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辛長林聞言笑了兩聲,“你知不知曉,沒擁有過也挺好的。”
楊雙,“我記得鶴亭哥也這麼說過。”
他表情僵硬一瞬,“是嗎?你鶴亭哥這麼好?”
“是啊,他是我見到過最好的人。”
“噢,你對他有意思?他對你呢?”
楊雙也算是把辛長林當朋友了,直接對他道,“我是心悅鶴亭哥,但鶴亭哥有他要做的事情,他對我如何無所謂。”
正如梅鶴卿一直認為的,我心悅你同你沒什麼關係。
這是我自己的事。
辛長林又笑一聲,像是從喉嚨處擠出來的,“楊雙,你鶴亭哥不會武功吧。”
楊雙點頭,“鶴亭哥是文官,怎麼會武功呢。”
“我記得你上次同董姑娘說要是你會飛就好了,是不是?”
“嗯?你這是何意?”
話音剛落,辛長林攬著她的腰帶她到了街道上一棵枝乾粗壯的榕樹上。
楊雙被嚇得不輕,“辛長林你乾什麼?”
“坐一會兒,陪我一會兒。”
“為什麼?”
辛長林晃蕩著酒壺裡的酒,凝視著遠方,想起方才因為害怕梅摯和梅鶴卿又吵起來因而他又跑去看。
沒成想聽到人家父子二人的笑聲。
倒顯得他有些小醜了。
“辛長林,想什麼呢?”
辛長林側眸看她,“楊雙,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雙親。”
楊雙點頭又搖頭,“我是想過爹爹和娘親,但是大哥和嫂嫂對我也很好,所以我也不常想。”
辛長林靠著樹乾,把酒壺裡的酒喝乾淨,“所以說啊,還是沒有擁有過的好。”
“沒有擁有過,現在就不會這麼思念。”
董淑慎剛沐浴完,因著在家中也沒披外頭的褙子,拿著帕子絞頭發。
梅鶴卿從她身後抱著她,“慎兒。”
她嗔怪他一句,“你嚇到我了。”
“對不起,我錯了。”
聽到梅鶴卿含笑的聲音,董淑慎轉過身去,“怎麼,沒吵架?”
他拉著她坐下,“哪兒有,老頭兒要給我提親呢,我們慎兒名正言順。”
“不,是我名正言順了。”
董淑慎又笑,“現在不是情郎,姘頭了?”
梅鶴卿親她臉頰,鼻尖,“什麼情郎,姘頭,我這算正兒八經的登堂入室。”
“要不要臉。”
“要臉哪裡還能求到你。”
“不過鶴卿,你上次說雙雙是你嫂嫂,為何呀?”
梅鶴卿抱起她來,摟著她的兩條腿往旁邊一間上鎖的房間走去。
他擦了擦桌麵把董淑慎放到桌麵上,從桌子裡拿東西。
“什麼東西呀?”
梅鶴卿從桌子裡拿出來一張夾在書頁裡的畫像,那是一本《詩經》,這張畫像就夾在第一首詩裡。
《詩》的第一首是《關雎》。
董淑慎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那副畫上很明顯能看出來是個姑娘蹲在河邊在浣衣,鶯飛草長,楊柳依依。
可畫師獨獨眼裡隻有那個女孩兒。
“這是……雙雙?”
梅鶴卿點頭,“這是雙雙十六歲的時候,你瞧這副畫背麵。”
這幅畫背麵,題了一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所……所以,”董淑慎有些吃驚,“兄長他?”
梅鶴卿,“哥哥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我猜他……根本不想叫雙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