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的父母呢?”李詩雅前一秒剛問出口,下一秒就自己給了答複“出國了?”
“父親在破產後就自儘了,母親受了刺激,現在住在腦科醫院。”江羽爵給出的答複出乎李詩雅所料。
“真是……”李詩雅剛想要感慨一番這淒慘的故事,忽然腦子閃過一個念頭“有沒有可能是被傅青恒的人害的?”
“十有八九。”江羽爵冷笑一聲,聳了聳肩膀“張帥雖然是個廢物,但是他爹多少有點小聰明,怎麼可能把錢都砸在公司裡,自己不留一點私人財產?據我的調查,就算沒了公司,他爹留下來的錢就算是揮霍也能揮霍上一年兩年的。”
“傅青恒這隻老狐狸,把他父母逼上絕路後順勢把鍋甩在你頭上。”李詩雅覺得很是惡心。
“坐著等你的援兵來吧,現在隻能希望張帥還活著。”
“嗯。”
江羽爵摟著李詩雅坐在長椅上,兩人默默無言。
現在聊起任何話題感覺都像對裡麵躺著的屈辱,雖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但是好歹也算是個生命。
過了一會兒,李詩雅才開口重提在車上說起過的臥底問題,她有個懷疑的人選“汪海你查過了嗎?他進來的也太巧了,很奇怪。”
“查過了。”江羽爵皺起眉頭,顯然是不太認可自己調查的結果,他也覺得太巧了“他的父母都在a國,過得還蠻好,據他們二老所說,汪海還時不時會給他們打錢,問候他們。家庭背景沒什麼不好的東西,也的的確確跟我弟同為一個學校的交換生。”
“真的嗎?”
“嗯……對了,他是被收養的,不過我覺得不是什麼重要信息,據他的養父母所說,他是被他的親父母扔在福利院門口的,連福利院院長都聯係不到他的親父母。”
“這樣啊……再查查其他人吧。”
從表麵上的信息來看,汪海不算有嫌疑。
江羽爵和李詩雅深入討論了一番,依舊每個結果,最終決定還是把每個人再徹查一遍。
肖瞳和陳頌還快就來了,陳頌還帶了幾個年輕的白大褂醫生。
李詩雅和江羽爵站起身來迎接他們。
江羽爵不善的目光掃向陳頌身後的年輕人們。
陳頌恭敬地彎腰“江少,這些都是我資助的學生,是值得信賴的人。”
江羽爵沒有立刻回應,直到李詩雅握住他的手,他才輕啟嘴唇“好,交給你了。”
陳頌和肖瞳點頭示意,一群人進入手術間取代了原先這家醫院的醫生。
江羽爵和李詩雅等候許久,直到外麵的夜空逐漸光亮,像是外部有個光源照耀的黑色布料一般,陳頌和肖瞳才走出來,告知他們張帥目前還在昏迷狀態,沒有脫離危險,暫時隻能靠輸液和呼吸機維持生命。
肖瞳遺憾地說道“對不起,我們儘力了,這個毒是c國各種毒草混合的複合慢性毒,他服藥的時間很長,現在隻能看他的自愈能力了。”
李詩雅勉強撐起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沒事,儘力就好。”
江羽爵攬住李詩雅的肩膀,補充了一句“反正也隻是個人渣而已。”
雖然沒能讓他吐出關於傅青恒的信息,但也隻有這一點比較可惜。
肖瞳和陳頌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到從手術間被推出來的病床上,又轉回到麵前委托人的臉上。
陳頌說道“我們會告訴這裡的醫生,他是誤食了野外有毒植物中毒的,剛好被出去露營的你們發現,不會讓他們亂傳。”
江羽爵和李詩雅鞠了個躬,表示對他們的感謝。
隨後為張帥辦完住院手續後江羽爵便帶著李詩雅回家了。
肖瞳和陳頌也帶著學生們回去各自的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