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卿歸!
青黛一聽,微愣。半響才緩緩道“小姐說的可是認真的?”
月初回頭睇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我說的不像是認真的?”
眉頭稍擰,青黛隻是看著月初沒有說話。
“可是不信我?”她哂笑道。
青黛搖了搖頭,又皺眉問道“小姐要應舉,可是因為蘇小姐?”
月初一聽低頭失笑道“是呀,有沒有覺得我很孩子氣?”
她回得實誠,讓青黛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其實也不全是因為她。”月初頓了頓繼續說道,“我隻是想知道,他身邊的人和事罷了……”
此時,小筱已經為她梳好發髻,月初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可是覺得我這般很是可笑?”她自嘲道。
“青黛不敢。”她低眸,語調輕淡。腦內浮現一人的身影,曾經那般的自己有何立場去說麵前的這位年紀相仿的女子呢?
月初又睇了她一眼,“沒什麼,我自己都覺著有些可笑,隻不過就是放不下……”說罷她起身,“好啦,該去拜見爹娘了,一會兒爹還要上朝呢。”
收拾妥帖,便朝飯廳去了。
早膳吃得相當和樂,月初並未提起應舉之事,仿佛沒有說過一般。
“我聽你娘說,你想再讀些書?”飯席上杭仲宣問道。
月初看了看應若蘭,而後者正對著她擠眉弄眼。
“是有些想讀。”她小心說道。
杭仲宣點頭笑道“女孩子家,多讀些書也沒什麼不好。既然喜歡,那往後每日酉時便到我書房來習讀吧。”
月初一聽,麵上喜道“噯,多謝爹!”
“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可謝的。不過既然要開始習讀,可就不能應付應付了。”杭仲宣笑嗔道。
“噯,知道。玥兒定會刻苦習讀的。”月初高興的應承道。
過了早膳,杭仲宣便去上朝。月初陪著應若蘭在後院侍弄花草。
六月,梔子花開,滿院花香。
兩人,一人持剪修花枝,另一人捧壺澆水,不時笑語。
在為梔子花剪過殘花後,應若蘭有些累便回房休息。月初則見院內東牆的花架上,淩霄花開得極盛,丹紅一片,如瀑而下,遮蔽日光,有微風徐徐。便讓人搬了張小榻放在花架下,閱起書來。
閱了幾卷,小筱端來了茶點,她放下手中書,又吃起茶。
“青黛,你可有什麼話想說?”月初放下手中的茶點,抬頭問道。這半日青黛一直眉頭微鎖,鬱鬱寡歡。她看在眼裡,撿了個無人的機會才問道。
青黛被她這麼一問,倒有些錯愕,思忖了片刻,才咬唇問道“早時,小姐說要應舉真的不是鬨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