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澗仁興致盎然:“那麼你得出什麼結論呢?”
紀若棠點點頭:“用抽象點的說法,這就是資本和企業之間的博弈,因為資本天生就是自私的,尤其是大股東,而企業越大,特彆是上市公司,那就越承擔著社會責任、公共屬性,無論是納稅、提供就業、製造生產總值這些都是社會屬性,而中國還處在初級階段,資本的自私性沒得到控製,企業的公共屬性還很低,看清這一點以後,未來我們的企業要怎麼走,那就很明確了,而你就代表著現在極為珍貴的公共屬性,你從來都不會自私的去擁有資本,全身心的都在考慮公共屬性,三年來,從未改變過。”
石澗仁讚許:“你能學會用理論知識來指導自己的實際工作,清醒看到企業發展方向,我相信清塘集團未來會在你領導下發展得更好的。”
沒想到紀若棠搖頭:“清塘集團永遠是我們兩個的,在我們接手的時候,那實際上是一個資不抵債的爛攤子,現在雖然還有超過三千萬的大酒店興建債務,但過去三年你已經積蓄了超過兩千萬的資金放在最穩妥的銀行基金裡保證不貶值,我知道那是留給我來作為實習練手的,可我現在想參與管理你其他的產業,酒店集團隻是我們未來商業構成的一個板塊,阿仁,我要參與你其他的產業。”
這真是石澗仁有點意外的:“為什麼?”
紀若棠堅定:“你用最理想化的心態麵對其他人,大公無私的把所有資產都交給彆人,用來加深相互之間關聯企業的凝聚力,這些企業運作訊息,這兩年我都在看,這很好,沒什麼問題,可內部人控製局麵是個相當大的風險,你把這些風險閥門都交在了彆人手裡,你越過了我剛才說的資本跟企業博弈的紅線,太過靠近公共屬性了,你需要我幫你收回來!因為我們倆才是因為清塘集團同呼吸共命運的親人,而不是那一個個隨時可能翻臉的外人!”
石澗仁掰掰手指:“除了今天你看到的齊雪嬌,還有耿海燕、洪巧雲、莊成棟、唐建文、高開明、吳曉影、喻明鴻、吳迪、鐘梅梅、柳清、杜文婷、傅育林、卞錦林……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我親手捏合到團隊裡麵來的,我相信這些人,更希望你能夠帶著開放的態度去了解他們,這的確不光是清塘酒店集團的問題,這是一座巨大的燈塔,我從未改變過我的目標,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努力。”
紀若棠嚴峻:“假如清塘集團不參與其中呢,無論是因為我倆的理念衝突,還是因為感情上的失望導致分開呢?”
石澗仁平靜:“那我也不虧欠不阻撓離開,我知道你的意思,也許這其中任何一個人有貪欲或者因為感情上的問題要離開這個團隊,都會破壞這種凝聚力。”
紀若棠還補充:“特彆是女人,女人在涉及到感情瘋狂起來的時候,是沒有理智的,不會跟你因為所以的講道理,就算是報複,也可能用同歸於儘的方式來折騰你!”
石澗仁忽然想起耿海燕剛從平京回去的時候,也給自己提到過這種黑化的情形:“我相信你,同樣也相信每一個夥伴,退一萬步說,哪怕缺失了其中的哪一部分,我也不會覺得天塌下來了,因為我相信大多數人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努力。”
從資本主義社會大本營回來的姑娘搖頭:“你太理想化了,我持保留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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