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了小書房裡麵,拿出律所的文件,準備工作一會兒。
但剛剛坐下,小書房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我警惕道:“誰?”
冰冷的聲音從外麵響起,“江淮。”
我下意識鬆了口氣,去開了門。
他站在門口,穿著居家服的鬆弛模樣,卻並未讓我有絲毫喜悅的感受。
我如今還住在這裡,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但我發現,我對這裡卻產生了非常大的心理變化。
是江淮。
我沒有故意去看他的額頭,目光掃過,看見他光潔如初的額頭,起碼不用擔心自己會被那個人強迫做一些親密行為。
我說:“老公,我今晚上還有要處理一些工作,你有什麼事情嗎?”
江淮盯著我,又看了看我的身後,“不是喝醉了酒?還能工作。”
確實不能,我剛看了文件的兩行字,眼睛就開始花了。
但我不能承認。
我點頭,“還能,現在我已經醒酒了。這些工作文件明天早上就要給上去,我今晚上可能要熬熬夜了。”
江淮恍若未聞,直接走進來,坐在折疊起來沙發上問我:“今晚上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
我抿唇,盯著他,“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剛才你來接我的時候,梅姐都已經告訴你了。”
他眸光微閃,但是我沒有看見他眼睛裡麵的心虛。
江淮搖頭,“沒有。”
剛才的局裡,根本就沒有梅姐,如果那個人跟江淮是一夥的話,會不將剛才的事情告訴他嗎?
我有些茫然了,江淮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沉默片刻後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嗎?小何請我吃飯。”
江淮不悅,“她的事情,你還要管多少?”
我如實說:“隻要她需要,我應該都會幫忙,不過你放心好了,就算對麵是忌憚你和江家的,我也不會用我江太太的身份去處理這件事情。”
“你覺得可能嗎?”江淮譏諷道:“你以為你不用這個身份,就能不用嗎?不然你覺得上一次在警察局的時候,他們憑什麼要聽你的,讓口供如實記錄在案?”
“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嗎?就算我不是江太太,我也會堅持到底,如果他們不願意將公平公正的證據放上來,我也不會承認他們的工作。”
江淮看著我,眼神似是在看傻子。
他沒說話,眼神看得我心中發毛,“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你想要跟他們作對?就因為你在律所工作了兩個月?”
我麵頰刷的一下就熱了起來,江淮話語中的譏諷和不屑太過明顯。
我說:“倒不是這個原因,隻是我是律師,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不公平的事情發生。”
“那你有的忙了。”江淮冷淡道:“你可能還不知道,不公平的事情才是常態。”
“那你呢?”我看著江淮,“在你的眼裡,究竟是身份地位和利益重要,還是公平公正最重要?”
據我所知,江淮並不是一個會利用自己的身份,去行一些灰色地帶的違法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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