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雄笑了一聲說:“那江總,今天就謝謝你的招待了,我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你給清清打電話就行了,反正你們早就已經存上了彼此的號碼,這麼多年雖然也有斷聯過,但是應該也沒有人能夠舍得刪除對方的號碼。”
我聽出來了,這句話分明就是說給我聽的。
我心下冷笑,明白包括剛才許的那些話,也是酸意十足,仔細一聽,就能知道他實在嘲諷我。
我不知道,我當初在江氏集團陪伴著江淮,出出錢出力走過那一段艱難的時光,怎麼也能夠成為被嘲諷的談資,而江淮也一言不發。
不論他剛才是不是在為我說話,就因為這件事情,我都對江淮產生了十分濃厚的不滿。
許天雄和許清清臉上隱忍的笑意,是在嘲諷我用錢換來了如今的體麵。
是真的難看。
江淮不言不語,是默認的意思嗎?
我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但是說實話,我並不是很在意他們說的這些話。
我甚至都還能夠跟江淮談笑風生。
在我看來,他們還是會忌憚我,畢竟許的確實沒有錯,在江氏集團快要陷落的時候,我施以援手,是十億都買不來的恩情。
我挽住了江淮的手臂,腦袋靠在了他的胳膊上說:“老公,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我陪你吧,今天我就是來接你回家的,但是你辦公室裡麵沒有人,所以我就來隨便轉轉了,現在早就已經餓了。一會兒你想吃什麼?我想吃牛肉湯鍋,最近好冷,好久都沒有去吃了,你陪我好不好?”
江淮皺著眉頭說:“回家吃。”
我知道他在許清清的麵前,一定不會答應我的請求,但是他這樣的反應,已經讓我很意外了。
我內心泛著冷意,繼續貼近他說:“好,反正一切都聽你的,隻要能跟你一起,吃什麼都可以。”
許天雄已經看不下去了,彆開眼睛準備離開。
許清清臨走前還說:“江總,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見。”
她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明顯了,是完全不把我這個江太太放在眼裡。
我嗤笑一聲。
許清清頓住腳,“你笑什麼?”
我故意扯了扯江淮,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說:“老公,我剛才說錯了什麼嗎?許小姐的語氣好嚇人,我剛剛不是在笑她,她怎麼……”
我假裝害怕地去了江淮身後,許清清氣得麵頰通紅,“你……”
要不是江淮在這裡,我知道許清清應該早就已經對我破口大罵了,她的父親也會陪著她一起辱罵我。
我咬了咬唇,抬眼盯著江淮,“老公……”
我看見許清清已經有一種想要翻白眼的衝動了,就知道今天的挑釁已經足夠了。
原來逗趣許清清,也是這麼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在江淮身後,咧著嘴嘲笑許清清跟許天雄。
江淮沉聲說:“沒事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重複了一次這句話,他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絲怒氣。
許清清和許天雄離開,我鬆開了江淮。
江淮瞥了我也一眼,“所以,你剛才全部都是裝的?”
我微微一愣,看向他,又甜甜一笑,“當然不是了,老公,我想起我買了東西放在你辦公室裡麵了,你先去忙,我上去拿,一會兒在樓下碰麵吧?”
江淮卻道:“不用,我已經讓阿肯拿下去了,你在這裡等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