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托孤_袁閥_思兔閱讀 

41托孤(2 / 2)

這時下屬稟告說涼州人胡文才、楊整修求見。

王允呂布等人用目光交流了一下,呂布沉聲道:“這兩人在西涼人中頗有威望,可能是西涼軍李傕樊稠等殘部的說客。”

王允想了想還是決定接見他們,看看兩人有什麼說辭。

胡文才、楊整修小心地觀察王允的表情,但王允一副高傲輕蔑的神情一動不動坐在上首仿佛根本沒有見到兩人的說辭。

胡文才、楊整修強忍住怒氣,謙卑地對王允呂布等人行禮,並說了他們代表西涼軍請求歸降的意圖。

胡文才恭聲道:“隻要司徒大人一道詔書赦令,駐紮在關西一帶的西涼軍,就立即歸順司徒大人,唯大人馬首是瞻。”

王允冷哼了一聲,他惱怒已經是喪家之犬似的西涼軍一眾小軍閥,明明已是大勢已去,卻跟他討價還價。

於是王允冷冷道:“一年之內,不能發布兩次赦免令。這些潼關東麵的鼠輩,想要乾什麼?你們去把他們叫來和老夫親自說。”

胡文才、楊整修忍住怒火與王允推諉,心裡卻怨恨王允的狂妄。

先不說王允對錯與否,即便李榷郭汜投降了,會是真的投降了?不見得吧,君不見安史之亂後,史思明等人暫時投降,然後再次反叛,直到唐朝滅亡,藩鎮之亂都沒有搞定。

受降如受敵,光武帝劉秀接受彆人投降,必須先打服,不服則不受降,王允所做不能完全說錯,但是他沒有光武帝那樣的心機手段和氣魄,以及軍事能力,同樣鎮不住李榷郭汜等人,所以反叛隻是遲早的事罷了。

陝縣,西涼軍牛輔大營。

此時的中軍營帳內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多具屍首,還有站在屍首旁的幾個人。

身形高大的郭汜踢開了一具無頭屍惱怒道:“王允呂布是怎麼回事,我等不是已經請求赦免歸降了嗎,如今可好,這牛輔這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們當如何。”

神情陰冷的李榷哼了一聲道:“蔡邕隻因受過董卓的信任和厚待就被牽連處死,現在既沒有赦免我們,又要解散我們的兵卒,這到底是何用意。”

“那我等又能怎麼樣,和呂布拚命?就我們打得過麼,況且現在軍心浮動,,士卒根本無心作戰。”郭汜有些氣餒道。

想到那狂暴桀驁如野獸一般的呂布,李傕也不禁一陣害怕,他試探道:“要不咱們遣散士卒帶著貴重財物逃回涼州享我們的清福去?”

郭汜也有些意動道:“我看可行,老子也不想再過刀頭舔血的日子了,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舒服啊。”

旁邊一個神情憔悴的中年文士趕緊勸道:“如果今天解散軍隊,明天我們就會成為任憑宰殺的魚肉了。”

郭汜冷眼看著中年文士,“李儒,我知道你想借我們的兵卒替你家小報仇,但我等豈是任你使喚的刀子。”

原來李儒在呂布搜捕董卓家眷時僥幸逃脫,在看到家小慘死後他投奔了同為董卓女婿的牛輔,以期待說服牛輔起兵給家小報仇。

但人算不如天算,這天牛輔也被部下叛變殺死。其實如果牛輔如果不死那就和北魏末年的爾朱兆一樣,而李儒則和司馬子如一樣。

注定會殺進洛陽,無關赦免與否,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因為這事一個集體利益的訴求,而李榷郭汜他們僅僅是代表人罷了。

李儒被郭汜這麼一說,想起慘死的家小氣急得不知說什麼。

這時營帳中一個神情有些清冷的中年文士冷冷道:“如果放棄軍隊,孤身逃命,隻需一個亭長就能把你們捉起來,到時候我等皆是王允的魚肉,剛剛李將軍不是也說了蔡邕的例子。”

郭汜李榷心裡一顫,他們知道眼前這個中年文士是西涼軍中少有的才智之士曾不止一次提點過他們。

李傕趕緊拱手道:“還要請教文和先生救命之法。我等當何去何從?”

神情清冷的中年文士還了一禮道,“隻是救大家西涼人的命而已,現今軍中謠言四起,我等可對軍士曉以利害,讓大家齊心合力,再聯合樊稠、徐榮、楊奉等董太師舊部一路收編西涼軍殘部兵馬,進而攻打長安,去為董太師報仇。”

說到這他鬆了一口氣,帶著誘惑的語氣道:“如果事情成功,可以擁戴皇帝以號令天下,如若不成,再逃走也不遲。”

郭汜李榷相視點了點頭,於是召來一眾下屬一同盟誓。於是大漢複興的最後一絲火種也被亂世毒士賈詡給掐滅了,天不佑漢啊。

朱雀大街,南門

袁熙一行人正準備撤離,經過四扇朱漆大門的時候,忽然有人攔住去路說;“幾位公子,想要去哪裡。”這城衛一身黑衣,手持長劍,身材魁梧,個子不高,正是換防的西涼軍士。

突然另一個城門衛卒,也走出來,擋住袁熙等人去路,“出城池文書拿出來,我們要確認你等是否為袁家餘孽。”

袁熙當即冷冷的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嗎,我們蔡家要出城,是否要向閣下請示。”

那城衛陪笑著說;“那倒不必,不過上邊曾經吩咐過,不讓貴人出長安門的。”西晉末年司馬越也是禁止貴人出城,可惜最後還是跑了司馬睿,也就是後來的東晉開國皇帝,也許是天意吧。

袁熙怒火焚身,那還管得了這麼多,立即火了說道;“假若本公子一定要出去呢。”

那衛卒的回答很簡單;“如若一定要去,須有屬下陪同,請您見諒則個。”

袁熙向那衛卒笑了笑道;“那麼就有勞侍衛了,我當有厚報。”

那侍衛笑笑著拱手道;“公子您太客氣了,這是我職責所在,分內之事。”

袁熙未答話,眼中冷芒一閃,向身邊的許褚打了一個眼色,許褚會意。許褚握住刀柄作勢要拔。

就在此時,從袁熙等人後方打馬而來一位青年公子手舉文書,高聲喊道,“司徒有令,放行。司徒有令,放行。”

袁熙看清楚來人,驚訝道,“楊修,楊徳祖!?”楊修微微頷首,然後對城門衛卒說道“奉司徒令送楊家家眷前往弘農省親。趕緊放行。”

城門衛卒雖然疑惑,查驗收了文書後,但是還是讓開了路,畢竟楊家在長安的地位聲望可不是一個小兵可以過問的。

洛陽城外,袁熙向楊修拱手道,“多謝徳祖兄救助之恩,他日顯奕必有厚報。”

楊修擺擺手“唉?不要見外,顯奕兄你隻身刺董,乃國家之乾城,我楊徳祖敬佩你還來不及呢,多說無益,趕緊走吧,顯奕兄如果有機會,咱們再去醉仙樓敘舊。”然後楊修頭也不回打馬而回。

袁熙在後邊喊道“老大,我袁熙,袁顯奕欠你楊家一個人情。”

楊修在馬上擺擺手,嘴角微揚,消失在遠處。袁家的人情可不是一般的分量,後來楊彪倒台後,袁熙為了這份恩情,對楊家和楊修多有照顧,免了楊家的滅門之禍。

黃河,華陰渡口。

漢代黃河並不像現代那樣成為水患嚴重的危河,在兩漢時期河水是重要的水運內河,中原的糧食和工藝品也大都經過一些段落的黃河水道運送往洛陽長安。

兩漢皇帝都十分重視黃河的治理,像漢武帝時期劉徹本人就親自指揮過黃河的整治,還讓一眾大臣背負石塊圍堵堤壩。

一處小渡口邊上,郭嘉看著身後緊跟著的幾名虎衛,不禁對他們哀聲歎道:“諸位寸步不離地跟著在下難道不嫌累麼。”

一名許氏族兵中的小頭目許俊拱手道:“先生當我等不存在就行,公子特地吩咐保護先生的周全,許俊不敢有半點馬虎。”

郭嘉曬然道:“公子叫你等貼身護衛我,恐怕原話不是如此的吧。”

許俊有些尷尬道:“公子卻是吩咐我等不得離開先生十步。”

郭嘉看著這幾個精壯的漢子不由的苦笑起來。這袁熙還真是看的起他,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惱怒。

一會後一名虎衛稟告說,袁熙等人已經來到河水邊上,郭嘉、許俊聞訊也趕去袁熙處,準備接應。

才分彆幾日,但袁熙給郭嘉的印象卻有了很大改變。郭嘉發覺他的氣質沉穩了不少,雖然還是那副俊美爾雅的外表,但隱隱的有了上位者的氣度。

在與郭嘉等人彙合後,袁熙讓載著貂蟬蔡琰的馬車,停靠在河邊臨時搭建的一間茅屋邊上,貂蟬扶著神情憔悴的蔡琰進去休息。ei地瞄了一眼袁熙,自己公子還真是多情之人。

袁熙讓許褚徐晃等人著手準備渡河事宜,然後領著郭嘉來到河邊,他將分彆後的一些事都告訴了郭嘉。

郭嘉沉思了許久後有些擔憂道:“依公子說來西涼軍殘部怕是不會束手待擒等王允遣散然後逐個清理,那樣一來隻要西涼軍中有些威望的將領登高一呼,西涼軍殘部必定都會依附,王司徒的情勢讓人擔憂呐。”

“不是可能,西涼軍將領為了活命一定會重新召集殘部進攻長安,這也是我們為什麼急著逃離長安的原因。”袁熙篤定道。

郭嘉歎息道:“王司徒頗有果敢才乾,可惜為人太過剛直驕縱,終難成大事啊,關中是要被戰火燒儘了,可憐關中百姓,剛脫離董卓屠刀又麵臨西涼軍鐵蹄。”

頓了頓他看著神情不變的袁熙淡淡道:“難道公子不想做些事麼?此時可是大好時機。”

“我們能做什麼,相助王允呂布麼?”袁熙反問道。

“不出一月天下恐怕都將知道,袁二公子行刺董卓的光輝勇跡了吧,公子的大業也要開始了吧。”郭嘉緩緩說道

袁熙看著郭嘉懇切道:“我希望奉孝能真心輔佐於我,同我定亂安民,共創大業。”

“嘉對公子的考核算是通過了,今後嘉的身家性命恐怕都要壓在公子身上了。”郭嘉對袁熙行了一禮後施施然道。

經過這件事先前的芥蒂算是放下了,隨後兩人相視一笑,大晉太宗宣武帝袁熙於此,班底初成,文有張紘,郭嘉,武有許褚,趙雲,徐晃,以及暗衛,虎衛。雖然仍舊弱小,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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