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
眼皮上跳動的溫暖,激活了溫酒昏迷半宿的腦子。
她睜開眼。
撐著床起來,簌簌的鐵鏈聲響起。
溫酒往下看。
鐵鏈銀光閃現,像寶石一樣閃,溫酒眉心跳動。
用力掙著,她能夠感受到丹田裡的靈力全被鎖在湖泊下,動用不得。
終生逃離不得。
會讓孩子感覺到父親的不喜!
阿酒。
卻又讓人甘之如飴。
他為什麼不再繼續,傻子都能看出來。
“承蒙江總誇獎,跟著你,彆的沒學會。鐸人心這種事,已經得心應手。”
“給我解開!我要見淩睿把那混蛋收了!”
溫酒冷眉。
她轉念一想,眼中又升起了怒火。
溫酒翻了個白眼。
他掩下滿目的占有欲和不爽,薄唇印在溫酒飽滿的紅唇。
呼吸交亂,溫酒的修為根本掙脫不開,索性不讓身上隻會強迫的人好過。
江逾白見她鬆口,舒展笑道:“好。我把兒子領來陪你解悶。”
整個人如同一頭困獸,隻有緊緊抓著眼前的“鑰匙”。他心頭的絞痛才能緩解一兩分,死去的母親說的沒錯,愛情,永遠是最惡毒的毒藥。
她笑道:“我知道。”
這是謝淮北慣用的語氣。
“我兒子怎麼都不會吵到我!”溫酒皺眉。
“江逾白可以親。”
苦的。
還是想要玩弄她的感情。
這些溫酒統統不想再去深入,她現在的唯一,這個世界上唯一血脈相連的家人,隻有她的兒子。
貝齒狠狠咬下。
一個謊言的背後,往往是更多的謊言。對於他,溫酒做不到像從前一樣純粹滿滿的信任。
第一時間掰開她的唇,沒有看到血跡,默默下咽自己口中的血。
他知不知道身為父親對兒子講這些話。
“你討厭我,可是,這輩子你都不能離開我。”江逾白抱緊她,“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開你,更不會允許你靠近彆的男人。”
既然招惹了她,為什麼把她蒙在鼓裡。
“但是,江逾白,我是一個人,不是牲畜。我不會任你擺布,我往後但凡活著一天,都會想法設法逃離你。”
“···”溫酒咬著牙,大喊,“江逾白!!!”
溫酒閉上眼,回想著昨天昏迷後。
她記得,剛開始她是有隻覺得,隱隱約約能夠聽到對話聲。
“不放人,就派人去把那個眼珠子妖收了!”
蹲下裸露的唇瓣親吻上麵,奇異的。
灼熱的氣息一波比一波高。
溫酒眯著眼,細細描繪著天花板上優美的光影。
嗬,他當她兒子是蛐蛐嗎!
還解悶!
溫酒氣得心疼,乾脆轉過頭。
溫酒看到他眼中變態的占有欲。
嘗了下。
為了提醒她是有多蠢,像隻可憐蟲一樣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著無謂的掙紮嗎?
說完以後,溫酒才意識到自己的錯,她不能當著兒子的麵冷言冷語。
聲音僵硬地柔下來。
能乾出這種事的人。
會再次陷入眼前人的圈套。
她卻不想知道,因為一旦深入,她會忍不住心軟。
站了幾分鐘,一聲不吭的人嗯了聲,視線停在她的腳踝上。
兩隻小手緊緊抓著溫酒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