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一滯,頓時想起她加入黨爭之事。
見月初一直站著不說話,杭仲宣不由得心憂起來,“玥兒,難道你真的要涉足黨爭,為東黨辦事?”
“爹,玥兒沒有。”月初猛然開口道,一臉委屈。
杭仲宣見她定了定神,轉身回到書案前坐了下來,鄭重其事道“玥兒,自從皇上親政以來,我朝內外都隱隱有一股動蕩之勢,日前的貪瀆案更是牽連眾多官員,死的死,下獄的,流放的,更是不計其數。”
月初垂眸沒有說話。
杭仲宣繼續道“東西二黨如今爭權之勢越來越猛,一不小心便會招來殺身之禍,爹不希望你去淌這趟渾水。”
“爹和你娘商量好了,等你回來,我們便辭官回承州,日子雖比不上在安陽的富足,但好歹能過得安穩些。你覺得如何?”
月初一愣,看向杭仲宣。她本就打算來勸爹先辭官回鄉避避風頭,未想杭仲宣倒是自己先提起此事。
“玥兒覺得……可。”她斂眉淡聲道,“隻是玥兒想請爹娘先回承州,玥兒眼下還不能離開安陽。”
“你這丫頭,你有什麼好不能離開的?”杭仲宣一時氣呼呼道。
“爹,玥兒真的不能走,但玥兒也絕對沒有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那你明明白白告訴爹,你究jg瞞著家裡做了什麼?”
月初咬了咬唇,擰眉思忖著,眼下她真的什麼也不能說,黨爭之事若非已然參與其中,還是不知道為好。因此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說出此事。
那邊杭仲宣盯著月初看了許久,這架勢似有些不說出來便不罷休的模yàng,月初隻是垂著頭,不言不語。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兩人隻能這麼一直僵持著。
“真的不能說?”過了許久,杭仲宣蹙眉道
“不能說。”
“也不跟我們回承州?”
“不回。”
歎了口氣,杭仲宣搖搖頭,“罷了罷了,爹隻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回答。若是不說爹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帶回去。”
月初一僵,開口道“爹,你問。”
“你所謀之事可是和你父親有關?”
月初怔然,低著頭眼神遊移,思忖再sān才咬唇道“是。”
“行了,我知道了。”他闔眼揉了揉額角,“民部的賬本你拿回去吧,爹不逼你了。等過完中秋,爹便辭官和你娘回鄉養老。”
“是。”接過賬本,月初默默的離開書房
杭仲宣看著她的背影,不由一歎,當初在承州之時,他便覺得這孩子是不會簡單的,隻是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誰人也不清楚,隻能聽天由命了。
月初返回房內,回想剛剛,愧意疊生,隻是這路一旦踏出去,便不能再回頭了,她亦不想回頭,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賬本,陡然升起一陣疑惑,心想所至,她急忙來到案前放開賬本細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讓她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她發現了一個秘密,關於民部的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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