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秦!
秦子楚背過身掩飾住自己發紅的眼眶,昂首闊步向前走去。
嬴政靜靜跟在他身後,一步不落的維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秦子楚能夠感受到始終落在自己脊背上的柔和目光,讓他每一次邁步都越發從容和緩。
終於回到後殿之中,秦子楚猛然轉身對宮人們說“出去,將門關上。”
嬴政安靜的立在原地,視線落在秦子楚臉上,看著他瞬間消除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他抬起手臂環抱住秦子楚的細腰,裹住貼在唇上的兩片嘴唇輕柔摩挲。
可惜,沒等他多做什麼,嬴政自己已經麵色大變,一把將秦子楚推開。
“……你又在換牙了?”秦子楚臉上的感動褪去,留下一層古怪的紅暈伏在顴骨上。
他看著嬴政,視線之中充滿了強忍著笑意,可肩膀卻來回聳動不已。
嬴政吐出兩枚小白牙,抬眼看向秦子楚忽然說“等它們長出來,朕換牙就結束了。”
秦子楚想到什麼,臉上紅暈一閃而過。
他走上前將嘴唇貼上嬴政,一觸即分。
隨後,秦子楚語調溫柔的說“剛剛你沒有換牙,我也沒拒絕親近——但是我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剛剛那一幕了。”
和男神初吻的時候,男神在換牙
男神為什麼總是在換牙
連乳牙都看不下去了,這樣親密真的沒問題嗎?
嬴政臉上一黑,將秦子楚壓在自己懷中,憤憤不平的說“你非要提起這件事情嗎?”
秦子楚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緊貼著嬴政笑得渾身顫抖。
他貼在嬴政耳邊道“多難得的機會啊?沒幾個人能夠在親吻的時候發現對方的牙掉了吧?”
嬴政不太用力的在秦子楚臀上拍了一下,繃起臉說“下來,彆鬨了。”
秦子楚非但沒有遠離嬴政,反而得寸進尺的抬手攬住他後頸,抓住嬴政隨便綁成辮子垂在腦後的漆黑長發,用力按下他的頭,直接將嘴唇印了上去。
柔軟的嘴唇帶著淡淡的暖意,嬴政立刻被秦子楚主動的親近降服了。
他雙臂猛然用力,死死捆住懷中清瘦的身體,像隻饑餓的野獸終於抓捕到了心儀的獵物,不停品嘗著秦子楚的兩片嘴唇,急切的鑽入秦子楚唇齒之間的縫隙,撬開秘境找到寶藏所在。
秦子楚溫和的配合著嬴政的進攻,任由在他自己口中翻攪。
他的手指埋在嬴政發絲之間,指腹輕輕滑動著磨蹭嬴政光滑強韌的發絲,絕佳的手感讓忍不住扯開捆綁著長發的布巾。
嬴政不斷推擠著秦子楚將他壓在雕刻著精美花紋的柱子上,秦子楚仰起頭,鼻腔裡喘促之聲不絕於耳,緊緊裹在他身上的華麗長袍已經變得散亂不堪。
“阿正。”秦子楚抓著嬴政的長發,眼神迷茫的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嬴政正埋首在秦子楚散開的衣襟之間,一段白嫩的脖頸上在他口下任由品嘗。
聽到秦子楚的呼喚,嬴政鬆口起身,大手貼上秦子楚的臉頰輕撫,抱著他緩緩坐在地上,手指壓在秦子楚變得通紅的嘴唇上來回摩擦,忽然露出一個笑容。
“若你不是秦國的掌權人,嘴唇腫成這樣,恐怕出門就會有人編排你的流言蜚語了。”嬴政的手指順著秦子楚優美的下顎滑落在他頸間,指尖來回揉按著因為秦子楚急促呼吸而滾動的喉結。
他輕笑著說,“不過現在,所有人都匍匐在你腳下,除了朕沒人能夠看到你這幅模樣。”
秦子楚終於緩過神來。
他拍開嬴政的爪子,扯了扯衣襟,調侃道“哦?若是你這麼怕被人知道,就不會在我將宮奴趕出門後,猛然衝上來了——你說自己現在算不算男寵?”
嬴政的視線落在秦子楚腰間,意有所指的說“要是男寵都能像朕一樣對你為所欲為,恐怕人人都盼著做子楚公子的男寵了。”
想起來馬車上,險些剖開他身體的手指,秦子楚麵上更燙。
不等秦子楚說什麼,嬴政已經將他抱在懷中,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誰敢像朕一樣對待你,朕一定要把他五馬分屍,然後把你捆起來,讓你再也見不到任何人。”
嬴政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上下掃著秦子楚。
“阿正,怎麼了?”秦子楚整理好衣衫正待起身,卻被嬴政一手壓住肩膀,動彈不得。
他不由得抬眼看向嬴政。
嬴政停頓片刻後,忽然說“在你沒來這裡之前,是否曾經有過……關係親密的人?”
考慮戰國時期少女私奔和寡婦改嫁都是很平常的事情,秦子楚爽快的說“沒遇見你的時候,我的人生當然是不可控製的。”
“……那就是有過了。”嬴政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秦子楚一見他如此,剛剛愉快的心情跟著消失無蹤。
他帶著點翻舊賬的心情說“就好像你沒有過似的?不知道始皇帝的幾十個兒子是從哪冒出來的。”
嬴政麵色一僵,完全顧不上秦子楚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立刻收斂。
他柔聲解釋“朕第一次有愛慕的人,這個人就是你,可你已經有過傾心的人了,所以朕很不愉快。”
秦子楚下意識的反駁“你不喜歡也能隨便跟人生孩子,好像我更應該對你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