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仕途坎坷_天龍緣法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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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仕途坎坷(1 / 1)

天龍緣法記!

二更時分,葉晨望穿秋水終於等到了消息。丁業等人帶了兩包東西回來複命。一包大的是虞濤的屍體,另一包小的是各種繳獲的戰利品。虞婷看見屍體嚇得不輕,嬌呼一聲趕緊轉開了臉,死死抓著葉晨。屍體這一包,少了個人頭,因為人頭已送往西門示眾去了。

葉晨誇讚了幾句,上前仔細檢查,屍體的胸口位置確實中了一箭,這種傷口的形狀就是虹吸箭造成的。除了胸口和背上的傷痕,腿上也有,同樣是一個對穿,看來近陽改進的弩不但威力大,射擊精度也比彖國在役裝備強太多。虹吸箭最理想的殺傷效果是箭矢留在被殺傷對象身體上,所以,與狙擊重弩的搭配顯得有點兒畫蛇添足。葉晨又繼續看了看屍體的左臂,幾條疤痕和下麵劃爛的刺青,就是山神廟曾見。無論從相貌還是身體特征,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正主。

胸口和腿上四個窟窿,居然還能逃離山水閣,此次若是收網效率低了,指不定將來這個敵人會有多難纏。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葉晨現在反而有幾分愧疚,堂堂一個靖武道宗門,居然就這麼斷絕了,雖然這是遲早的事情,但這個句號由自己劃上,心中總是不太平靜。

“他是怎麼死的?”葉晨張口就向丁業問去。

丁業陰著臉不說話,一個龍尉稟到“將軍神算!我等在東南麵的村子裡找到的,還有幾個武功不錯的護著,敵不過我們人多。此人行動不便,卻與我等惡鬥,創口崩裂,油儘燈枯而死。”虞濤也是一代耆宿,若不是執念太深,又豈會是如此下場,下葬時能留個全屍也算不錯了。

另一名龍尉稟到“幸虧駙馬英明,這次少帶點人馬的話,估計就被他們逃了。還好我們沒分開,探到這些逆賊所在之後,丁將軍做了精密的布置。說起來這些亡命之徒到是相當厲害,區區六個人,死戰三百多人馬,咱們損失了十幾個,差不多一半人掛了彩。”

對於自己的神勇遠見,葉晨不打算王婆賣瓜,話鋒一轉“丁將軍,靖武道與緣升道本是同宗,濤長老已去,本將軍會奏明君上,這後事請你處理吧。”丁業露出一點感激,欣然受命。葉晨接著問道“他臨死前說什麼了嗎?”

那龍尉到“此人臨死前靠著斷牆,念了一首詩,隻念了三句,又笑著喊了聲‘我來了’,然後就此氣絕,丁將軍探他脖脈時,已然死了。”葉晨點了點頭,經與那名龍尉確認了一下,還真是《鬆濤依古》。對於文化水平參差的龍尉,詩和詞又會有什麼分彆。

隻念了三句,是對虞古有意見,還是大限已到,葉晨不得而知。除了感慨幾位男前輩對女前輩的一往情深和虐心,葉晨主要目的已達。

“各位辛苦,剛才君上來過,今日已晚,請明日再向君上稟報,朝廷定少不了封賞,到時候要請本將軍喝酒哦。”說歸說,禮多人不怪,葉晨還挺會做人,虞昊賞的銀票撒米般送了些出去,每張一百兩,每人三張,也可能有人數多了,四五張,這方麵何必計較。

幾個龍尉謝過,灰頭土臉之下,看得出高興,拜謝後一股腦的去了。丁業和魏翔這邊,送了更豐厚的禮物。丁業的臉上擦破一塊,和幾個龍尉差不多,衣服上都留著摸爬滾打的痕跡,看得出今日惡戰。丁業對著虞濤的屍身高興不起來,始終沒露過笑顏。魏翔中了兩掌,若是虞濤未受傷,這次估計已回不來了。正好有虞昊親賜的太醫,乾脆一並把人情做了,魏翔從恒國就隨葉晨患難與共,更是葉晨的左膀右臂,絕不能出問題。

想起還有一事,葉晨吩咐到“魏大哥,派個消息給洪滑,葉城的兵馬可以回去了,所耗糧餉由他算筆賬,從近陽調撥,額外再加幾千兩銀子做為謝禮。待本將軍回到近陽,再送他些彆的禮物”。魏翔與洪滑共事不長,交情卻不錯,聽說洪滑得利,也為他高興,趕緊的吩咐人辦事去了。

次日,除了街頭巷議的風言風語,霞城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白寬在山水閣從事情報工作多年,霞城有個什麼風吹草動哪躲得過他的耳目,探實些葉晨的消息,趕緊來報。“駙馬你又出名啦。”

葉晨由虞婷照顧著躺在榻上,出名之類的事早已聽得慣了,隨口到“這次不會是我睡覺流口水,然後就把山水閣淹了吧,瞧你樂的。”

白寬確實為葉晨開心,這次霞城傳的是,“駙馬在近陽夜觀星象,發現霞城有妖星逼宮,立即攜公主千裡救駕。不僅大破逆賊,更放血救嶽父,大仁大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虞婷也樂在一旁,隻是不知誰傳的這話,怎麼成了“攜公主千裡救駕”。俏麵上笑得甜,心裡也確實高興。

心裡最高興的,當然還是葉晨,雖然有些事吹的玄了些,但能讓街頭巷議把事情傳頌得如此迅速、清楚加威猛,沒有內線暴點兒猛料,是不可能實現的。這個報猛料的內線,除了魏翔就是虞婷,魏翔嘛,剛受了傷,從時間分配的角度來說,他有心無力。

太醫今日又來為葉晨診過一次脈,看樣子,不出半月葉晨就能恢複如常。一來嘛人年輕,二來嘛,這可是天龍陸唯一被白鹿果和青山共同祝福過的男人。

下午時分,葉晨正與虞婷在屋中瞎掰,丁業來訪,眼睛有些紅,像是被人欺負了。葉晨一問,原來這家夥去了一趟棲霞山。從丁業這裡得知,鬼悟明已閉關,由丁業的木舟師兄服侍著,人家師門內部的事,葉晨多不了嘴,估計丁業是沒見著師傅,心中難過。本想改日拜山再問問六六歌,丁業搖頭“也不知師傅何時出關,將軍怕是要等些時候了”。

虞月華抽空來會了會葉晨,這位長公主之前被虞濤軟禁,如今重新主事,依舊還掌管著弟子規的財政大權。葉晨趕緊“歸還”了白寬,並表示如果山水閣人手不足,可從近陽好好物色一批能吏協助。對於山水閣的一把手,除了虞卿蘭從近陽傳來的消息,來自列國的情報也十分可靠。葉晨惡補了前往簡國那段時間的一切信息,收獲頗豐。

虞月華並不是來要人的,其實主要是來感謝葉晨,這次不但乾淨利落的處理了山水閣的問題,也解決了彖國一次空前險峻的危機。現在的山水閣,戰力已無從談起,但情報工作卻沒受多少影響。山水閣平時打聽列國家長裡短的活計沒落下,近陽與霞城的通信已然恢複,葉晨有家信傳來,登門報個平安,乃是人之常情。

魏翔與葉晨一同修習過《任督脈流訣》,身上的傷已無甚大礙。一行人離開近陽差不多十天了,雖然山水閣與近陽的聯係已恢複,但魏翔還是放心不下,急著想回去,估計是知道葉晨要留朝議政,怕自己躺槍。入朝議政這種事,有人愛不釋手,有人敬而遠之。

葉晨也有同感,但君命在上,必須要陪嶽父大人在朝堂開心一陣子才能離開。於是商定,魏翔和趙瑞先回近陽,之前帶來的五百人馬毫發未損,一並回去,至於自己返程時的護衛問題,葉晨已做好了打算,金石之言豈能白說,屆時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嶽父大人再揩些油水。

光賞賜些金銀怎麼夠,駙馬我這次救駕可是勞苦功高。再說了,近陽的隊伍本就是彖國的隊伍,他日能從列國爭得些土地,不也是彖國的土地嗎。想到這裡,葉晨一個咯噔。是啊,為何不為近陽擴張一下,但行得通嗎?連自己都不知道,隨著權力和勢力的擴大,會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彆人又如何會用簡單的眼光來看待自己。

權力和欲望,當你一無所有的時候,基本不會關注它們的存在,但你擁有的東西多了,無論是否關注,它們都會漸漸進化成你無法駕馭的怪獸。

次日餞行,葉晨不顧太醫的勸阻,執意要送送魏翔,或許白鹿果和青山真有著神奇的作用,葉晨自己也沒料到恢複得如此神速,居然已可乘馬緩緩而行。趙瑞臨去,又提要葉晨為趙怡治病的事,葉晨已有些嫌他囉嗦了,嘴上卻隻能滿口答應。

閒暇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幾天過後,葉晨已被確診,可以上朝。雖然太醫每日都在推翻著自己昨天的診斷,葉晨又勉強拖了幾天。這些天其實除了陪虞婷四處逛逛,葉晨早已清楚自己的狀況,任督脈流訣也每天都在研習。說自己還是重傷未愈,就純粹是在哄鬼。

太醫大概也不想留在駙馬府,怪異的體質也就罷了,不願配合治療,乃是技術層麵以外的醫患問題。經得葉晨首肯,太醫顛顛回宮複命去了。“天佑彖國,駙馬已愈,明日早朝即可覲見大王。”

一大早,葉晨起身,虞婷也起來伺候這伺候那的。駙馬府離皇城不遠,雖已是開春多時,逐漸夜短日長,但這早朝,還是披星戴月的趕。百官在皇城外紮堆的聊著,葉晨百無聊賴靠在一旁,這一幕讓葉晨回想起恒國,回想起李永孝兄弟。時過境遷,自己的身價是水漲船高,但關愛自己的兄長,卻已陰陽兩隔,不免有幾分惆悵。

入朝拜畢,殿中左右各坐了兩路,葉晨在虞昊左邊第二路的第一席。彖國的朝堂明顯簡陋了些,虞昊坐在上首,也就比百官高出三個台階的高度。自踏入彖國,差不多一年時光了,葉晨今日,終於入朝參政,什麼上卿、拜將、駙馬,這一切都得上朝議政才算坐實。對於葉晨,這個過程既漫長又艱辛,但對於這朝堂上其他所有人,這都是一個傳奇,一個毀三觀的傳奇。

葉晨一身朝服,卻配個寸頭,實在有些不倫不類,但因為身高,又是那麼的鶴立雞群。雙手抱著個象牙笏,這裡的百官,遠沒有冉國的百官那種規模,禮儀卻沒多大區彆。虞昊右邊站著丁業,丁業旁邊還站了一個老太監。虞昊左邊站的是虞喆,這大概是朝堂上唯一比葉晨細皮嫩肉的存在了。

朝拜一完,那老太監就嘰裡咕嚕念了一道關於整肅彖廷人員精神麵貌聖旨。這一日早朝,因葉晨的出現,注定是會有幾分戲劇色彩的。廢話繞山繞水說完,虞昊當著滿朝文武,又宣布了一個決議,封虞森淼為忠勇公,葉晨為明孝公。話音未落,朝上已交頭接耳不停,葉晨又是一個突由,‘嶽丈大人,揩油和反揩油可能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博弈,但咱們悠著點不行嗎……’。

天龍列國,皇權至上,皇下以“爵”顯尊,爵中為“王”最上,“公”次之,“候”則比較普遍。列國貴戚和功臣多以封“候”為耀,“王”之封號隻封給皇室一脈的內姓,如皇帝的兄弟或者太子,總之就是“相當親密且功績突出無比”的皇親國戚。但就彖國的國土麵積和國力而言,封王也是空頭王,絕對享受不到“王”應有的土地和權利。“公”也很是鮮見,彖廷就這兩位,還是今天新封的。葉晨曾經被封了個風雨侯,如今來虞昊這麼來一下,足見對葉晨的認可,另一方麵,貌似是嫌彖廷內部這池春水,還不夠皺。

朝堂的諸位怎麼想,葉晨還來不及揣摩,但自己的位置,是越來越有些高處不勝寒了。一貫不受爵祿的虞森淼也同時封了公。從功績來看,葉晨和虞森淼這個爵位是可封可不封的,但緣何突然就丟出這麼一個炸藥包似的聖命,再說了,此次破格提拔,打破的可不僅僅是一格兩格那麼點烈度。

葉晨正計算著即將到來的阻力,象征性的謙虛了幾句,虞昊正要下旨,後邊出來一位拜下。直言此事不當,又說了一大通道理,無非就是對葉晨受“公”之爵位存有疑義。葉晨不屑一顧,‘切,誰愛當誰當,公和公公怎能比將軍霸氣。’

虞昊順著那官員的話圓了幾句,又出來一人,是對麵文官一路位置靠前的官。那人才說完,朝上稀裡嘩啦往奏席上跪了一大票。一句話有好幾人附和,說著說著已亂成一鍋粥,什麼朝禮,什麼綱常。總之對葉晨的功績是大肆讚許,但在彖國的大義麵前,封了個公,是一萬個不合適。

虞昊對這種混亂的局麵似乎是比較適應的,虞喆皺起了眉頭。葉晨聽了一會兒,邊聽邊尋思著。

按理說,虞昊如果不想封賞,嘉獎幾句隨便打發一下也是可以的,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和這些臣子在殿上搞的像個辯論會。封爵位其實就是個獎狀性質的東西,再怎麼封,權力上並不會發生什麼大的變化,最多就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所謂特權。諸如麵君不跪,家人承襲土地,出入所用車乘的華麗級彆,等等。說的直白一點,爵位隻是一個榮譽,一個不帶來多少經濟價值的榮譽而已。但這些人如此不情願,這“公”還真得拿下,丟份不說,跟著自己的那幫兄弟麵前也不好交待。

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朝上一下出來這麼多人反對,而上朝前這件事自己都不知道,葉晨至少確定了兩件事。第一,彖廷看不慣自己的人很多,看來該拜訪的還是要拜訪,該意思的還是要意思,不然事做的再好,也不要指望發獎金,連獎狀都免談。第二,彖廷的執行力明顯低於自己的預期,內部的問題遠遠比外部的問題更嚴重,更肘製國家的發展,對彖國也更致命。

眼饞是吧,下馬威是吧,殺威棒是吧,好,看來不想表現一下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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