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凜冽氣息包裹著我,分明這個男人的所有動作,我都十分熟悉,可我還是恐懼。
也許,這麼久以來,那道疤痕,比一個人的存在,更讓我覺得恐怖。
“叫我江淮。”
忽然,他鬆開了我的唇,黑暗中,他的聲音如同藤蔓的纏枝,攀附上了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他是江淮。
我很確定,他是江淮。
我抱住他的背,“江淮,阿淮……”
我隻是因為害怕瞬間消失,壓力為零的激動而抱住他,但是很顯然,他誤會了我的意思。
他以為我情動了,手上的動作,越發帶著欲望的撩撥,讓我感受到了火的溫度。
我這個時候不想動,也不想做這件事情,我隻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我沒有任何時候覺得江淮這樣溫柔過。
不,這根本就不是我的錯覺。
江淮的動作比以往溫柔一百倍,讓我錯覺,那個帶著疤痕的他又回來了。
可是我很確定,他們是兩個人,江淮根本就不是精神分裂。
我伸手,裝作無意間,手指碰到了他的額頭。
沒有疤痕——
難道是江淮今天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將自己偽裝成那個男人?
為什麼?
我的腦子裡麵,全都是這三個字。
可是沒有人能夠給我想知道的大難。
最終,我還是沉淪在了江淮的溫柔中,難以自拔……
隻是在後來,我接受了他的溫柔之後,他卻忽然變得凶猛了起來。
仿佛我不是他的妻子,隻是一個任由他擺弄的玩偶,而他可以對我發泄著他所有的不滿和怒意。
可他憑什麼不滿……
這一夜,我注定不能夠過得安穩。
第二天一早,腦中將我吵醒的時候,我還覺得無比困倦。
今天還有一個出庭,昨夜我卻忘記了節製,這完全不應該。
不過該節製的人,好像不該是我。
我拖著有些酸痛的身體起床,洗漱完下樓,就看見已經吃過了早餐的江淮坐在沙發上。
以前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準備出門了——當然,除了昨天他不是江淮的時候。
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倒是江淮先開口了。
“吃了早餐,我跟你一起去法院。”
我腳步一頓,“你、你去乾什麼?”
問出來這一句話,我就覺得我傻了。
今天要出庭的人可有許清清,江淮去,還不就是為了給許清清撐場子嗎?
江淮沒有說話,我嗯了一聲之後,他又催促道:“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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