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以國師邀月為誘餌,無疑是將置於危險境地,不過江徹會一直觀望天子劍的動向,一旦出現什麼意外。
他的武神領域,會瞬間覆蓋整個京城。
界域之門,更是隨時可現。
而小雷音寺,如今就在京城附近,他之前測算過,以他如今的領域,從皇城到小雷音寺,是完全足以覆蓋的。
原本他是打算著變幻一個化身,去蒙騙姬文豪,可對方終究也不是易於之輩,江徹對此沒有把握。
其實江徹真正所忌憚的,不僅僅隻是天子劍,還有掌握天子劍的姬文豪。
從前的江徹對於姬文豪並不在意,覺得對方隻是一個凡俗帝王而已,至多也就是擁有國運護體,武聖難傷罷了。
可問題是,現在天子劍也在此人手中。
調動國運,再加上天子劍。
那所造成的危害可就太大了。
這一點,從當初的姬成道手持天子劍,斬妖聖如屠狗一般就能看出些許端倪。
也正因此,江徹一直覺得當初姬成道將天子劍送回中原為他護道,堪稱是福禍相依,當初如果不是天子劍,鎮住了大雷音寺的兩位菩薩。
江徹一定是不可能逃脫成功,晉升聖境的。
但天子劍最後淪落到了姬文豪的手中,反倒是又成為了他如今的桎梏。
不然的話,以江徹現在的實力,若是加上齊家老祖、風無極等人,完全可以來一場斬首行動,速殺姬文豪。
江徹的講述讓邀月眉頭輕蹙,一時之間,沒有立刻回應。
似乎是在思索著,若是到了那時候,該怎麼脫身的問題。
見此情景,江徹也不隱瞞,當即喚出了界域之門。
“國師請看.”
“這是.何物?”
邀月臉色露出一抹凝重之色,看著眼前逸散著光芒的門戶,心中滿是驚疑,因為她嘗試以神識籠罩,卻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我將它稱之為界域之門,有此門在,你我安危無虞,事實上,當初也正是因為有著界域之門的存在,斷雲天方才奈何不得我”
“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此等神通。”
邀月心中震撼無比。
江徹擁有著連人仙強者都奈何不得的界域之門,怪不得對方敢肆無忌憚的深入京城,有此等依仗,天下之大,江徹何處去不得?
這是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國師可願助我?”
“好。”
“國師邀月?”
禦書房,姬文豪看著手中的請帖,感覺十分的詫異,不僅僅是因為這封信是邀月親筆所寫,還是從小雷音寺送來的。
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是佛道不兩立。
而眼下,由於他的打壓,更是使得朝廷獨尊佛法,而壓製道門,結果伽羅菩薩卻將對方邀請到了小雷音寺之中。
其中必有古怪!
但無論他如何思索,也難以發現其中的問題,想要追根尋底,還是要去一趟小雷音寺見一見邀月才能得知真相。
畢竟,如果邀月願意重新歸順朝廷的話,那對他而言不亞於久旱逢甘霖。
除了他想要邀月的太陰月華之氣外,還想重新拉攏道門。
畢竟玄天無極宮雖然弱於佛門,可終究還是有著一位人仙強者坐鎮,如果能為他所用的話,朝廷目前便可調動三位人仙。
足以鎮壓天下,掃平亂世。
區區江徹,更是揮手可滅。
再者,他還能借此製衡佛門做大。
當然,姬文豪也僅僅隻是設想一番而已,並不覺得一定能成,畢竟他之前可是下令打壓過玄天無極宮的,對方願意歸順他的概率並不大。
可他還是決定走一趟試一試。
畢竟,他有天子劍護身,縱然是人仙也休想傷他。
有著極大的底氣。
思索片刻之後。
姬文豪當即命人擺架小雷音寺。
他倒是真想看看,邀月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數月不見,國師風采更勝往昔啊。”
小雷音寺內,當姬文豪看到國師邀月的第一眼起,便是眼前泛起光芒,眼底之內,更是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占有欲。
從很早開始,姬文豪便覬覦上了清冷高傲的國師邀月。
隻不過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皇子,根本沒資格與國師接觸,後來他當了皇帝,本以為可以借此身份與對方拉近關係。
可結果,邀月對他的態度,一如始終的冷淡。
縱然他知道邀月有意借用他身上的龍氣,可怎麼降服邀月,他也是十分苦惱,尤其是當時還有著靠山神王的阻撓。
使得他,隻能將這份覬覦壓在心底。
漸漸的.那一份覬覦,便演變成為了執念。
後來隨著靠山神王殞落,天下幾欲大亂,他便想著給邀月開出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不僅想將其封為皇後。
還願意與對方二聖臨朝,共治天下,扶持道門大興。
他本以為自己的條件,已經足夠打動邀月了,可換來的,卻是邀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自此之後,再無蹤影。
為此,感覺到十分羞惱的姬文豪,才會大肆打壓道門,扶持佛門。
除了因為當時無可奈何之外,其實他還有著一絲報複心理,同時,希望能夠讓邀月改變心思,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直至現在
“陛下過譽了。”
邀月一臉淡然,看不到有絲毫的神色變化。
不過對此,姬文豪早已經習慣,他就是喜歡邀月這種高高在上的性格,能夠給他一股巨大的征服欲,當然,他畢竟是皇帝。
即便是有著些許小心思,也是不會流露於外的。
事實上,除了李承忠知道他生性好怒外,其實在朝中,他並沒有喜怒無常過。
“怎麼此地,隻有國師一人在此,伽羅菩薩何在?”姬文豪隨口問道。
“貧道已請伽羅道友暫離此地,想與陛下談一些私事。”邀月冷冰冰的說,她心中對於姬文豪十分厭惡,因為她就看透了此人的心性。
喜怒無常、帝王心性、好大喜功、無功無德.簡直是比之江徹還不如,江徹雖然性格也讓她不那麼喜歡,可對方至少敢作敢當。
而姬文豪,卻獨獨少了這種擔當。
隻不過因為要給江徹爭取時間,她不得不忍住心中的厭煩拖延一二。
“嗬嗬,朕與國師乃是舊識,國師有什麼話直說即可。”見邀月是如此態度,姬文豪心下不由的冷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