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者仙途！
範哲根本拿不準慕容江月對男女之事是怎樣看的，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問，可這事如果不解決，以後肯定會成為兩人之間不小的障礙。
於是，範哲略微思考，試探的問道“我現在這般和你說話，開玩笑，你會覺得討厭嗎？”
慕容江月立刻搖頭，“沒有啊，你和彆的男人不一樣。彆人多看我一眼，我就覺得他在打我的壞主意，隻是我現在不得不逼著自己去適應，直到習慣為止。”
她輕輕歎氣，“我說過的，許多習慣都不知不覺的發生了改變。就像我從前喜歡姑娘，喜歡的不得了，覺得男人渾身都臭烘烘的，現在不一樣。有些人和我離得近了，我甚至會沒來由的慌張，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說到這裡笑了一聲，“範哲，我在你麵前特彆自在，不用擔心你對我不懷好意。”
範哲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順勢問起了她的修行，“你先前說水靈根和所修的神通不匹配是怎麼回事？玄清門是五派之首，也沒有高階水係功法嗎？”
“當然有啊，但是我不敢開口要。”慕容江月無奈，“我現在練的是老師傳授的幻術神通，與原來的幻靈根無比契合。正因為如此，我的修行一直不太順利，在老師的三個弟子中是最差勁的，白白浪費了水靈根的資質。”
範哲隻略微思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慕容江月有通靈玉佩在身，黎甄素或許還未必會注意到徒弟的靈根已經變化，但如果慕容江月自己提出改學功法，說不定會招致殺身之禍——須知她能活下來，本就是經過邪派奪舍。
至於慕容江月為什麼不去找門水係功法湊合著用，想必也是她眼眶高的原因差點的不想練，好點的又找不到。
想明白後範哲又問“我現在是煉氣十二層中段，你看我現在的水平與五派弟子相比如何？”
“肯定比一般的弟子強，但未必能打得過五派的領頭人。”慕容江月直言不諱，“我和你說說他們幾個的名字吧。”
等範哲點了頭後，她才繼續說“五人都是十二層巔峰，我們玄清領頭的是潘梨花師姐；洗劍派的叫宇文盛；山海宗的你認識，就是練英奇練師姐；天刀門的是田震坤師兄，萬妙林的是薑岩淞師兄。”
範哲不知道為什麼慕容江月築了基，還要稱呼那幾位為“師姐師兄”，不過這不是重點，他隻是好奇“萬妙林怎麼來個男的？”
“怎麼不能是男的呢？”慕容江月笑道，“她們那裡男的特彆少，但不是沒有。我聽說修煉萬妙林心法的男弟子必須得是純陰體質。”
“陰性體質？還必須得純？”範哲並不懂這是什麼體質，但從字麵去理解，一向男子為陽，女子為陰，所以更覺得奇怪了。
“我也不大懂，據說薑岩淞師兄的資質絕佳，但就是體質拖累，所以不得不修煉萬妙林的心法，否則壽命不會太久。”
“是吧。”範哲撇了撇嘴，實在難以想象。不過這事不重要，還是把眼下的事情解決，那就是要不要傳授《天河法卷》給慕容江月。
實際上範哲現在有了《混沌訣》，《天河法卷》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但是這終究是一門非常不錯的功法，不然自己未必會順利的生出冰靈脈。
如今師父駕鶴西去，這門功法自己又停了修煉，等於變相的斷了傳承。與其如此，還不如傳給慕容江月，說不準就能在她手裡發揚光大。
前後想過一通，範哲問道“阿月，你現在的師父對你如何？”
“挺好的啊，不過我們很少見麵，她一直都在靜修，我是鏡玄師姐代師傳法。”
範哲想起當初的確是那位鏡玄帶著慕容月來到仙霞，便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皺起眉頭，鄭重說道“我這裡有一道心法，非常適合你修煉，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慕容江月聞言大喜，雙眼放光，顯然是渴盼一門好功法已久。
“你得拜我老師為師，我才能代師收徒。我知道你有師父，心裡承認就行了。”範哲被她看得心下一凜，隻能儘量做到麵不改色。
“你是說守靖師叔嗎？他不是”慕容江月主動停下話茬，連連點頭，“從前也是你拿主意，我相信你，也不討厭守靖師叔。”
範哲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拿糖欺騙小孩子的壞人般，儘管明知從前葉開江大了自己六七歲，但還是沒辦法把眼前的小姑娘等同看待。
他摸了摸下巴，稍稍遮掩尷尬，起身從床邊站起，就在帳中的地上插好三支線香，引燃後拉著慕容江月一起跪下。
這三支線香還是當初拿取萬化神鼎時所剩的還神香，連香爐酒水也沒有，不過事從權宜，心意到了就行。
兩人跪好後，範哲鄭重說道“師父，你彆怪我私傳功法，我也是想給你找個傳人。阿月的資質比我更適合這門功法，說不定就能在她手裡發揚光大。”說完磕了三個響頭。
慕容江月從前並未見過範哲這般神態，那是發自內心的一種尊敬，連她也被感染，跟著磕了三個頭，磕完後輕聲說道“請師父放心，等我修煉有成，就會為師父報仇。”
範哲根本沒想讓慕容江月替師父報仇，但見她這麼通情達理，心中一暖。
待線香燃儘，兩人重新在床上對坐，範哲把《天河法卷》的口訣儘數傳授。慕容江月現在資質絕佳，很快就把口訣記住，沒想到接下來嘗試演練時卻碰到了麻煩。
世上有無數法訣，每種法訣都需要按照特定的路線行氣才能生效，這其中有許多差彆，比如行氣速度，經脈穴道次序，諸如此類。如果亂來，說不定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秦守靖當初傳授這部法訣時，範哲根本不懂什麼經脈穴位，好在兩人都是男子，碰觸身體沒有那麼多顧忌。
如今範哲小有所成，傳授時也把自己的心得說給了慕容江月，避免她走彎路，但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女子與男子的經脈有所差異。
慕容江月法訣初學，本就不熟練，再加上抓不到要領，結果幾番行錯真氣，一張小臉弄得又紅又白，胸口也起伏不定。
她乾脆停下修煉，皺著眉頭看向範哲，麵帶疑色。
範哲方才幾次都想幫忙，但是根本不敢伸手，此時見她這般，便隻有硬著頭皮低低的說“阿月，我想幫你行氣，但是怕你厭惡男子接觸，所以不敢碰你。”
慕容江月聞言迅速偏過頭去，露出潔白的頸項，默不作聲。
範哲眼見那張明潔小臉“刷”的一下變紅，與修長頸項對比分明。再看耳垂圓潤如珠，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實在美得難描難畫。
那腹中鹿肉偏偏在此時發作，猛地燃起一團烈火，一路向下，驅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