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我把刀子遞給了王吼。
我的瑞士軍刀質量不錯,不過是國產貨,說不好聽點,就是山寨貨,這東西說起來還,是王吼送給我的,而且他附送我的還有一套“反抽匕首”的絕活和一套開鎖的技巧。
當年,他給我這個的時候,之所以教了我這麼一套。純粹是因為他當年和我打的一個賭輸了,而且輸的老慘了……
我此刻無暇多回憶過去的事情,於是我把軍刀遞給了王吼,讓他趕緊解決這破門,我們好出去追小九兒。
我的話,也如醍醐灌頂般,喚醒了王吼的技藝和記憶。
這貨立刻點著頭,轉過身子去接我的軍刀,接就接吧,他還喪掰我說“不二!當年咱倆打賭,你可夠損的,要不是……”
王吼的話說到一半時,忽然不懂了,他呆呆的眼睛看著我,好像在我身上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咋了?”我不明就裡間,看著他洗衣機陰晦的臉色,不由問道。
王吼伸出來的手,突然緩慢的指向我的肩膀。
“彆動啊~!”王吼大氣都不敢出的衝我說道。
我自然不理解呀!而且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我右膀子上算怎麼回事?莫非我膀子上的傷口……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右膀子上,那被門童阿四咬出來的傷口處,慢慢傳來了一絲絲涼涼的觸覺。
我簡單包紮過的傷口,似乎被什麼東西用嘴“挑”開了。
……有什麼東西,在我的傷口。
我被這異常的觸感搞的心中發毛,那可是我自己的傷口呀!這種第一時間傳導過來的涼麻異感,簡直就和撓我心臟般觸動著我每一根神經。
王吼叫我彆動,可我現在根本就做不到呀!
誰會在有一個未知生物舔自己傷口的時候,還能淡定的?
於是,我還是轉過了頭……
我看見,在我肩膀傷口處的是一條白食蠱蛇。
一條半尺長的“大蛇”。
那蛇絕不是剛孵化出來的,它渾身濕乎乎的,除了細長的身體和頭部吐出來的芯子以外,我看不出任何蛇類的特征。說實話,我怎麼看它怎麼像一隻脫離了身體的舌頭。
那蛇正在貪婪的著我的血液。它緩緩的張開嘴,露出一排排尖尖的,芝麻大小的牙齒,一點兒點兒的撕開包紮,掀起我已經結痂的傷口。
我突然意識到,這貨似乎想從傷口進入我的身體裡呀!
當頭腦裡出現這個惡心的想法之後,我再也沒能忍住,立時出於本能“啊!”的叫了一聲。
可這一聲,卻引來了更壞的事情。
我的叫喊,立刻驚到了那條那蛇,它突然調轉了貪食的方向,將頭迅速的瞄準了我的腦袋。
那蛇張大了嘴,不斷的吐出蛇信子來,衝我發出“呲呲”的威脅和警告。
我看著那粉紅色的玩意,渾身立起雞皮疙瘩。
我突然感覺到,這東西離我太近了,也不知道有毒沒毒,不過有一點兒我卻知道!此時我的手根本就不能動,更不能抓它。
因為它就在我的肩膀上,而且是帶傷的膀子,隻要把這貨惹毛了,它就會立刻鑽進我的傷口或者口腔,那哥們就算是種蠱了。
這“種蠱”的下場,隻要回想一下賢紅葉的暴食症,在低頭看看白老板的斷脖子,就足夠讓人畏懼如虎的。
不能動呀!動了,必死無疑。
所以,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王吼身上。
而這個時候的王吼,也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他緩緩的伸出手來,向我肩頭的方向慢慢移動著。我知道,他也害怕驚動了那條蛇,怕那蛇一個機靈,就鑽進我的傷口或者口腔裡去。
此時此刻,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空氣裡彌散著緊張的氣息,緊張到讓我幾乎窒息。
我一動不動,任憑汗水打透外套。
當王吼移動到距離我和蛇不到三厘米的時候。其實也不過過了五六秒左右,但這五六秒,卻算的上我一生中最長的幾秒中。
每一秒,都稱得上扣人心弦,太瘮的慌了。
王吼略一拿捏後猛的發力,一把抓住了蛇高蹺的頭顱。
蛇晃動著身軀,把一張“血盆小口”,不甘心的衝我的方向撕咬著,不過卻沒有任何威脅了。
“哎呦~我去!”我吐出了胸腔裡積聚的濁氣,同時咒罵這條“吃人”不眨眼的小畜生道“你丫算個屁,你娘都奈何不了我,你還敢刷單!”
說著話,我回身看著王吼,一臉的感激之色呀!一臉的劫後餘生呀突然都變成麵如死灰了。
王吼看著我忽然變成灰白的臉色,一邊摔死那條蠱蛇,一邊不由的詫異問我道“不二,咋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呀?!”
“彆動!千萬彆再動了”我命令他道。
之所以我這麼說,是因為在他的肩膀上爬著至少五條粉嘟嘟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