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難擋聽說夫君你克妻!
蘇晚荷心頭不好受。
冷天翊這兩天,也是一身肅煞之氣。
香姐兒到是有些開心,除了知道弟弟快不行了,連帶的腿上的傷也好了不少。
阮姨娘對她也是越加慈愛,想著計劃有變,到不如另尋法子,利用將死之人。
他們各人心懷詭事,想著各種謀劃的時侯,冷毓敏出門的日子也終於來臨了。
初七的這天,趙氏著人將聘禮抬進侯府。鎖進了庫房,走時,又抬走了女方的床鋪與家具妝奩這些。
初八的一早早,府中就忙碌起來。
連帶的嫁妝這些,也跟著擺出,曬滿了整個毓婉院。
安哥兒從初七開始,就隻有沉睡的呼吸了。
為著防他隨時殞命,蘇晚荷更是狠著心腸的,著人每隔一會就與他灌些糖水進嘴。
雖說吞咽困難,卻總歸有些東西能撐著。
從還能排泄的情況來看,應該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這期間的太醫來了不少,可回答的都是身子太過虛弱,怕是熬不住了。
冷天翊也是越來越肅沉。
若沒有懷疑的話,他恐怕認為虛弱也就虛弱了。
可偏偏有人起疑,也給了他疑點。
這種陰損的內宅婦人手段,他插不進手,光靠著查冷晟睿,卻是什麼也查不出。
該說以著蘇晚荷的聰明,這般久應該有頭緒才是。
可看她如此頹廢的樣子,就是不用問,也知是個什麼情況。
他們這邊不管有多沉寂,可今兒該有的喜慶送嫁卻不能少了。
蘇晚荷一身煙羅石榴裙,頭梳得端莊不失儀。
整個人蔫蔫沒有多少精神,行出內室時,卻見偏廳的冷天翊,也是一身新的紫雲金線衫。
兩人都沒甚精神的對看了眼。
蘇晚荷移去與他見禮。
隨著他喚起的落坐在桌前,與他和自已,各自添粥一碗。
說起今日要來之人,他到是沉吟的話道“介時,我會抽著時間過來看看。”
知他是給她臉麵,蘇晚荷點頭,問著他,可要帶話給冷毓敏。
卻隻見他冷淡的搖了搖頭。
道“你看著辦就行。”
蘇晚荷話是。
陪同著吃完了飯,起身送他出院後,又行去廂房,看了眼沉睡的安哥兒。
囑咐了奶娘兩句,隨後,便坐著小車,向著毓婉院而去。
毓婉院裡,冷毓敏早已梳妝完畢的坐等在了內室。
她一身鳳冠霞披,盈盈動人。
本家的幾個姐妹,早已上門與她添妝的說起了悄悄話。
蘇晚荷的到來,使得她勾唇輕笑的緩慢起身。
迎接過來,更是將身上的那身正紅,繡有金鳳的嫁衣。故意展手的衝她炫耀了下。
蘇晚荷衝她頷首示好。
她卻喚著大嫂的同時,又好意的來勾了她的手。
蘇晚荷著蘇媽媽將添妝的禮物拿了出來。
一隻石榴抱子簪,看得她是彆有深意的勾唇一笑。
纖白玉手將之拿起的衝她一福,“謝過大嫂相祝。嫂嫂放心,我絕不會像了你們這房。子嗣凋零的。”
說著,就掩嘴一笑。
那邊添妝的幾個小女兒,也跟著有些不明的笑了笑。
蘇晚荷無甚表情的輕挑秀眉,儘量溫笑的問著她道“二妹妹怎就知我們大房,會子嗣凋零?須知來日方長,姐妹眾多,難道還生不出個一兒半女?”
“噗”她掩嘴輕笑,湊近她道“這些日子不好過吧,可憐了那小東西,親娘才去多久?連帶的。他也要跟著赴了黃泉。”
說著,她又附耳一句“大嫂可得小心了,須知你承受寵愛的同時,還有個煞星在你旁邊呢。”說著,就又是咯咯一笑。
蘇晚荷認真的盯了她兩眼。見看不出什麼,到也隱著心思的隨了她笑。
那邊齊氏過來,做著最後的叮嚀。
看到蘇晚荷時,到是淺淺朝她含笑示意了下。
蘇晚荷點頭示意離去。
扶著蘇媽媽手出得院門時。
齊氏看著那背影,問著冷毓敏與她在說著什麼。
卻聽得冷毓敏輕哼一聲的道“不過就是讓她小心點。彆給克死了。”
齊氏好笑的嗔了她眼,卻又彆有深意的再次睇了眼那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