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仔細想想,蔣謎應該不會這樣做,因為我看得出來,那個礦產區的項目很顯然是對他很重要的,他不會想要失去江淮加入。
可能江淮的身上有什麼特性,讓他覺得隻有江淮加入了,這個項目才會成功。
所以蔣謎不會為了自保就毀了我們兩個得這一盤棋。
最重要的是,蔣謎不是那種人。
我覺得他不是那種人。
於是我開始覺得江淮說這樣的話,隻是為了詐我。
我裝可憐道:“老公,今晚上你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是不是有人給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才會這樣懷疑我?可是我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蔣謎也沒有給我說過其他的事情,是有關你的什麼事情嗎?或許你告訴我一點,提醒我一下,或許我會想起來他給我說了什麼。”
江淮冷哼一聲甩開我的手,他站起身說:“白雲瑤,你最好沒有騙我,如果你讓我知道你騙了我,你這個江太太的位置也彆想要坐穩了。”
我紅著眼圈道:“我為什麼要騙你,我自己也是受害者,我眼睛看不見,他就這樣把我帶走了,你責怪我……一定是因為有人在你的耳邊說了,吹了耳旁風吧,否則你憑什麼要懷疑對我你的愛,憑什麼要覺得我不是站在你的這邊,反而騙你呢?”
我淚眼朦朧中,看見江淮的神情緩和了一點,當然,也就隻有一點點。
江淮沒有說話,腳步踉蹌上了樓去。
他走後,楊阿姨就端著醒酒湯出來了。
我已經擦乾了故意憋出來的眼淚,但這樣子也許在楊阿姨的嚴重看起來很可憐,於是她走到我的身邊,開始柔聲安慰我。
“太太,您受委屈了,今晚上先生說了那樣的重話,應該隻是因為喝醉了,太太您彆放在心上,我帶您上樓去吧?夫妻吵架沒有隔夜仇,都是床頭吵架床位和,晚上您跟先生好好說幾句話,他肯定都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給你道歉了。”
江淮給我道歉?
這好比在說江淮愛我一樣不可能。
但我沒有打擊楊阿姨想要勸我們和好的念頭,我說:“好,我知道了,謝謝你楊阿姨,麻煩你帶我上樓去,你就可以去休息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楊阿姨帶著我上樓,江淮已經去洗澡了。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對她說:“對了楊阿姨,有件事情還想要麻煩你一下,一會兒你幫我把阿淮的外套拿上來一下吧?”
如果剛才我沒有聞錯的話,我確實聞到江淮衣服上麵濃重的酒味,這讓我不得不懷疑,江淮隻是在身上撒上了酒,就是為了迷惑誰,讓彆人以為他喝醉了。
他想要迷惑的人,是我嗎?
楊阿姨將他的外套拿上來的時候,江淮還沒有洗完,她說:“還真是好大一股子的酒味啊,先生今晚上是喝了多少的酒了?不過您也不用生氣,畢竟喝醉了酒的男人都還找得到回家的路,不常見的。更彆說是蔣先生這樣有魅力的男人了。”
我嘴角一抽,拿著江淮的衣服,裝作隻是想要幫他掏掏兜裡有沒有什麼遺漏的東西的樣子,對楊阿姨說:“楊阿姨,您先去休息吧,不用想我們的事情,畢竟你在我們家這麼久了,應該沒有看見過我們大吵特吵的樣子吧?反最後肯定都是我道歉,他不會怎麼樣的。”
楊阿姨離開後,我捧著衣服在麵前,仔細地聞了聞。
還是領口、袖口兩個位置上被撒上的酒水最多。
看來江淮真是故意的,畢竟喝酒也喝不到這兩個位置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