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很驚訝嗎?”
溫酒歪頭笑。
她猜的不錯,這些人呐。
個個都是看碟下菜的主兒。
倘若今天她沒有搬出來秦驚芙,可能人都要被拖出去了。
半盞茶的功夫。
溫酒坐在茶桌上座,楊忠親手給她泡了壺新茶。
布滿皺紋的手搓動著,焦急又看重麵子。
誰都不肯先開口。
晾夠了,溫酒笑著端起身前的熱茶,雙手捧在唇前吹了幾分,輕吹幾下。
茶葉在水中打著旋。
在月色的映射下倒像極了杯弓蛇影。
“各位師叔,你們也知道青雲觀近十年來觀中無人參拜,觀中除了我,也就剩下一老兩小。這些年我師父他老人家沒能出麵的事,也都讓我師兄一一擺平了。”
這話在場人門清。
是要先立威啊。
好話易說,賴話不易收啊。
張堂現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他黃白道袍下的手交搓著,神色有些莫名不好看。
剩下三個人看在眼裡,隻在心裡歎氣。
也該好好治治老張這個嘴硬厚實的臭毛病了。
待飲儘茶,溫酒淺淺打了個嗝。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讓各位師叔看笑話了。其實吧,我也不是給張師叔甩臉色。而是這月黑風高,在外議事總有些不放心。”
“我覺得無塵師叔的佛珠結界就挺安全的。你們說對吧?”
她撲閃了兩下睫毛。
楊忠看向無塵,很快兩人默契點頭。
佛珠升空,布下的結界足夠堅硬。溫酒讓靈識內的白珩仔仔細細勘察了不遠處一直未散的氣息,冷笑了聲。
笑聲頓時把四人嚇得一激靈。
尤其是張堂。
他不滿就要中氣十足地喊,“你這丫頭···!”
到最後又生生絕了尾。
“噓——”溫酒食指放在唇前,閉眼感受了下風向,夾了片茶葉射過去,一聲悶響出現,楊忠立馬拿著拂塵卷過去,等到來的時候看清拂塵裡麵的死雀,王異麵色一涼,“他們竟然已經有人潛進了龍虎山!”
溫酒皺眉,“他們?他們是誰?”
她聽到靈識內白珩的提醒,還以為是應鄞鬨出的動靜。
然而看楊忠幾人的臉色,似乎是另一波人。
這波人她並不知道。
前世也不清楚。
是個極大的隱患。溫酒道:“各位師叔還是不要瞞我的好,按照秦前輩的話,此次剿滅八方煞氣的盟主,應該會是晚輩了。”
“!!!”楊忠四人刷刷刷看過來。
溫酒挑了挑眉,背挺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