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氏先前欠了賭坊的巨額銀子,難道那些賭徒要到了謝家頭上?
那還真得去瞧瞧!
裴謝堂冷笑一聲,轉頭就往外走。
朱信之急急跟上“我陪你同去。”
裴謝堂點頭,沒說話,腳步不停,吩咐車夫準備馬車,同朱信之一道往謝家去。一路上,朱信之連連寬慰她“我昨天在朝廷上看到謝大人,謝大人氣色不錯,不像是有什麼煩心事的樣子,你不用太擔心,身體肯定沒問題。”
裴謝堂沒說話。
她心裡擔心的壓根不是謝遺江,能逼得謝遺江朝廷都不去上派人向她求助的事兒,恐怕就樊氏一個人能做得出來。
很快到了謝家門口。
還未下車才,朱信之和裴謝堂就已經聽見府門口吵吵鬨鬨的,人聲鼎沸不說,就連府門都圍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將那謝家一畝三分地圍得水泄不通,馬車根本進不去。裴謝堂當機立斷,讓馬車從後門走,繞到後門一看,後門也是人山人海,同樣的進不去。
奇了怪了!
什麼時候謝家成菜市場了?
裴謝堂心中咯噔了一下,立即明白是真的出大事了,見馬車走過滿江庭院落旁邊的巷子,忙叫住車夫“就在這兒,我從這兒進。”
朱信之不答話,見她利落的上了牆頭,略一猶豫,也跟著她跳進了原來的滿江庭。
裴謝堂悶頭往前走。
外麵圍成了這樣,顯然謝家是真的出了事。還是先搞清楚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再說。她進了自己的院子滿江庭,自打出嫁後,那院子裡就剩下幾個小丫頭打掃衛生,瞧見她和朱信之進來,正在掃地的小丫頭愣了愣,連忙跑了上來。
裴謝堂懶得跟她囉嗦,吩咐她“去請老爺過來,悄悄的請。”
小丫頭連連答應著,一溜小跑就去了。
沒一會兒,謝遺江愁容滿麵的跟在丫頭身後來了,一進滿江庭,他眼中就紅了,心中感動得無以複加,上前一步道“成陰,你可算是來了!”說著又對朱信之行了個禮“王爺百忙之中還跟著一起來,下官感激不儘。”
“嶽父大人言重。”朱信之蹙眉“在這裡沒外人,咱們不講這些虛禮。嶽父還是趕緊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府外怎麼圍了這麼多人?”
謝遺江連連歎氣“還不是那樊氏鬨的!”
樊氏,還真是她!
裴謝堂冷笑一聲“爹,樊氏已經被你休了,如今還鬨個什麼勁兒!”
“這事兒說來話長。”謝遺江又歎氣,撿著重點就說了“你在王府裡不知道,那樊氏自打被休棄之後就不務正業,我不是分給她一些鋪子和莊園嗎,她不學好,竟跟旁人迷戀上了賭博,聽說將莊子商鋪都輸了個乾淨不說,還欠了人家好幾萬兩銀子。如今人家找她要銀子要不到,就捆著她到了咱們謝家來,口口聲聲說欠債還錢,要爹來出了這筆錢。你說這叫什麼事,我哪裡有那麼多錢?好說歹說都不依,還喊了這許多人來,不還錢就不讓爹出去,正門後門側門都讓這些人給堵死了!爹這也是沒辦法,才讓下人混出去請你來。你對付這些人最有一套了。”
上次宗室來鬨騰,他也手足無措,還是裴謝堂幫著收拾的。
朱信之聽得一愣“幾萬兩銀子,謝大人一生清廉,去哪兒找那麼多?”
“不是銀子的事情。”裴謝堂站起來,聽著外麵喧囂嚷罵的人聲就是一陣冷笑“這些人是借故來找茬的。”
欠銀子那事兒她心裡一清二楚。
當初算計樊氏和謝沐元的時候,就是她找的人,那銀子說好了就找謝沐元和樊氏要,連陳家都沒人去鬨,這些賭徒怎麼就敢要到朝廷一品大員跟前來?
要說沒貓膩,誰信!
她便也撿著從前的事情說了。
謝遺江待聽說是她出手收拾的樊氏和謝沐元,恍然想起,確實,前段時間謝沐元來鬨過之後,這個女兒的確說她會幫忙解決掉麻煩。也是謝沐元惹得謝遺江寒透了心腸,才下定決定舍了這親情。後來,沒兩天就聽說謝沐元瘋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跟她斷了關係,他心中又不忍,聽說陳家休了謝沐元,他便將謝沐元養到了家中的莊子上。
如今,謝沐元在莊子裡呢。
那些要債的找不到謝沐元人,自然隻能找到樊氏頭上去,樊氏把莊子鋪子都賣了,錢還是不夠。
謝遺江不由喃喃“這麼說起來,還真是欠了他們很多錢?”
“欠錢也是樊氏和謝沐元欠的,跟爹沒什麼關係。沒聽說被休的女人欠了錢,要她的前夫家來還的。就是鬨到衙門,咱們也是這個理兒。”裴謝堂強硬的開口“至於謝沐元那兒,她被休了,按理來說確實是得送回謝家來,不過,她是在陳家的時候欠的銀子,跟謝家又有什麼關係?”
朱信之道“外麵那些人是個什麼說法?”
“捆著樊氏呢,就是要讓謝家拿錢來贖人。”謝遺江愁眉苦臉的歎氣“還有謝沐元那不爭氣的,瘋瘋癲癲的,我真怕那些人會將她也捆來。”
“女兒去看看。”裴謝堂沉下心來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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