔出,右胸前像小山一樣堆撒了幾包止血散,此時已顧不上什麼消毒,葉晨死死按住胸前的傷口。隻要血能止住,這一箭就不算什麼,要是血止不住,兵部就可以為葉晨準備挽聯了。

“找兩個人來給我包結實了,老賊已受傷,你帶四名龍尉,務必拿住虞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葉晨對丁業下達完命令,不停的咳嗽著,心中惱怒不已,“娘的,這玩意兒還真厲害。”傷口還沒裹完,魏翔帶著六人飛奔而來,“頭兒,傷得重不重?”一看葉晨手裡的東西,“虹吸箭!怎麼回事兒?”

葉晨平了平氣息,“放心吧,知道不是你乾的。”遞過手中箭,魏翔一臉懵缺接下看了看,“確實不是,這箭比咱們的細些,也短些,而且這支箭上沒孔。”

現在不是研究這東西的時候,也不是討論內鬼的時候,葉晨最關心的,是虞濤的情況。老賊若是傷了還好,越重越好,否則,這邊幾個龍尉,加上丁業壓陣,也不一定打得過對麵。想靠禁軍的人數優勢擒住虞濤,還不一定能成。

看葉晨受傷也能說能笑,不知是刻意安慰還是真心評價,魏翔一臉得意的讚道“放心吧,這東西不錯,看得很遠,我射了兩箭,第一箭正中胸口,老家夥捂著傷口就躺下了,就是拉弦很吃力,還好你給我找了幫手。接著我又補了一箭,結果被圍上來的人擋住了。這弩改過,力量很大,我看得清楚,應是穿人而過,第二箭到底射中沒有不敢確定,但第一箭絕對把老鬼穿了兩個窟窿。”葉晨想儘快搞定虞濤,遞過自己的令牌,“魏大哥,這裡不一定抓得到虞濤……你拿我的令牌,去宮中再調幾個龍尉……然後去城外照應,一定不能讓他跑了。”

魏翔領命,帶著禁衛狂風似的去了。強弩,虹吸箭,加上一個狙擊鏡,一個威力強大的狙擊武器就這麼誕生了。除了弩箭的熔煉,狙擊鏡上的兩個鏡片才是葉晨的劃時代獨創,以上好的水晶磨製,東西不算太貴,人工成本就很高了,成品率還未算定,但確實管用,必須持續生產。葉晨很希望能活捉虞濤,因為十分有必要確認一下,自己中的這一箭,是離生門在近陽安插了十分厲害暗線,還是純屬巧合,必須得弄清楚。

自己身上時常會發生些有意思的事,包括種種機緣巧合,若不是虞濤也使擒賊擒王之計,魏翔的箭,射一百次過去也被虞濤躲了。最難以置信的是,雙方在新武器投入實戰的時間、地點、方式,一致做出了相同的決斷。

葉晨趕緊的包紮著,好端端一個山水閣,亂得猶如不要錢的夜市。不到天明,山水閣已完全在葉晨的控製之下,養了多年的死士,除了之前被弟子規吸納掉的一部分,其餘的在這次內耗中,隻鳳毛麟角的剩下幾個健全之軀,還是白寬主動投降攢下的。葉晨見到了白寬,也救下了虞月華。對於熟人,葉晨當然不會為難,“先跟我混幾天吧,山水閣這段時間不太平。”今後這邊的事情,還是老員工好處理。

禁軍和城防的部隊已開始全城搜捕,隻是一直沒有任何希望中的消息傳回來。葉晨傷的比較麻煩,開刀動手術的條件完全不具備,好在咳嗽平緩了一些。皇天保佑,應該沒有發生內出血,也就是說,臟器並未受傷,否則這清麗的晨曦,葉晨就是最後一次看了。

這一夜下來,虞濤沒拿住,大王和駙馬都躺下了,宵禁沒解除,一日的戒嚴也免不了。當夜抓了幾十人,京衛指揮司都審過,無非是些以“不夜”為共同理想的有錢人。卷宗抱來一大堆,全都放了,隨時可以傳喚。葉晨躺在駙馬府裡,臉色有幾分煞白。虞婷親自照顧著,特彆在意葉晨的包著紗布左手,因為那是放血給虞昊解毒弄出的傷口。

“還疼嗎?”

葉晨故意唉喲兩聲,“疼!你給我吹吹就不疼了。”虞婷不隻單純,還是真心體貼,輕輕捧來葉晨的手,撮嘴就吹。一口口氣吐如蘭,都對著紗布吹來,仿佛吹吹還真能消炎止痛一般。葉晨手上舒服,心中更是愜意。要是能活捉虞濤,能多掌握些離生門的內情,那就更愜意了。

兩人正在房中濃情蜜意,有人卻來叫門。一聽是丁業的聲音,葉晨趕緊叫進來,說不定有好消息。

進來的不但有丁業,還有魏翔和幾個龍尉,光看臉色就知道,緝拿虞濤的事還沒什麼進展。幾人愁眉苦臉說道了一陣,葉晨想了想,“拿地圖來”,虞婷扶著坐到桌邊研究起來。“北麵和西麵都沒有動靜?”

魏翔搖搖頭,丁業到“北麵是我查的,全無動靜,城裡也查了,沒什麼發現,就差挖地三尺了。”葉晨在地圖上看了半天,“東麵和南麵沒有查?”丁業回到“人手不夠,這兩個方向道路不多,沿途隻有幾個普通村落,派去的人並沒發現什麼異常。”

虞濤如果就這麼跑了,誰也沒辦法,但是葉晨不甘心,突然想起一個雍正年間的戰例,剛恢複點精神,就有心要顯擺一番。“把窗戶關了,掌燈。”屋裡的人趕緊開始動作,“婷兒,一盞燈就行,拿過來。”幾人猶如在暗室討論什麼陰謀一般,所有的眼睛都盯著葉晨。

把燈往地圖上一放,魏翔已遞來一支筆。這是一張以霞城為中心的地圖,燈就放在霞城的位置。從火苗向燈的圓心延伸一條直線,該直線到燈影的點,葉晨落筆,並慢慢轉動著燈,一個圈畫完,從左下向右上又拉了長長一條斜線,分成兩個半圓。“虞濤傷重,要是跑得出這個圈,估計也活不了,北麵和西麵是搜索的重心,此時全無動靜,那他肯定就在東麵和南麵。這條斜線左上這邊,多設崗,不論男女老幼,見人就查,多弄些動靜,他就不會跑。你們幾位不要分開,多帶些人,找到虞濤免不了要大乾一場。就從東邊開始查吧,不但要嚴,而且要秘密的查,就查這個範圍。”葉晨指著的,就是被斜線分割的右下半個圓。丁業看著地圖,以霞城為中心,這個半圓的邊線也就三十裡不到,隻是跑一圈的話,一日就能收工。“各位就查這一片,如果虞濤還是跑了,算他命不該絕。”

眾人領命,正要辦差,葉晨叫住魏翔,“魏大哥,差人把趙瑞接到駙馬府,趙家大公子很可能已因為我們折了,這位二公子萬萬不可再發生悲劇。”眾人風風火火的去了,留下葉晨臉上得意,心裡卻真的沒譜。‘虞濤老鬼還會飛天遁地?’

虞婷看葉晨神情自若,分析得在情在理,更指揮的瀟灑果斷,投去了足以融化葉晨的眼光,“將軍該喝藥啦。”

葉晨一邊被扶著,一邊遺憾沒顯擺過頭,“婷兒,剛才的分析,叫‘燈下黑’,是……嗯……把窗戶打開吧。”葉晨欲言又止,天龍陸多有中土典籍,但都是道興法師明朝時候從中土傳來的。燈下黑是清朝雍正年間,年羹堯在青海平亂時的一幕,天龍陸又怎會有什麼記載。其內容大致為,清軍主力密布青海一省要剿滅叛軍,每日耗費巨大,卻找不到叛軍主力決戰,當時一位謀士就是用此法確定了叛軍的位置,成就了年羹堯的威名。

和天龍陸的人講穿越是不切實際的,和他們說什麼清王朝更是雞同鴨講,所以乾脆不說了。反正最近躺著悶,和虞婷說說中土的事也不錯。好歹夫妻一場,虞卿蘭知道的,虞婷也可以知道。葉晨詭異的一笑,“婷兒,想聽我的故事嗎……”

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某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除了等待捉拿虞濤的消息,葉晨順便得了個還人情的機會。

趙瑞白天來見了葉晨一下,問的就是抓虞濤的消息。隻要趙斌還活著,抓到虞濤就有了交換人質的條件。這事葉晨不敢打包票,趙瑞噓寒問暖後反而訓了葉晨幾句,說葉晨身懷神血,卻不肯給趙怡治病。話說葉晨的血既然連中毒垂死之人都能救回,區區一個暈厥的毛病,自然會藥到病除,但葉晨確實沒想過這些,一下被趙瑞訓蒙了。虞婷怎忍看葉晨吃虧,痛斥趙瑞,差點要翻臉問罪。葉晨正好想對錦浩宮被連根端掉做些補償,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趙瑞才還了二人一個清淨。

天色漸晚,駙馬府裡已點起了燈。無論如何,明天必須取消戒嚴,不然虞濤沒把霞城弄出什麼亂子,自己卻弄些出來,還真說不過去。霞城的百姓,不逛街依然可以活下去,但家裡沒吃的,總得出門想辦法解決,這個前提是可以出門,所以戒嚴必須取消。

虞昊沒有被繼續下毒,昨夜又喝了葉晨神奇的血,隻休養了不到一日,似乎好了許多,剛能下地就來探望,還賞了許多東西。一是賞賜葉晨此次進京勤王,救了自己性命,也讓彖國成功規避了一次重大危機。二來虞婷還宮,做父親的,想和自己的小棉襖好好敘敘。再者就是,駙馬有勇有謀,必須分擔一些國事,此次特地帶來了一封季國的國書,還有一篇更頹長的稿件,應該是簡國給季國的國書。葉晨現在能吃能睡,但因失血過多,精神比平日差了許多,隨便看看,也不知虞昊給自己看這些東西,意欲何為。

勤王一事葉晨懸著的心還未完全放下,虞昊又一到聖諭,“天佑彖國,今幸鏟除奸佞,蕩平逆賊,著驃騎將軍在霞城安心養傷,愈後還朝議政,欽此!”

除了心亂,葉晨又笑了,‘嶽丈大人您真客氣,不會是又看上我的近陽了吧,關心我的傷勢就好,議政什麼的,不是故意要我出洋相嘛。’雖然有些心口不一,葉晨還是恭恭敬敬的“叩謝聖恩”了。

議政而已,自己人何必見外。這嶽丈與女婿二人,其實半斤八兩,人品都不差,就是太能算計。

虞昊除了要葉晨在政策方麵提出些問題,更看中的,其實是葉晨解決問題的能力,和奇怪但有效的方式。留葉晨議政,當然也有一點點的家庭原因。這個駙馬才到近陽時,每日雪片似的發來奏疏,言辭粗陋,要求豪放,絲毫不體諒為君為父的辛苦。這次有了機會,待你傷愈,也來體驗體驗,政治是一項多麼有難度的運動。

從今往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和虞昊講解綜合國力的問題了。大名鼎鼎的彖國駙馬,一品驃騎大將軍,近陽的霸主風雨侯,要還朝議政啦!之前是哪個王八羔子彈劾老子,把臉轉過來給我認一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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