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姬文豪?”
江徹不由摸了摸鼻子,心下有些意動。
即便隻是隨便想想,也能猜得到的姬文豪屆時會是個什麼神情,若是薛皇後再說幾句譬如“他給了我做女人的快樂,”‘嫁你二十年,不如與江徹幾日快活’這樣的話。
保準姬文豪會被氣的吐血三升。
畢竟,除了綠奴癖好之外,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得住這種非人般的刺激。
當然,江徹也隻是想想。
具體到時候要不要這麼做,還要視情況而定。
他不可能會為了一時之快,而做出什麼自大的事情。
“這件事容後再議。”
江徹擺擺手道。
薛皇後卻是忍俊不禁,從她與江徹接觸的這些時日以來,她早就看出了江徹是個性格,與她一樣,都喜歡追求刺激。
她敢打賭,如果那時候大局已定的話,江徹一定會讓她暴露的。
而她,其實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畢竟這麼多年幽居深宮,她對姬文豪實際上是有些恨意的。
尤其是在姬文豪企圖殺了姬長盛之後更是如此。
她想報複對方。
“對了,薛大帥在哪兒?我想見見他,要不要隨我一起去?”
“你要見老祖?”
薛白嫀愣了一下,但隨後迅速的又回過了神兒,畢竟之前的書信上,她就表明了薛家的態度,江徹有這樣的念頭,並不讓人意外。
畢竟薛平祖現在也是一個重要人物,不僅擁有著武聖修為,還執掌著整個京城十萬禁軍,以及京城之內的各處陣法。
與天淵的另一位陳大帥,一內一外,鎮守著整個中州。
如果能夠拉攏的話,不僅能夠消弭一場大戰,還能兵不血刃的得到三十萬天淵精銳,以及十餘萬京城禁軍精銳。
可以最大限度的增強新朝的底蘊。
同時,更能夠借此影響到遠在海外的天淵城。
“娘娘可願帶路?”
江徹笑問。
“你是本宮的男人,本宮當然不會拒絕。”薛皇後露出一抹美豔笑意。
京城,薛府。
作為一位貨真價實的武聖強者,薛平祖的地位要比事實上還要高,畢竟,現如今的朝廷實力孱弱,南北都在遭受夾擊。
最是需要依仗強者的時候,而薛平祖作為皇親國戚,自是會受到姬文豪的大力拉攏,譬如現在,整個京城的九成兵權,都在其手中。
其所掌握的權勢,甚至能讓姬文豪對其產生極大的容忍,就如同之前的姬長盛一般,如果不是姬文豪顧忌著薛平祖。
姬長盛莫說走出中州,連京城他都出不去。
而薛平祖卻並非桀驁跋扈的性子,尤其是在得知了薛白嫀暗中與江徹私通之後,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大意。
生怕哪天就東窗事發,給薛家帶來一場災難。
但常言道,富貴險中求,如果是尋常時節,他一定會不留情麵的嗬斥薛白嫀,警告她不許與外人勾結,可現在的朝廷已是風雨飄搖。
靠山神王姬成道,聞太師先後殞落,給了朝廷一個巨大的重創,而另一邊,反賊江徹的實力,卻在迅速壯大。
現如今,已經攻占了南域三州,奪了朝廷小半壁江山,且彙聚了數個大勢力支持,就算是仙門也奈何不得他。
如此起勢之下,就不得不讓薛平祖三思了。
而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為了防止薛家泯滅於亂世之中,他違心的默認了薛白嫀和江徹之間的私情,更是動用關係,送姬長盛離開了中州。
就是希望能給日後的薛家,留一份善緣。
這一日。
風和日麗。
久居皇子府的皇後娘娘,再一次回了名義上的娘家,引得薛家隆重迎接,但薛皇後卻沒有與一眾婦人相談,而是直言要見薛老祖。
很快,密室之中修行的薛平祖便得知了此事,眉頭皺了皺,總覺得薛白嫀前來沒什麼好事兒,可無論怎麼說,對方也是皇後。
他縱然是老祖,可也是臣子,不可能敢明目張膽的僭越。
當即出關,前往了正堂。
坐於上首,掃量了一眼薛白嫀,薛大帥屏退左右,神情淡然道:
“你此來,又是為了何事?”
“老祖不必動怒,你我都清楚,薛家現在的屁股坐在誰那邊,何必擺出如此一副態度呢?”薛皇後似乎有了什麼依仗,神情十分淡然。
“本帥不過是顧忌薛家罷了,留一份善緣而已,你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讓外人聽去,整個薛家都會受你的拖累。”
私下裡,薛平祖沒有給敗壞薛家門風的皇後什麼好臉色。
薛皇後臉上的笑意愈發濃重,足足數息之後方才道:
“本宮此來,是有人想見你,托我走一趟。”
“誰?”
薛平祖愣了一下。
“武王,江徹。”
薛皇後緩緩吐出幾個字節。
“江徹?!”
薛平祖目光瞬間一凝,有些震驚。
“不錯。”
“他讓你來見我,所為何事?”
薛平祖臉色陰晴不定,隱隱猜到了江徹的目的。
“不是他讓我來見老祖,而是他親自來見老祖。”
“親自來?他在哪兒?”
薛平祖眉頭輕蹙,有些質疑的掃量著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同時,心下也有些不敢確定,難不成江徹的膽子真的這麼大?
將整個京城視如無物,隨意出入不成?
“薛帥,許久未見了。”
薛平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漫不經心的聲音便隨之浮現,薛皇後身側,虛空泛起淡淡漣漪,江徹的身形也逐漸從虛幻轉為真實。
一道熟悉的麵孔,就這麼勾著笑意,出現在麵前。說實話,此刻的薛平祖內心是極為震驚的,因為他絲毫沒有感知到江徹的氣息。
甚至於,此地他都先用領域覆蓋了,就是怕有人窺測,可結果,他還是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樣,頓時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