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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2)

進士們散時家中有待嫁女兒的大戶都會混跡在落虹橋附近,意圖挑一位樣貌相當年紀相仿的進士,抓回家做女婿。

人人自然都想抓狀元,狀元著紅袍,最顯眼,所以每年放完河燈後,狀元郎所做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脫下外袍撒腿就跑。

今年的狀元郎牧青遠沒跑掉,被人抓了個正著。

抓他的人不是什麼有待嫁女兒的大戶,是和他一樣著紅袍騎白馬的武狀元季洺秋。

平川侯在芍陽有彆院,和其他王公貴族比起來不算大,平日沒有主人居住時,有幾個下人精心打理著。現在彆院中最大的那件臥房裡燭火燃著,紙窗上映著兩個交疊在一起的人影。

牧青遠在大殿上沒認出季洺秋,可圍芍陽宮遊街的這一圈,就算是個傻子也覺察到了身側這個隻盯著他瞧的武狀元的灼熱目光。現在被擄回家的牧青遠背依在牆上,用手推拒著就要欺身過來再吻他一次的武狀元。,

牧青遠用手捂著季洺秋的嘴,終於說了兩人糾纏到現在的第一句話“你不是紅塵閣的小倌麼?怎麼會來京城考武舉?”

作為第一次床榻之歡的床伴,牧青遠對這個紅塵閣中的小倌樣貌記得十分分明,他看對方的表情一下有些哭笑不得,被自己手捂著的嘴甕聲甕氣的發出了聲音“什麼紅塵閣?什麼小倌?元如米,你在說什麼?”。

牧青遠捂著季洺秋嘴的手放了下來,自己的腰身被對方的手環著,往他懷裡拉。

季洺秋比牧青遠高了半頭,下巴輕輕在對方耳畔蹭了蹭,他不想計較剛剛牧青遠的胡言亂語,隻輕聲說“元如米,你讓我好找。”

而對於牧青遠來說,季洺秋無非是一個無意間春風一夜,現在出現在他麵前莫名一幅深情模樣的武狀元而已。牧青遠身體僵硬的被對方抱著,心中有一百個問題,比如你找我做什麼,再比如如果你不是小倌,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夜的紅塵閣,這一百個問題在他心中打了半天的轉,最後問出口的是“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又叫元如米?”這個名字應該除了自己和祖重南,理應沒有第三個人知曉才對。

季洺秋抱夠了,鬆開牧青遠,坐在小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他騎馬遊街喝了一晚的夜風,現在喉嚨乾的很,連喝了兩盞才把杯子放下“是赤陽老頭和我講的。”

牧青遠還是站著,看著季洺秋又問“赤陽老頭是誰?”

季洺秋樂了“祖重南這老頭都把你收做學生了,卻沒告訴你他字什麼?”

牧青遠聽到熟悉的名字,這才知道說的是誰,他立即猜出了季洺秋的身份“原來你就是祖公的訪客……不過祖赤陽,這名字熟悉的很。”

“二十七年前有位探花郎,沒留在京中,上書吏部自請被調至邊關劍薊做知州。後遇柔然來犯,兵馬圍城八日,這位一介書生探花郎親率兵馬從城中突圍,一路至平川郡求得援兵。”季洺秋給牧青遠也倒了杯茶,示意他坐下,“赤陽老頭此後有了幾分名氣,你聽他名字耳熟,應該是因為此吧。不過世人皆以為他是個書生,其實他身手好得很。”

牧青遠坐下喝了口茶,試圖消化季洺秋說的話,

季洺秋頗有興致的看著牧青遠木木愣愣的樣子,忽的想到牧青遠連祖赤陽來曆都不明白,問道“元如米,你可知道我是誰?”

牧青遠看著對方身上穿著的紅袍“當今武狀元。”

“那我叫什麼?”

牧青遠愣住了,他今日聽傳臚唱名隻顧豎著耳朵聽自己名次,確實沒注意武舉是誰拿了頭籌。

季洺秋等了一會兒,隻等到了對方啞口無言的樣子,他輕輕歎了口氣“我叫季洺秋,字西顥。”說著拿過牧青遠的手,在他手心一筆一劃的寫下自己的字,“‘西顥沆碭,秋氣肅殺’的西顥。元如米,你可要記清楚了。”

季洺秋覺得牧青遠這個人雖然頗有才學,但是似乎有時記性不太好,比如半個時辰前剛和他說過自己的名字,現在再讓他喊一聲,他倒彆過臉去不願意了。

牧青遠的中衣堪堪掛在肩上,赤裸,身體裡還埋著季洺秋的東西。他眼睛含了淚光,恨恨地看著故意停了動作咬著自己耳尖促狹的央求自己喊他名字的季洺秋,頗有不滿的張嘴在對方肩頭咬出了個印子。

事情還要回到半個時辰前。

季洺秋和牧青遠通報了自己姓名後沒多久,春夜忽降喜雨。雨氣從窗而入,在季洺秋鼻間轉了幾個來回,勾的他想起了紅塵閣的那夜,也是如今夜一般窗外落著雨。他正心思蕩漾,抬眼借著燭光看到著紅袍的牧青遠臉上泛起了紅暈。

牧青遠自東琅門遊街始認出季洺秋後,有關初夜的記憶就在他腦中翻來覆去的顛倒,被擄回平川侯彆院後又被不管不問的壓在牆上就親,早就亂了方寸。現在嗅著水汽,自然也想起了那夜紅鸞暖帳外的雨。他垂著眼睛,正試圖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就感受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腕處一暖,是季洺秋因練武帶著薄繭的手指摸了過來。

狀元紅袍袖口緊窄,季洺秋的手指從碗側跳動的脈搏處,順著脈絡拚命往袖口深處摸,牧青遠被他摸得心猿意馬,當即就要把手抽回來。季洺秋按住了想要逃走的手腕,變本加厲的抓著手腕把人往床上帶。

牧青遠自從家裡給他塞了通房後就知曉自己與大多數人的不同,被同窗們拉去風流場時就有了被迫的潔身自好。就這麼一直潔身自好著,直到現在血氣方剛的二十郎當歲,才第一次遇到了像季洺秋這般毫不掩飾的人。

牧青遠確實不知如何招架,可其中也暗暗混雜著幾分壓抑許久後的不想招架。事情早在唇齒相接時就失了控,牧青遠在喘息的間臾好不容易拉扯回幾分理智,含糊不清的罵了自己一句。

季洺秋正專注於在他身上點火,沒聽清,啃了口圓潤的肩頭問“說什麼呢。”

牧青遠用手捂了臉“我說我真是見色起意,理智全無。”

季洺秋悶聲笑了,放緩了自己身下的動作,雙臂撐在牧青遠兩側,交疊了雙手將人攬在自己懷裡。他心想,見色起意的,明明是自己才對。

窗外春雷炸起,雨聲密起來,漸漸壓過了窗內的喘息聲。

春風一夜。

有情芍藥含春淚,無力薔薇臥曉枝。

吏部派遣需要時日,殿試唱名後往往要多等些時日各位進士才可知各自去處,所以唱名後的第二日,除了進士間的遞拜名帖,大家往往無事可做。

第二日既然無事,季洺秋索性睡了個痛快,醒來時懷裡抱著的人沒有跑,合著眼睛睡的正熟。兩人紅色的狀元袍胡亂扔在地上,看著倒像喜服,季洺秋抓著比自己小一圈的牧青遠的手把玩著,心想昨夜即是金榜題名時,又是洞房花燭夜。

牧青遠睡夢中想抽回被季洺秋捏著的手,沒抽回來,指尖動了動醒了過來。他剛醒,眼神渙散的看著眼前人,半天才找回焦距。

季洺秋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牧青遠發初醒時的怔,等他徹底醒了,撐起身子去撿地上散落的中褲“醒了?醒了我叫下人拿些吃的過來,你再躺會兒。”

牧青遠看著季洺秋穿好褲子從床上起來,裸露的後背上還有自己昨夜留下的抓痕,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他在床上翻了個身,腦袋埋在被褥裡呻吟一聲,隻露了個發紅的耳尖出來。季洺秋被這聲呻吟勾的爬上床,把人從被子裡挖出來又曆一番。

這次一直鬨到過了正午才罷休,牧青遠累壞了,等季洺秋終於鳴金收兵後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季洺秋悄手悄腳的爬起來,喚下人打了桶熱水洗了身子,又打濕了方巾把牧青遠從頭到腳仔細擦了一遍。牧青遠睡得沉,任季洺秋怎麼動他都沒有醒過來。

給牧青遠蓋好被子,季洺秋換了身乾淨衣服,關了臥房的門出去了。

“叫廚子做幾個好菜,素的多些。”季洺秋對下人吩咐下去,自己在平川侯彆院練功的小校場拔銀槍想活動子。

他銀槍還未舞起來,一旁的侍衛前來通報“三公子,北陸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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