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子楚出口的話,嬴政頓時覺得自己把自己推到了一個糟糕的處境之中。
他再一次擁抱住秦子楚,用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朕覺得不開心——為什麼不能早一點遇見你。”
秦子楚像是安慰撒嬌的動物似的,輕輕撫摸著嬴政的脊背。
他語調溫和的解釋“你喜歡的是經曆過之前人生的我,沒有那些事情就沒有現在的我;我喜歡的也是現在的你。所以,不用為了不必要的事情糾結難過。”
“可朕一想到曾經有人和朕一樣品嘗過你,就想要殺了他——還是他們?”嬴政說著話,不由得又透出殺意。
秦子楚沒再回答這個問題。
他當然可以對嬴政說“沒有任何人”,但他已經抓住事情的主旨。
嬴政在意的並不是他曾經做到過什麼程度,而是他曾經對其他人敞開心扉,嬴政就不不會愉快。
可惡的占有欲。
“等朕死了,把你帶進皇陵果然是個好決定。”沉默了許久,嬴政忽然開口。
他點了點頭,像是認可自己的說法“哪怕之前的事情朕控製不了,至少之後你永遠屬於朕。”
秦子楚說不上到底是感動還是害怕。
他對嬴政的了解讓秦子楚心裡清楚嬴政所說的不是一句情話,而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但關於未來,秦子楚已經對嬴政做出承諾。
那麼,無論他們兩個誰的生命先終結,他都可以任由嬴政安排他的未來。
於是,秦子楚推了推嬴政的肩膀,低聲說“起來吧,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呢。”
見秦子楚沒為過去的情人說任何一句話,嬴政也慢慢恢複了心情。
起身後,他要求“給朕梳頭發。”
秦子楚忍不住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想讓我把你的牙齒收好呢。”
嬴政一低頭,恰好看到秦子楚一直握在掌心的最後兩枚乳牙。
司馬尚帶著趙國最後二十萬雄兵鎮守在晉陽。
他神色肅穆的望著城下無邊無際的秦軍,心情悲壯。
也許這將會是他疆場的最後一戰,但國主願意給他信任,將趙國最後的兵力全部交到他手上,司馬尚一定誓死保衛趙國,不讓趙國滅亡。
趙國既然能夠抗拒匈奴的進犯,能夠折斷燕國的暗算,也能夠挺過長平之戰和邯鄲之戰的失敗,那麼這個在風雨之中飄搖了數百年的國家,一定也可以撐過秦軍這一次的攻擊。
司馬尚慢慢走下城樓,見到仍舊肩膀上未曾取下箭頭的守城士兵,忽然停下腳步。
他單膝跪在年輕的士兵麵前,努力扯了扯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竭力溫和的說“你怎麼不去醫治呢?”
小戰士試圖摸去臉上的血痕,卻隻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糟糕。
他一臉認真的說“小傷而已,我下去治傷守城的人就更少了。我不能讓趙國亡了,秦軍最愛殺我們趙國人,我得保護我娘和我媳婦。”
司馬尚用力拍了拍小戰士的肩膀,直接將他按在城牆上,動手解開小戰士的鎧甲。
他手上一用力,極其嫻熟的硬是將箭頭拔出。
傷口附近已經有些紅腫潰爛,司馬尚絲毫不嫌棄的幫小戰士吸出膿血吐在一旁。
他紅著眼眶高聲道“對,我們趙國士兵悍不畏死,趙國不會滅亡的!”
此次攻趙因為殺敵勇猛而顯出能力的小將李信聽著帳外趙軍的叫號聲,臉上神色越來越憤怒。
可秦軍主帥王翦坐在帥帳之中看著鋪在桌麵上的地形圖,像是一丁點都沒聽到聲音似的。
“將軍,子楚公子派出二十萬雄兵,咱們為什麼要在軍營裡麵做所有烏龜,不出去將趙軍殺得片甲不留!”李信終於做不出,跳起來怒氣衝衝的詢問。
王翦看也不看李信,沉聲道“坐下!”
李信對這個十分有威嚴的主帥心中有些懼怕,一被王翦喝問,他不由得坐回原位。
可李信的眼睛卻緊緊盯著王翦,希望他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
王翦再一次推算過如何戰爭的布局,心裡將如何安排思考妥當,才瞥了李信一眼開口道“哀兵必勝,你太衝動了。”
“……那將軍的意思是?”
王翦自信一笑“我們以逸待勞,消磨趙軍的氣勢,讓他們力竭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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