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毛驢張!
要隻是說就幾個大頭兵,哪裡會是雷武的對手。這不,被雷武攔下的十幾個官兵,已經被撂倒了一大半。
剩下幾個,抬著手中的武器猶豫不前。上去與雷武對陣怕受傷,不上去嘛,回去要被責罰,隻能擺著架勢與雷武對峙。
就在眼看雷武就要脫身的時候,不知道從哪殺出一個身穿錦袍的男人,還披著黑色的鬥篷。留著兩撇八字胡,鷹鉤鼻,單眼皮,薄嘴唇,一看就是一個陰毒的狠人。
與雷武對峙的兵,看見這個陰毒的男人。如同看見救星一般,單膝朝他跪拜“參見副千戶大人。”
“副千戶?官不小啊!”雷武心中暗想著,怎麼又來個副千戶了。
這位副千戶,看著被打翻在地的下屬。並沒有表現出關心,反而責怪的說“真是一群飯桶,十幾人圍攻一個人,居然沒將他拿下。”跪在地上的兵不敢多做辯解,隻能任由他責怪。
“還不退下?”副千戶一聲吼,嚇的跪在地上的兵紛紛退開,抬走受傷的同伴。
副千戶眼神冷漠的盯著雷武說“我勸你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哼,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千戶大人,又有多大的本事。”雷武並沒有被千戶大人的氣勢嚇到,反而想與他鬥上一鬥。
“不知好歹,一會我打斷你兩條腿,你就知道我有沒有本事了!”千戶大人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條短棍,就朝雷武攻過去。
看著來勢洶洶的千戶大人,雷武舉起手中的鋼刀迎敵。“鏘鏘鏘”,鋼刀與短棍接觸到一起,瞬間火花四射。原來這條二尺來長的短棍,還是精鋼所製。
幾個回合下來,雷武手中鋼刀,刀刃都被短棍砸卷了。那短棍砸過來的力量又大的出奇,震得雷武手發麻。
“嗬嗬怎麼樣?現在想束手就擒了嗎?”看雷武有些力竭,千戶大人還不忘諷刺一番,想讓他放棄抵抗。
這人雖然說其貌不揚,一副陰險小人的模樣,但武功不低啊。雷武也在想著對策,如果那張兄弟不趕緊來援手,我怕是。
千戶大人,眼見雷武沒有放棄的意思。怪叫一聲“給我死來呀。”又朝著雷武攻過去。
雷武也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雖然對方武功高於自己。但要硬拚,他也怕落不下多少好處。
千戶大人的短棍,已經朝著自己的麵門砸過來,雷武抬起卷刃的鋼刀一擋。然後順勢抬起腿,朝著千戶大人的腰間掃去。
“冥頑不靈。”千戶大人叫罵一聲。人向旁邊一側身,砸向雷武麵門的短棍,突然向下順勢一劃,正正劈在雷武掃過來的腿上。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膝蓋上。
“啊”雷武慘叫一聲,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整條右腿不敢落地,靠著左腿支撐著身體,懸起右腿不停的顫抖。看來這一棍子打的不輕,雷武疼的額頭冒汗,表情扭曲。
“哼哼怎麼樣?膝蓋骨全碎了吧?還不束手就擒!”說著,千戶大人得意洋洋的看著雷武,隨時準備第二次攻擊已經被重創的他。
雷武不是不想說話,現在是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心裡很清楚,如果麵前這個男人在攻過來,自己連招架之力也沒有了。
官兵看見雷武已遭重創,紛紛向他圍攏過來。就等千戶大人一聲令下,馬上結果他的性命。
毛驢張把一行人也帶出去了好遠,確認了暫時沒有危險後。
對大家說“你們就在這山頭上等我,雷大哥那麼久沒有趕過來,應該是出事了。我現在趕緊去救援,天亮我們還沒回來,你們就自己去逃命吧。”
劉曦抓著他的衣角留著眼淚說“不,我一定要等你回來!”
黑魚因為奔跑,現在氣喘籲籲的說“沒出息,剛剛才傳你一身功力,你就想著去死?”
白魚半天沒順過氣,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快去去去接應了雷武兄弟,趕趕趕緊給我滾回來。”
毛驢張點點頭,幫劉曦擦擦眼淚說“我這就去了,曦妹,你們一定要藏好。”
道路旁邊的小山峰上,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的在樹木之間穿梭。凡是這身影所到之處,隻留下一道殘影。速度之快,快過脫韁的野馬,如同風一般。
飛行的蚊蟲撞到他身上,都被撞的粉身碎骨。這正式全力施展輕功,趕去救援雷武的毛驢張。
再說雷武,千戶大人交代手下不準用刀。全部換成了哨棍,正一棍一棍的打在雷武的身上。
雷武被打的皮開肉綻,渾身是血,頭發淩亂,模樣甚是淒慘。手中拿著一把卷刃的鋼刀,吃力的提著一條殘腿。被像個陀螺一樣,抽來打去。
腿廢了一條,身體不再靈活。能擋住前麵的攻擊,防不住後麵的。官兵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他身上,千戶大人惡毒的看著笑。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你們都要死”。
雷武這時聽到吼聲,滿是血汙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是毛驢張來了。
正在圍攻雷武的官兵,剛聽到吼叫聲,就感覺有一道殘影衝出,在他們身體之間穿梭。所到之處,留下了極度陰寒之氣。
陰寒之氣一過,官兵都動不了了,發現自己的手腳全部被冰封住。痛苦的站在原地慘叫“啊我的手啊腿啊。”
這就是黑魚的陰寒真氣,不但凍住了他們的四肢,也在腐蝕他們的筋骨。這種蔓延的痛楚,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們怎麼對待雷武,毛驢張現在就加倍還給他們。
毛驢張閃到重傷的雷武身邊,把他抬到被驚跑到一旁牛車上。從懷裡掏了一粒丹藥給他服下說“雷大哥,你休息休息,我這就替你報仇。”
站在一旁的千戶大人,見眼前這個農戶打扮的年輕人,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還廢了自己的手下,憤怒的說“你小子好猖狂,今夜你也不用活了。”
“是嗎?一會我看你說話,還會不會那麼狂?”毛驢張平靜的看著他,微風吹動著他的頭發。他身體裡的真氣在流動,蓄勢待發,隨時準備攻擊這個千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