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胖三怒了,頓時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戰鬥力來。
那隻有在英劇裡麵才能夠看到的歐美範兒莊園大屋子,頓時就垮塌了半邊去,即便是這裡有特彆的加固,就算是布上了那六芒星法陣,也都無濟於事。
然而倒塌的屋子外麵,並沒有陽光照射。
天色有些昏暗。
烏雲壓頭,讓人的心頭沉甸甸的,而我卻管不得彆的,而是加緊腳步,朝著麵前的那玩意衝去。
在雷意的加持之下,我最終將那位弗蘭肯斯坦的腦袋斬了下來,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那玩意仿佛擁有著源源不斷再生的能力,脖子上麵的肉團不斷湧動,翻滾的腥臭爛肉中,居然又冒出了一個腦袋的雛形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止戈劍已經捅進了對方的內臟處,勾到了一枚戒指。
這是一枚黃銅戒指,特彆的一點,在於戒指上麵,有一塊眼睛一般的寶石。
那寶石通體透亮,泛著紅光,最核心的地方,有一點黑。
那黑色深邃,就仿佛黑洞一般,吸收所有的光芒。
當我用止戈劍將那黃銅戒指挑出來的時候,那具無頭傀儡最終跪倒在了地上,身上縫合的所有肉塊都崩潰了,灑落一地,惡臭味充斥四周。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屈胖三冷哼一聲:“想走?”
唰!
他化作一道幻影,從我身邊掠過,隨後騰空而起,衝向了另外一邊去。
隨後我聽到又一陣巨大的轟塌聲,下意識地往外跑去,還沒有跑開幾步,就瞧見偌大的房子,居然全部都垮塌了下來,簌簌落下的磚石和騰然而起的灰塵,將原本美麗寧靜的莊園弄得一片狼藉,醜陋不堪。
翻起的煙塵之中,有人在四處奔跑。
有人在四處追殺。
我駐足而立,目光在塵煙之中來回巡視,過了半分鐘,那塵土稍微消停一些,然後我瞧見了屈胖三,以及他手中的畢達哥拉斯先生。
一直顯得很有貴族範兒的畢達哥拉斯先生,此刻有些狼狽。
他的雪茄不見了,黑色的禮服也不見了,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銀色頭發變得散亂,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條被抽了脊梁骨的野狗,給屈胖三拖到了地上,口鼻之間滿是鮮血,往地上滴落,瞧那粘稠程度,讓人分不清楚那些是鮮血,那些是鼻涕。
我眯眼打量他的時候,他也正好抬起了頭來。
他的雙目,打量著我劍尖之上的黃銅戒指,而我則瞧見這位老先生的眼窩子,給揍成了熊貓眼。
說句實話,即便剛才他在這兒強行裝波伊,看到他此刻的模樣,我都有些可憐他。
太慘了。
不過屈胖三顯然不是什麼尊老愛幼的人士,拎死狗一般地抓著畢達哥拉斯先生的衣領,走到了我的跟前來,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憤憤不平地說道:“都跟你說了,有話好好講,彆動不動就比誰的拳頭大,這兒說誰的地盤什麼的,多沒勁兒?怎麼樣,這下安靜了吧?還想在我跟前跑,你以為你是博爾特啊?”
他對這位紳士一點兒尊重都沒有,用腳踩住了他的腦袋,然後看向了止戈劍的劍尖,說這是什麼玩意?
我說維持剛才那煉金生物運轉的核心,應該是西方煉金術的結晶吧?
屈胖三伸手過去,想要拿來仔細看一看,結果手還沒有摸到,上麵突然間浮現出了一道血光來。
噝……
屈胖三縮回了手,說什麼破玩意兒?
我說危險?要不然扔了?
屈胖三說扔乾嘛啊,便宜了彆人;你收著,回頭找懂行的人瞧一瞧。
我說乾嘛你不收著?
屈胖三說這玩意跟我犯衝叫你收著你就收著唄,費什麼話兒?
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跟我說著,然後俯身下來,看向了地上的畢達哥拉斯先生,說道:“喂,我剛才其實就隻是想問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長得跟我這小兄弟很像、但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中國人,看到過沒有?”
老頭兒臉貼著地,氣呼呼地不說話,顯然還是有一些接受不了自己落敗的現實。
或者說他在等待援兵。
然而這個地方,真正高端的力量,也就隻有他和被我斬殺了的煉金生物弗蘭肯斯坦,其餘的雖然不少,但頂多也就獨眼龍和狗熊男一樣的水平,而這些人,則被暴走的小龍女追得四散而逃,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廢墟之中。
屈胖三有些不耐煩,又質問了幾句,突然間那老東西的臉色變得很白,厲聲叫道:“我山豬畢達哥拉斯,以該隱的名義,詛咒來自東方的陌生人,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