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降世一言傳至玄門。
溫酒瞧著淩睿帶著其他幾派的頂尖弟子把人“請”走。
渾身上下套滿了天靈地寶的周生鴣一時掙脫不開,麵色冷怒。走之前喊著江逾白,要人等他。
巨大的電燈泡·溫酒:“···”
當著周生鴣的麵整個身子靠在江逾白身上,親親熱熱的模樣讓周生鴣走前又做了回顛公。
事了,家臣紛紛離開。
溫酒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周身微微凝滯的氣氛有些不妙。
她不吭聲快速轉身溜。
後衣領卻被高高提起,不但如此,雙膝下的彎也騰空了。溫酒對上江逾白麵無表情的俊臉,腿有些打顫。
“江逾白我可還沒好呢!”溫酒說著哎呦了聲,雙手合十,“君子的宰相能撐船,你就放我一馬嘛!”
身為白珩寄居體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向外透露半分。
否則青雲觀千年的清名要毀於一旦。
凝如雪的肌膚沒有蘋果的紅潤,倒是像極了冰冷無情的雪娃娃。精致的臉上有人捏出的各種生動的表情,但通通都是假象。
意識到這一點,江逾白把手下的蜜桃放在矮幾上。
桃花眼斜著的弧線並沒有遮住其中的不悅和冷然,心中的失望和心酸卻是瞞的極好。
不露分毫。
詭異的冰冷空氣顯然兩人都能感受得到,溫酒屁股下桌麵升上的一絲涼意遠遠要比男人眼中的寒意弱的多。
溫酒垂眸躲開他的視線。
心中亦是酸澀。
自從認識了江逾白後,哪怕是記憶中從來隻會缺席的江逾白,都未曾在她麵前露出此刻的表情。
感情變化不定。
她還以為,他懂她。
他們的感情能夠經得過時間許許多多的考驗,溫酒咽下微不可見的苦澀。天下果真沒有絕對不變的感情,愛人的不理解化成的利刃足以慢慢割斷一根根纏繞在一起的心弦。
隻是斬斷的過程,卻是能感受到痛感。
溫酒這樣想著,心中另一個黑暗的自己有一瞬間差點要壓不住。
她強裝鎮定下來,忽略鼻尖處湧動的酸脹感推開一直冷冷看著她的男人。
“我想我們需要好好冷靜冷靜。”她抬眸裡麵鉛華若洗,“江逾白,我們還沒有走到能夠將心中所有事情都托囑給對方的程度。你有你的秘密······林柔是你初戀的事情我也沒想著過問。有些事情,我同樣也無法開口對你說。”
不論前世清虛子羽化前如何算計她。
他也永遠是小時候把她和溫延他們救出孤兒院的恩人、也永遠是傳授她自保能力的師父。
更何況青雲觀是她最重要的家,裡麵有她最重要的親人。
就算天塌下來,她都會把青雲觀和白珩升仙的彌天大禍死死瞞住。
哪怕是師兄她都不會告訴。
可是這些苦衷她不能說,江逾白何其聰明。他身後的幾個家臣都是玄門上一輩的老前輩,泄露一點,所有人都會知道。
她不能賭。
眼瞧著眼中溫軟的人雙眸越來越決絕。
江逾白眉眼鬆怔,他這麼長時間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五年未曾相處過的夫妻,短短三個月他已經下意識認為她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