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反正賭約是他定的,指不定我真贏了呢。要是我贏了,我要讓他乾嘛?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立馬拋開那些什麼台灣小言慣用的無聊伎倆的想法,專心的投入到抓螢火蟲贏賭約的大事件中去。
當初來做隱藏任務的時候正好一環是抓螢火蟲,所以雖然不敢說哪幾塊地方會刷的多,但好歹也是八九不離十的知道些的。
而且這抓螢火蟲也要看人品,不一定抓的次數多它的數量也會多。都是係統隨機給予的數字,所以一切都看人品了。
螢火蟲兩個小時刷一次,但抓麼……僅以一個人來說,隻要半個小時也就夠抓完了。更何況是兩個人。
我正勤快的抓著某一片區域的最後一點螢光,鬼宿那坐騎特有的紫光閃過了我的眼角。抬頭一望,果然就是他。
“抓完了?”我意猶未儘的問他。
“嗯。時間到了。”
我很囧,外加一頭一臉的黑線。我說,開始打這個賭的時候,你可沒有說還有時間限製的啊!
但顯然鬼宿是不知道的,“走吧!”
“去哪?”看他發出的同騎邀請,我點下確定,在坐到他身前的時候習慣性的問了一聲。
坐騎掉轉頭往著夜西湖中央的光亮處奔去。
鬼宿的聲音在顛簸中傳來,“去清算一下誰輸誰贏。”
呃,的確是該去算一下的。為了抓螢火蟲,我可是特地扔了不少包裹裡的東西,現在隻求不要輸。
鬼宿的清算方法很簡單,以螢火蟲換購一種很特彆的煙花,螢火之舞。在夜西湖的螢火商人這裡,可以用十個螢火蟲兌換一個螢火之舞。
我們倆就看誰能兌換的螢火之舞多,誰就贏。
他這個提議很公平很公正,我欣然同意。
半分鐘後,全部兌換完,就以交易形式看看勝負。
“嗷嗷嗷嗷嗷——”沒有交易查看前,我很是信心滿滿,總覺得我這個老手該是比他抓的多,可是當交易查看完之後,我忍不住不淡定的叫了起來。
如果說鬼宿比我多很多螢火之舞,那也就算了,我至少能死心一些。可是偏偏他贏了,還是以一勝出的,這就實在沒法叫人淡定下來了。
看著包裹裡還有兌換剩下的8隻螢火蟲,仰天長嘯已經不能確切形容我的心情了。
早說了,這種小言的爛伎倆真的沒有什麼好玩的。像我們這樣的成年人,應該找個更刺激、更有挑戰性的項目玩才是。
池塘邊,柳樹旁,月亮之下,氣氛不好。我頗不服氣的看著鬼宿,總覺得提出賭約的他作弊了。不然怎麼剛好我們到夜西湖,夜西湖就刷出了螢火蟲,怎麼他就提議要打個賭,然後結果正好是他贏?
巧合?倒不如說是安排好的。沒有這樣的巧合!
但既然輸了,我不得不等著他說出一樁事來讓我服從一下。
鬼宿專注的看著水中月的倒影,挑了個位置慢慢坐了下去。
“我不習慣和彆人說我的事,女女還太小,不適合我。”他這話明顯有斷層,明顯的中間還省略了幾句話。
我看向他,他正好也來看我,莫名的心動了動。就著他的視線,我也慢慢坐下,想不到說什麼,但他既然有說話,那我就吱一聲當做回答吧。
於是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輕笑了聲,“能在遊戲中做夫妻也是一種緣分,你怎麼從不問我?”
“問你什麼?”
“問我的名字、年齡、職業。什麼地方的人,現在在哪?甚至,沒有要求見見我?”他每說一樣,我就點一下頭。
等他問完,我鼓著臉,視線飄到了水裡頭,看著那月亮出了會神。“這些問題,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吧?你要想說,你會說的。你要不想說,我問了你也不會說嘛!是吧?”就如同我說的,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從來都不問。
“是嗎?”他的語氣卻不是那麼回事,“你是因為這樣的考量而不問,還是因為根本就不在乎才不問的?”
“……”
被他這麼一反問,一瞬間我就有迷茫起來,這麼咄咄逼人的態度,他是歸宿麼?
在我驚疑的看著他的時候,他輕輕淺淺的笑了起來,“我今年已經二十七了,是個沒有什麼出息的人,我的名字……嗬嗬……你敢見我嗎?”
我正豎著耳朵全心聽著他自報家門,沒想到他才隨口提了兩樣就停下來了,我不無懊惱。可是他最後那句話又叫我起了防備。
對於未知的事物或人,不論一起相處的有多麼愉悅,由於是隔著一層虛無的網絡,倒是讓我不怎麼害怕。可他忽然來這麼一句,我就膽怯了。
敢見他嗎?他的聲音很好聽,可是隻聽過寥寥一次的我早已經回想不起他的聲音到底是怎麼樣的了。敢見他嗎?雖然覺得遊戲中的他是個很正派的人,但畢竟是在遊戲中,是不是他偽裝出來的另一個身份我都不知道。
敢見他嗎?我不敢,所以我回答不出。
似乎是看出了我沉默之下的回答,他笑了笑,換了個問法,“想見我嗎?”
想嗎?想……但是……但是想和敢就是兩樁事了。
“不敢見我,也不想見我是嗎?”他再問。
我隻一味低著頭沉默裝呆。
身邊悉悉索索,側頭看他變換了一個位置,竟是仰躺在地上去了,我用眼角偷瞟著他,而後聽見他的聲音說“可是我很想見你,很想。”
心被狠敲了一下,我不得不出聲,“呃,我、我我、我很平凡的。”
“平凡不是很好嗎?平凡,但是夠真實。”依然是輕笑著反駁。
莫名的,隻覺得他笑風清雲淡的,像二月的春風,再淡也是很舒服。
平凡但真實,這話不是他頭一次說,我跟著他笑笑,心裡有道聲音在反駁。遊戲裡而已,你覺得平凡是真實,人家可以說你品德高尚,是個人物。可要擱到現實,誰不指望找個好的?不然說什麼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
正在我無聲的反駁他的話的時候,他的話題已經轉到了下一句,“我想我是真的等不下去了……明天你穿得漂亮些,我請你吃飯。”
“哈?”對於他的話,我震驚的說不出彆的詞來。請、我、吃、飯?明天!?
轉頭再看他,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了。
他坐起身,一本正經的說“明天我請你吃飯,希望你不要拒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