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冷冷道:“在乾什麼?站穩了嗎?站穩了就鬆開我。”
我現在就像是一隻八爪魚,將他緊緊抱著,就好像在遇到海難的時候,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我趕緊鬆開了江淮,果然沒有聞到他的身上有任何的酒味,隻不過我卻感覺到了他滾燙的肌膚。
這很奇怪。
江淮嘖了一聲,臉上的不耐煩顯而易見,直接將我大橫抱起,然後扔到了床上。
是的,扔。
我抱進了被子,坐起身說:“老公,今晚上……”
“你眼睛能看見了?”
江淮背對著我脫了外衣。
我愣住。
他果然發現了什麼嗎?
就在我思索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江淮又忽然說:“既然眼睛都看不見,就早點休息。”
他還是開著睡眠燈,躺在了床上。
我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去。
江淮並不是發現了什麼,隻是說了這樣一句話而已。
我抿了抿唇,裝作動作很慢的樣子,窸窸窣窣鑽進了被窩裡麵。
其實我已經確定了江淮沒有喝醉,剛才說出那一句話,也不過是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江淮睡在我的身側,聽著他逐漸均勻下來的呼吸聲,我忍不住問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說:“沒有,睡覺。”
江淮的呼吸聲音很粗重,我聽出來了。
我撐起身子,“我剛剛摸到你的皮膚有點燙,是發燒了嗎?”
他道:“沒有,白雲瑤,我說了睡覺,今晚上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氣笑了。
搞得好像我很想要做什麼一樣。
我隻是想起了上一次許清清給他下藥的事情,那樣難受,最後不還去了醫院嗎?
這種東西,對身體隻有壞處,沒有一點好處吧。
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說:“要不去醫院看看?”
我一邊說著,一邊朝著他的方向移動了一些。
我看見江淮的眼睛倏地一下睜開了。
我心頭一驚,麵上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一樣,隻關心道:“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的話,可以給我……”
然而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忽然坐起來,動作很快地將我壓在了身下。
江淮滾燙的氣息就這樣打在了我的臉上,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隻能毫無焦點地盯著天花板。
“老公?”
江淮不滿地皺了皺眉,“叫我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