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宅大廳。
溫酒牽著剛到她小腿的江隨安,身後跟著八九個人。
烏泱泱的。
突然一進來,把在沙發上拿著佛珠,閉目養神的謝容音激地睜開眼。
皺起眉頭。
“是淮北在外頭的妻子來了?”
她的聲音如清風穿堂,落在大廳內其他謝家人口中。
頓時變了些意味。
誰不知道這十幾年是大小姐背離婆家,拚死護住兩個小主公。
家主夫人不受待見。
那他們···
管家忙攔住出裡頭傳來的聲音。
他身後的淩睿等人,才算沒有聽清楚謝容音講的話。
他快走幾步垂首。
“大小姐,家主特意吩咐過讓少夫人住在二樓。家中的一切事情都是由您來管理,不知道有沒有需要添置的東西,我好趁在天黑之前出去買好。”
領著溫酒他們進來的管家站出來。
替他們幾人說著話。
溫酒看向謝容音,正巧和她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隻不過,她卻沒有在謝家小姑眼中看到對自己的厭惡,反倒是更深的探查。
有求於人。
溫酒清淺一笑,以示禮貌。
“哼。”
一聲不輕不重的輕哼聲從沙發處傳來,溫酒身後的幾個大男人聽到也覺得寄人籬下,但是,這種氣,還是沒必要讓溫酒一個女人來替他們受的。
淩睿站出來,拜禮道:“謝小姑,家父曾和您有過幾麵之緣。小侄今天冒昧來訪,也是萬不得已。九華山的千年古墓想必您已經早有耳聞,裡麵有可能正是瘟神所在之地。
瘟神出世必定血流成河,攪的人世不得安寧。小侄今日帶著夥伴前往借古墓鑰匙,不想被瘟神的手下算計住···想來想去,也隻有您這所大廟才能給我們蓄力一夜的機會。
您放心,等明日一早我們元氣恢複,必定謝禮相送,儘快離開。不會拖累謝家。”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溫酒會和謝家家主謝淮北扯上關係。
但是,溫酒和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今天他們遭同伴背叛又加上兩次大戰,肉體凡胎早就已經要撐不下去。
讓一個小姑娘擋在最前麵求人。
傳出去他們幾人就沒有麵子可言了,好在他方才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自家老媽曾和早年風流父親之間的心結。
雖然但是,這麼關鍵的時候。
還是多少要多虧他那個老父親和眼前風韻猶存的謝家小姑有些故事。
溫酒挑眉,她也是沒有想到謝家小姑會先給來個下馬威。
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淩睿誠惶誠恐的樣子。
想是他不知道江逾白就是謝淮北的秘密,否則,按照他處處以家族為重的性子。
不會淩家家主年輕時和謝小姑的事情被眾人知曉。
不過,來之前。
謝淮北對於這些,倒是都交代明白了。
她蹲下湊在江隨安耳旁,悄聲細語說了些什麼。
惹得她身後的穆旦頻頻投來目光,這人也是心大,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著給小孩子講什麼。
江隨安人小,雖然懂事卻缺少很多真相。
他仰著小臉皺眉問,“媽媽,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溫酒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你爸爸的確認了沙發上的阿姨當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