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梅鶴卿也很難想象,像梅鶴亭那樣的人也會偷偷的畫人家的畫像,夾在自己書裡還不要人家知道。
那時梅鶴亭留了一封遺書給他,若是梅鶴卿能好好回來就叫韓憲交給他。
裡麵有一句話就是,“吾已以此身許國,萬難再了私願。唯願鶴卿能覓良人,相伴此生。”
說是給他的遺書,倒是寫了很多叫他好好照顧楊雙的。
董淑慎有些悶悶的,那這又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愛而無聲。
梅鶴卿抵著她的額頭,“那天雙雙說,她此生不嫁,到她到了黃泉之下要給哥哥瞧她的心意。”
“這是哥哥的地方,算是他留給雙雙的。”
梅鶴亭知道田葉逼楊雙逼的急,想叫她嫁人,就在自己走後留給她一把鑰匙叫她煩了惱了到這裡來。
董淑慎這才明白為何楊雙會住在這裡了。
“慎兒,哥哥到底是自負了,覺得雙雙年紀小會忘了他,可雙雙這麼些年都沒嫁人。”
“我那日才驚覺自己同哥哥一樣,如今想想我還活著,若是還那樣,就是糟蹋你的心意。”
他摟著董淑慎,唇蹭著她的耳根,“所以慎兒,我不想那樣。”
董淑慎卻在想,“那辛將軍,他……和雙雙?”
梅鶴卿沒想到董淑慎在想彆人,掐緊她的腰,“你管他做什麼?”
“我是怕雙雙忘不掉兄長。”
畢竟很少有人能忘記年少綺念,還是那樣一個舉世無雙之人,尤其是……這個人也曾對自己有過心意。
梅鶴卿咬上她的鎖骨,“慎兒,彆管他們,你現在要管管我。”
……
梅摯走後的幾日,梅鶴卿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對董淑慎有一種過度的縱欲。
董淑慎推著他的肩膀,“鶴卿,你乾什麼?昨晚剛來過。”
他纏著她,“昨晚是昨晚,今天休息了一天呢。”
“鶴卿,不要了。”
梅鶴卿從背後摟著她,“慎兒乖,我自己來。”
董淑慎無奈,“這你怎麼自己來嘛。”
“可是慎兒,我舍不得你。”
“嗯?鶴卿你什麼意思?”
她剛想問清楚,被他翻身壓下去。
“慎兒,上次教你的學會了嗎?”
他額上有汗,下頜線在光影切割下顯得鋒利幾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沾染著濃重欲念。
董淑慎頭發沾濕,不好意思回答,他壓下身來,覆在她耳邊。
梅鶴卿在這上麵什麼都能說出來,再加上他真的太懂董淑慎哪裡敏感,此刻叫她像浮在半空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鶴,鶴卿……”
“我怎麼了?”
她白皙的胳膊順著滑落,“彆……彆這樣了。”
“彆怎樣?”
“彆……一直這樣停著。”
梅鶴卿啞聲笑笑,“那慎兒叫我在你身上畫幅畫。”
“嗯?”
“以後再碰自己的時候記得想著我。”
“想著相公是怎麼疼你的。”
董淑慎大約覺得梅鶴卿這幾天是瘋了,他像是故意在宣泄什麼,不留餘地。
複才摟著她躺下,“慎兒,要想我。”
“鶴卿,到底怎麼了?”
“不許跟其他男人走的太近。”
“不許叫他們看你,你是我的人。”
“梅鶴卿!”
董淑慎實在是腰酸,又覺得像是要斷了一樣,他這幾天實在過分了。
梅鶴卿親了親她,把她窩在懷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從一堆散落地上衣裳裡拿出一封信件。
“慎兒,許庶被扣到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