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他看向我的時候,我的一整顆心都似乎停止了跳動。
我不能衝動。
倘若在這個時候讓‘江淮’對我產生了任何一分的懷疑,那我最後可能什麼就得不到了。
或許他現在開始拚命的隱瞞我對於我來說,其實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起碼他沒有發現我已經從中摸索到了一些真相。
‘江淮’道:“什麼?快點,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我盯著他額頭上的疤痕,不管是從我的對他熟悉的程度,還是他給我表現出來的模樣,都證明了眼前這個人是我認識的江淮,可是為什麼,他的額頭上會有疤痕?
我雙手揪著衣角,戰戰兢兢道:“我……我已經答應了你昨天的要求,明天我會出庭。不過所有的辯護都是站在證據上麵,我能做的,也隻是從證據裡麵找到可以辯護的出口,不一定可以贏。”
他看著我,淡淡道:“你讓我留在這裡,就是為了聽你這樣的廢話?”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江淮有些不高興了。
是因為我說了不會贏嗎?
所以他才會覺得我說的都是廢話。
我咬了咬唇,佯裝無奈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今天早上已經跟我去做了公證,我也不想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
江淮抬高了聲音打斷我說:“打開車門。”
他像是命令一樣的語氣,讓我下意識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我打開了車門鎖,江淮就直接開門下去了,留給了我無比決絕的背影。
他經常這樣對待我,但是叫我覺得有些恐懼的是,我竟然習慣了他這樣的行為。
可是不管是有關愛意還是尊重的意識,都告訴我,這不應該。
今天的江淮,好像又變成了以前那個隻會將我甩在身後,冷冷告訴我,讓我離他遠一點。
我的心中還是和以前一樣,升騰齊了無數的委屈,隻是跟以前不一樣的是,我現在早就已經能夠梳理我如今的心情了。
等到我平複下來,我才下了車。
今夜,江淮跟我睡在一張床上,隻是他洗完澡回來時候就已經關了燈,甚至連平時會打開的床頭睡眠燈也給關上了。
屋子裡麵黑漆漆的,厚重的窗簾後麵,根本就透不進來一絲絲的光芒。
我聽著朝著床邊來的腳步聲,心中開始覺得緊張。
我能夠從他的舉動中分辨出來,這個男人是我認識的江淮,可是他額頭上麵的那道疤痕,卻始終成為了我心頭的一根刺。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根本就難以分辨出來誰是誰。
他到了床邊,直接欺身準確地找到了我貼著床邊的位置,將我壓在了身下。
我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水味道,這是他每一次洗完澡之後就會有的味道,像是沐浴液和洗發液混雜的香氣,從而產生了一種十分嶄新的香氣。
但我知道,這是屬於江淮特有的味道。
可我不能確定他是誰,隻能試探道:“老公,我今天不是很方便。”
“你一個星期之前才過了。”
他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也非常準確地說出來了我月經的日期。
我的身體一直很好,在停了短效避孕藥之後,我月經的日期一直都很規律。
之前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也十分準確地說出過我的生理期,那我身上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溫熱的大手掌很快就鑽進了我的衣服裡麵。
我咬著唇說:“可是我今天晚上不想……老公……你……”
還沒說完,男人忽然低頭,吻上了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