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三國!
早在兩年前,劉曄就宣布了公孫度自立是為叛逆的通告,但他並未有過任何討伐舉動和意圖,自然也有他的深意在裡麵。
遼東一地雖然經過公孫度的經營有過百萬人口,並且兵員七萬以上,可因為公孫度討伐周邊叛亂的異族,同樣也是四處樹敵。現今劉曄雖然防守之地橫越千裡,但畢竟有長城之利。
若再將遼東收入手中,他實力看似大漲之餘,同樣更得麵對難於防守的尷尬境地!
現今有了解當地所有情況的公孫度將遼東看作自家私產來經營,但若劉曄得到此處,卻又不能短時間內找到合適人選來駐紮此地,總言之,現在南麵袁紹強勢威脅未除情況下,劉曄去攻占遼東是得不償失的。
同樣,無論是幽州還是徐州,最近征上來的新兵也都是終日在大營中操練,嚴格保密下不讓其餘諸侯知曉。在彆人眼中,劉曄依舊是那個幽州僅有五萬,徐州約有四萬六千,並且通訊不便,難以協調作戰互為援守的情況。
時間,在劉曄每日來往於家府之間,處理公務,親自照顧妻子中緩緩過去……
一月之後。
劉曄原本以為精通醫術的自己可以用已極為精湛的醫術親自照顧即將分娩的妻子,可事到臨頭看著蔡琰那痛苦萬分,卻又因為他在旁邊強行忍住的模樣,劉曄根本不能保持住平靜的心態,平時能夠穩穩捏住銀針進行針炙的雙手也是不住地顫抖……
終於,劉曄最後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交待穩婆必須保證妻子安全後,便來到了屋外庭院之中。
耳中聽著妻子的痛呼,看著那些裡外行走的婢女,劉曄如同普通人一樣,隻是焦急地來回踱步疾走,心中也不停地祈求著上天庇佑……
……
“哇……”
隨著一聲響亮的嬰孩啼哭聲,隻感覺方才時間每一秒都漫長難熬之極的劉曄終於心中大石落了一半,在屋門剛剛“吱呀”一聲打開,劉曄便幾步上前急問道“夫人她還好麼?”
“回老爺話,二夫人為老爺誕下一位公子,母子皆平安。”
那年齡不小的穩婆剛剛教婢女們為孩子探洗身體,並著處理那些穢物,便見著劉曄這位先前竟然不顧“規矩”,“晦氣”,想呆於產房中的堂堂州牧大人問話,她心裡其實也是鬆了一口氣,劉曄先前交待若情況不對,必須保證蔡琰安全,但無論是州牧夫人有所閃失,或者是孩子不保,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還請老爺稍等,待房中清理過後才能入內。”
穩婆見劉曄立時便有入室動作,趕忙再說道。
“好吧!”
知道蔡琰無事後,劉曄雖然依舊有些心急,但隻多等待一會還是能夠作到的,便再返身於院中。
此次劉虞和吳氏並未前來,倒不是他們對於蔡琰有看法,而是這等事情本就不適宜太多人在此,但若是劉燕生產,那又是不同了。
……
“琰兒,你還好吧?”
剛入得室內,劉曄並未理會穩婆抱來欲要讓他詳看的嬰兒,卻是直接來到榻前,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一片,汗水甚到將被褥都濕透的蔡琰問道。
“夫君不必擔心,還是看看孩兒吧!”
蔡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當她聽到生下的是男孩,算為劉曄延續下血脈後,隻覺那無邊的疼痛似乎都不再難熬。
“孩子卻不急,我先前備下鎮痛和止血藥她們可曾用過了?效果如何?”
在劉曄的觀念中,顯然蔡琰現在是最重要的。
“嗯……不知夫君可為孩兒想好了名字?”
為了蔡琰著想,劉曄同意了吳氏的建議,已有請過奶娘,也好使她能儘快恢複,這也算是大戶人家常例,劉曄同意之後,蔡琰當然不會反對,她現在想到的還是自己孩子的問題。
“就取名為‘成’,望其將來能有所成,琰兒覺得如如何?”
劉曄聽出了蔡琰想看孩子心思,便招手讓婢女將孩子抱到近前,他自己看見那個除了臉蛋,全部身體被包好已停止哭泣的小小身形後,心中也立即升起一股極為特彆的感覺,一邊口中回答著蔡琰,一邊卻伸出手指輕碰還未睜眼的小家夥。
“夫君拿主意就好……”
被扶著能夠靠枕坐起的蔡琰,看著兒子那紛嫩的臉蛋,伸手輕撫同時回答道。
……
蔡琰為劉曄成功產下子嗣消息,很快便被薊城中士族大家們知曉,先送上禮物表示祝賀之餘,卻也盤算著等滿月設宴時得再備份厚禮表下心意。
可僅僅是過了十日,又有一個消息傳來——正妻劉燕又添一位公子!
劉燕身分正室,她之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與身份為妾室的蔡琰之子地位自然不會等同。
在這些士族們躊躇著應當如何把握送禮輕重時,劉曄也抱著他第二個兒子在妻子劉燕旁邊說著話。
“燕兒,你看這小家夥眉眼嘴唇多像你,要是個女孩家,隻怕將來又是個大美人呢。”
十日之間連得二子,並且妻子皆安,劉曄的心情當然是極好的,每日早早處理好公文便回到家中陪著兩位不得下床出外的妻子,已經為他漸習以為常的樂事。
“妾倒覺得尋兒像夫君多些,將來定是個翩翩佳公子。”
劉曄再為二子取名為“尋”,倒也是有感而發,希望自己兩位將來前途命運需要多去把握的兒子能夠“尋找到合適之途,一生能有所成,不至於虛度光陰。”
而劉燕生下嫡子,無論對於她,或者是劉虞,或者說其餘有關聯之人,都是一個好消息。所以她也終於能夠放下與劉曄成親後已有六年無所出的愧疚擔心,放鬆下心情來享受照看孩子,丈夫無微不至的關心。
“咚咚!”
正當劉曄準備再說話時,忽然有敲門聲傳來,頓時讓他一陣不喜,因為他早吩咐過“未有重大之事,不許此時打擾”,現在天色見晚,白日間他也將全部公事處理妥當,又哪會有什麼緊急之事?
劉曄雖然臉色拉了下來,但他不是獨斷專行的蠻橫之人,依舊點點頭示意房中丫鬟去開門。
“大人,有兗州來使求見!”
進來的是一位親兵,從他那有些緊張的臉色看卻是知曉劉曄先前吩咐的。
“兗州?”
劉曄隻聽這兩字,立時便聯想到了曹操與呂布兩人,他麵色轉緩地問道“那是呂奉先還是曹孟德所派?”
“回大人話,兩家先後而來,故此卑下才奉命前來稟報。”
這位親兵麵上現出古怪之色回答道。
“哦?究竟如何,你且細細講來!”
無論是呂布還是曹操,他們兩人中任何一方派使者來此,劉曄都不會奇怪,但一齊到來這倒值得讓人深思其中深意了。
“是!”
那名親兵見劉曄未怪,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始細說起經過來。
原來,先有呂布派使者侯成到來,被告之劉曄因為有添子喜事,且天色見晚故而需得次日通報,請安置於驛站。侯成倒也未反對,卻不想正在出門出當,直接撞上了曹操派出之使臣韓浩。
兩人是在戰場上交戰過的,頓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各自帶著二十餘名隨從拔刀相向,幸得府衙中軍士及時將他們從中隔開,這才沒弄出傷亡來。
“傳我意思下去,此為幽州,並非兗州之地,若不依規矩行事,便請返回!”
劉曄知曉清楚情況後,立即便下令道。
“得令!”
親兵應命之後,立即轉身出外去了。
“夫君卻應以正事為重,不必牽掛於我,還是去處理政事罷。”
劉燕也是少數敢於在劉曄表示意思後明白直勸的人,但她出發點卻也是為了劉曄著想。
“燕兒不需多勸,此事為夫自有主張,而非是意氣用事,他兩方正在交戰中同時來到此地,而對他們為夫亦有不同想法,並非需要完全得罪,故而如此不偏護處理實際卻為最合適的。”
憑著現今劉曄的地位,以及徐州緊臨兗州的局麵,以陷入膠著戰勢,難以短時間內分出勝負的呂布、曹操顯然都想得到劉曄的支持,這點劉曄是早有預料的。所以如他話語,並非是因為他們來得不湊巧,打擾了他陪伴妻兒的樂趣,而是經過考慮後知道自己應當如何處理。
……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第二日劉曄並未親自召見曹呂兩方使者,卻是教張飛代表他與兩方會談。
“張驍騎,吾主呂司隸認為劉幽州占有徐州……”
見禮過後,侯成性急,直接便說道。
“咳……侯將軍,徐州卻是朝廷的。”
張飛直接打斷侯成話語,不鹹不淡地說道。
“浩此來是為稟吾家主公曹兗州與劉幽州願結以盟好之意,卻未知何時能夠親見劉大人?”
韓浩見侯成吃鱉,頓時麵上一喜,搶言道。
“嗯……汝之意思某自會轉告於主上,結盟之事隻怕韓將軍之秩位也作不得主罷?”
張飛如此說道,令頗有些自鳴得意的韓浩立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劉曄究竟是何意思,怎麼就派了張飛這麼們頗有些油鹽不進架勢的莽漢來。
要知道當得對手的麵,有些話卻是不能明說的!
……
紛擾半晌後,侯成與韓浩算是明白了,張飛根本就不理會他們任何一句表露出己方意圖的話語,儘是推脫之辭!
“張驍騎可否借一步說話?”
到得最後,侯成卻是忍不住了,想起自己手上那招呂布所賜殺手鐧,頓時咬牙問道。
“公事往來,難不成還有何事不能明言?”
張飛絲毫不為所動,依舊進行著一貫的拒絕態度。
“好罷!此為吾軍中一位與劉幽州乾係極大之人所書,若張驍騎認為可以越權觀看,某亦無話可說!”
侯成可算是被氣壞了,怒氣衝衝地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直接便擲於張飛案前道。
“……”
無論是本打算繼續推脫的張飛,還是有意看熱鬨的韓浩,在看到信封上那幾個隸書字跡後,都是立即默然——“信敬子揚師兄親啟”!
關於劉曄的身世,大多數人隻知他為淮南成德人,現今那一帶地方是被袁術所牢牢占據,至於具體情況,卻是都不清楚了。
“看來張將軍也非能做主之人,浩便請問一句,何時能夠親見得劉幽州一麵,聽其意思?”
敏感地覺察到了這封信極為重要的韓浩宜,頓時作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