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吻,夾雜著清新的皂角味,我心中的防線崩塌了一處。
從我認識江淮起,他的身上都是這樣一股清香味。
這味道令我想起了以前,也讓我心生歡喜。
即便有許清清橫亙在我們之間,但是我思想的隔閡,也逐漸消除了。
成年人的遊戲而已,要什麼真心?
如我一樣,這十來年的時間,都想要得到江淮的真心,最後不是輸得體無完膚嗎?
我被推到了門板上,他的攻勢猛烈又霸道。
這是江淮,是我熟悉的江淮。
今晚我不止一次這樣告訴過自己,但他和許清清的那些信息,還是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
江淮很清楚我的敏感點在什麼地方,很快,我便臣服在了他的進攻之下。
隻不過,今夜的我完全隻是奔著生理上的快感去的。對待江淮,我第一次,不再懷揣著愛意跟他做這種親密的事情。
“老公,我好累……”
今夜的江淮格外主動,不似以前那般用侵霸的占有欲,或者像是完成任務一樣讓我反饋。
他伏在我的耳邊,冷冷道:“叫我江淮。”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將全身的疲憊趕走。
他深邃的眼眸對上我,我根本看不懂裡麵的神色,似是收到了蠱惑一樣,乖乖地喊了一聲:“江淮,阿淮……”
江淮健壯的身軀一僵,埋首在我脖頸處,親吻吮吸我的脖子,撩撥的我根本再難分得清我是迷戀他的身體,還是想要得到他的愛意。
在狹小的小書房與這逼仄的沙發上,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淮才鬆開我,扯過毛毯蓋在我倆身上。
冷淡的模樣,好像不願意在清醒的狀態之下,看見我裸露的身軀一樣。
我咬了咬唇,忍下不愉,如同嬌妻一樣斜斜地靠在他的手臂上。
屋子裡的燈不知何時關上的,黑暗中,我不清楚江淮還要在這裡待多久。
他忽然說:“你在律所的工作,都做些什麼?”
我聽出一絲嫌棄的語氣。
我懨懨道:“實習生都做些什麼工作,你應該很清楚。”
江淮沉默片刻,冷哼一聲,“打雜?白雲瑤,真有你的。在我麵前擺臉色,在外麵就去看彆人臉色做事?”
我坐起身子,“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給你擺過臉色?”
該不是他記錯人。
我盯著黑暗中他的輪廓,真想一巴掌閃過去,但我忍住了。
江淮沒有回答我,隻說:“後天有個宴會,下午六點之前,你做好準備,我來接你。”
我蹙眉,“後天我上班。”
“請假,或者不去了。”
江淮如此專斷獨行。
我看著他起身的動作,問道:“什麼宴會這樣重要?”
他沒有回答我,穿好衣服離開了書房。
小書房的門關上,我聞著空氣中還沒有散去的曖昧氣息,摸黑去開了燈。
我沒聽說後天商界有什麼宴會。
我拿過手機,從各種渠道搜索了一下,也沒有找到有關任何宴會的信息。
不過……
我看了眼日期,忽然想起許清清的生日似乎就是後天。
我不由皺眉,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