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女人,真的動心了嗎?
江逾白踉蹌後退幾步,抿著薄唇。曾經對愛情最不屑一顧一心撲在事業的男人,難得狼狽到不敢看她一眼。
轉身,留給溫酒的隻有高大的背影。
溫酒垂首看了眼自己經年累月厚繭長存的手,苦笑一聲。
成長環境和身心經曆在麵前擺著。
一個不被身邊人愛過的灰姑娘真的能如童話般得到王子的愛?
她手指抬到半空僵硬一瞬,在江逾白轉身前匆忙收回,剛在心頭盤旋的問題脫口而出,“江逾白,或許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仔細想清楚,是不是真的需要對方的陪伴。”
無法撫平的痛在心頭翻滾。
溫酒緊緊咬住唇的內側邁步走,路過他的時候。清冷好聞的雪杉味和手腕輕微的力道讓她停下。
忍住要回轉的頭。
聽到男人始終如一的低沉悅耳的聲音。
“···好。”
短短一個字,溫酒似乎找到了眸中答案似的。逼下淚意鼓起勇氣轉頭,拂開江逾白骨節分明的手,揚唇道,“歲歲還小離不開我,這段時間···”
“你帶。”他毫不猶豫接道。
江逾白黑沉的眼眸如同墜落的星華,就連眼眶都隱隱透著紅。
可惜不敢抬頭的溫酒隻看到了他冰涼的黑玉襯扣。
她勾起釋然的笑,“好。”
兩人不斷不長的“好”字出口,像是牛郎織女永隔的天河。所有的心思都壓在內心深處,隻有自己知曉。
出了門的溫酒徑直進了李斐房間。
眼周已經是微微腫的狀態。
李斐忙從冰箱給她遞了個冰袋,皺眉擔憂問,“怎麼哭成這個樣子?是誰欺負你了啊溫小酒,姐去給你拆了他家!”
溫酒接過冰袋,還不忘抽了張紙狠狠醒了鼻子。
她道:“算了吧,拆了他家我們這輩子就要一輩子吃牢飯了。我這一路上都是躲著監控哭的,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說著氣得又掉了個淚珠。
“這這這、這是江總弄的?”李斐道。
溫酒用大紅的眼眶看她,舉起薄肌微微起來的手臂,“不是他難道還有彆人。”
情真意切的茶色眼瞳一看就是委屈壞了。
自從大學畢業,李斐多少年沒見她哭過這樣,她用力捶了下沙發,“豈有此理!沒想到他之前裝的賊體貼竟然憋著個大招。你放心,姐帶你。愛情不行事業來湊,溫小酒,正好有快問快訪發了邀請。我們去定了掙它個幾萬鐵粉,粉絲總比男人好!”
傷心不足喜提工作的溫酒睫毛顫了下。
心道這次好像找錯人了。
然而對方是同甘共苦近十年的好姐妹,還是自家兒子乾媽。
溫酒舒了好幾口鬱氣,穿過李斐看了看床上隆起的小包,咬牙道:“好!未雨綢繆,提前給歲歲掙好奶粉錢。這樣離婚了還能做個瀟灑的單身媽媽!”
看到她鬥誌滿滿,李斐摸摸她的頭。
不足一秒撥通對麵電話,豪言壯誌接下單子。
乾完所有,李斐脫力躺著沙發,不由吐槽,“你說你之前對謝淮南掏心掏肺最後因為門不當戶不對不了了之,現在又來個比謝淮南身價更高的。溫小酒,實在不行咱倆帶孩子單過吧,跟他們這種人糾纏過多······沒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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