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隻剩石澗仁和紀若棠坐在酒店咖啡廳了,這姑娘都還有點疑惑:“那個齊雪嬌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後麵這姑娘輕描淡寫的說建國後那些個開國元勳或者高級領導人多次婚姻的也有不少,因此丟了職務失去上升機會的比比皆是,可依舊止不住男人那顆躁動的心,相比猴子掰包穀似的娶一個離一個,有些幾個人的家庭還沒那麼殘酷,但那些人的豐功偉業從不因為這點男女之事就變得不存在了,所以這道德不道德,得看是什麼人,和誰比,這世界上沒誰是道德潔癖到一塵不染的,而且越是成大事,可能丟掉的道德包袱就越多。
算著半拉子時間五點不到,一起吃過涮羊肉,齊雪嬌還把倪星瀾拉自己家去住一晚,分明是給足了這邊二人世界的時間。
石澗仁不在意:“她說話就是這個調調,看得多要想說服自己就比較難,所以喜歡嘲諷,嘲諷自己,也嘲諷現實,我在平京還有那麼點事情要處理兩天,你如果……”
沒有如果,紀若棠簡潔的拿主意:“我等你一起回去,我倒要看看情況究竟複雜到什麼程度。”
石澗仁也還是那個調調:“如果關心工作,那就再簡單不過,如果非要讓自己的視野狹窄到男女之間的範圍,的確複雜得……我都頭疼。”
五星級酒店的咖啡廳情調還是浪漫的,光線比較迷離,所以紀若棠看著石澗仁的眼神也不那麼清晰:“到底還有些什麼狐狸精?”
石澗仁都不想挨個評說,主要是怕這位聽得發飆:“回頭你慢慢接觸吧,總體來說接下來起碼半年內,我都不會再擔任商業職務,也不會擁有任何股份,專心把眼前的項目掛職做好,未來主要的作用就是充當各個經濟體還有政府之間的連接紐帶。”
紀若棠不算很驚訝:“過去三年你打拚出來所有產業都給彆人,給這些女人了?”
石澗仁不心虛:“這說法有點片麵了,也有不少是男性,隻是這幾位……唉,太過搶眼了。”
紀若棠靠在鬆軟的巴洛克圈椅裡,想了幾秒才開口:“中國現目前有兩類企業,一種離不開老板,整個企業上上下下滿滿的都是實際控製人的意誌體現,就好比當初我母親在酒店,哪怕一尊裝飾花瓶朝著哪一麵都要遂她的意,所以一旦她遭遇意外,往往會出現崩塌式的企業危機,這種事情在國內非常常見,基本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企業都這樣,對吧?”
石澗仁認可現狀:“不光是遭遇意外,按照國內現在的商業模式,無論是因為官商勾結,還是金融資金鏈的騰挪,老板在這些環節出事的幾率太大了,隻要稍有風吹草動,這些老板有點什麼問題,本來正常經營的企業就會瞬間倒閉。”
進入商務模式的紀若棠腰背挺得很直,那件銀灰色的大衣披在肩頭,更是把二十一歲年紀應有的甜美柔弱壓得無影無蹤,大氣職業多了:“還有一種當然就是老板或者董事長即便缺席個三年五載,對公司好像也沒什麼實質影響,好比過去的清塘集團,我在加大的學術論文專門研究過這個問題,為什麼同一家企業,在母親手裡和在我手裡有這樣截然不同的區彆,而且顯然後者才是一種比較高級而成熟的模式,我在美國找到了相當多的類似例子來證明,作為最成熟的資本運營市場,美國給了我不少學習思考的機會,雖然這種思考的能力是你開導我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