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聽起來循循善誘,說我沒有一點點的動搖,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真的要違背自己的原則嗎?
忽然,身後傳來了洛野的聲音,“梅姐,既然她不願意的話,你也就不要逼她了好嗎?不如讓她自己選擇。她現在隻是一個實習律師,說起來,不應該這麼快就接觸到這個案子。”
他雖然是在幫我說話,但是我並沒有因此感到感激。
甚至,我覺得洛野的出現,是在火上澆油。
梅姐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好看了,她對我說:“小白,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我們晚點再說。”
我咬著唇,隻能先離開這裡。
我沒有對洛野說謝謝,我知道,我對洛野多一分的接觸,可能即使對梅姐的多一分傷害。
即便我跟洛野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離開的時候,聽見梅姐壓低的聲音說:“洛野,你這是在做什麼?幫她?”
洛野說:“我不是真的想讓她來做我的辯護律師,我隻是想讓她原理這件事情,我認識她很久了,我清楚許家……”
我腳步一頓,回過頭去,可是他們已經進去了辦公室。
關上的辦公室門隔絕了他們說的話聲音,我緊緊皺眉,回味他們剛才說的話。
洛野說認識我很久了,可是在我的記憶裡麵,我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比我大幾歲,就算是同校過,如果他很厲害,或者說家裡麵的地位不低,我一定聽說過他,可是我卻從沒有在私下聽說過,根本就不存在和他認不認識的問題。
到處都有來往的員工,我不可能去門口偷聽。
而那扇門非常厚重,就算是偷聽,我也聽不見什麼。
要是有機會,我會去找洛野問清楚這件事情。
我回去了工位,楊娜問我:“洛律叫你去做什麼?”
安娜也從茶水間出來,走到我的跟前說:“我給梅姐說了這事,她立馬就下去了,是不是洛律欺負你?我看她那樣急匆匆的樣子,就好像是得知了你被綁架的消息一樣。”
她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沒接會那樣著急,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
看來梅姐也早就已經知道了洛野知道的事情,他們都知道的事情,我作為梅姐欽點的助理律師,卻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梅姐是故意瞞著我的,我知道。
胸口的怒火洶湧翻滾,我開始懷疑梅姐跟許家的關係。
這真的隻是工作問題嗎?
我搖頭,麵上用十分平靜的神色說:“沒事,梅姐去處理了。”
我不想說,她們也都沒有再問。
一直到下班,梅姐在回來。
隻是她匆匆回去了辦公室,拿了外套和包就走了,根本就沒有跟我聊聊。
我也沒有去攔住她,因為我覺得不管怎麼聊聊都沒用,我都不會改變我會放棄這個案子的想法。
我從律所出來,天空不知何時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冬日的雨伴隨著風,凜冽刺骨。
我緊了緊脖子上的羊毛圍巾,正打算冒雨去停車場的時候,不遠處有人撐著一把黑色的傘,以不快不慢的速度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我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但是我從身形和步伐看出來,來人是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