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看著特彆熟悉,仔細辨認了幾息,她忽然想起了此人是誰:
“有容妹妹。”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曾經的寧王妃,現在的寧王後,魏家嫡女魏有容,而那男子,則是現如今已經被貶斥為庶民的寧王姬長青,
“皇嫂,真的是你啊?!”
魏有容一臉詫異,怎麼也沒想到,曾經的皇後娘娘,現如今竟然就在武王府的後院中,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你怎麼也在”
薛白嫀愣了一下。
“呃我來我來求見一下武王妃。”魏有容張了張嘴,多少有些尷尬。
薛白嫀聞言,目光動了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繼而落在了齊凝冰的身上,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齊凝冰與青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均是帶著絲絲火花,似乎很是興奮,但遮掩的很好,齊凝冰更是神色如常道:
“我看薛姐姐你初來乍到,整日也不與我們在一起閒玩,就想著給你找個熟悉的玩伴,你倆是妯娌,應該還算熟識吧?”
薛白嫀目光閃了閃,擠出笑意:
“勞煩凝冰你了。”
“薛姐姐也彆閒著了,走,一起去前院兒聊會兒,夫君之前可是安排過,要好好招待你的。”齊凝冰上前拉住薛皇後的手臂。
“好,凝冰你帶路就是了。”
薛白嫀看了一眼魏有容,有些不太自然的捋了一下耳垂的長發。
“長青,你跟你哥先聊聊。”
魏有容瞥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是,母後。”
姬長青連忙頷首。
等到眾女都離開後,姬長青方才長出了一口氣,走向姬長盛,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道:
“沒想到三哥你也在啊。”
寧王與姬文豪乃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們這一脈的字輩,論到他們剛好是‘長’字,隻不過,姬長青的地位遠遠不及姬長盛。
早早就與寧王一起被趕到了越州。
二人之間的關係,也極少聯絡,上一次聯絡還是在上一次的時候。
那時是江徹初至京城,姬長盛向他打探關於江徹的情報。
姬長盛木然的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同族兄弟,憋了好一會兒方才忍不住問道:
“長青,你娘也被江徹睡了?”
“???”
姬長青嘴角抽了抽,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同時也記下了姬長盛口中的那個‘也’字,再聯想到皇後娘娘也在這兒,頓時就意識到了一些問題,旋即開口道:
“三哥,你呃皇後娘娘她.”
姬長盛笑了笑,直言道:
“行了彆試探了,咱倆都一樣,我現在管江徹叫亞父。”
“亞父.”
姬長青仔細品味著這個詞彙,多少有些神情複雜。
之前在來的路上,他母後也讓他這麼稱呼江徹,以換取一些安危,畢竟現在大周都被滅了,江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天下之主。
他這個皇族餘孽,想要活著,且活的很好,的確需要江徹的安排。
隻不過一路上,他都在糾結這個稱呼。
結果卻沒想到,三哥比他看的要開,竟然如此順滑的就改變了自己的稱呼,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敬佩之意,當真是能屈能伸,不愧是曾經有望奪嫡的皇子之一。
姬長盛看到姬長青後,同樣很高興,畢竟有個人陪著自己,他還是非常高興的,拉著姬長青道:
“現在大周亡了,姬家也沒了,要想活的好,就得識時務,還好江.亞父他心胸寬闊,不拘泥於小節,隻要你我老老實實的,日後再怎麼也能混個富貴日子。”
“三哥通透。”
姬長青頷首道。
姬長盛輕歎了一口氣:
“這不是通透,是無奈啊,你不知道前段時日三哥過的什麼日子,姬文豪那老家夥是真的想把我給殺了,這才逃亡到越州求亞父收留。
你呢,以後也改變一下心態,彆心存抗拒,你信不信,想給江徹當兒子的人,現在整個天下,能排到百裡開外?
咱們倆的,母後都有點手段,這才搭上了亞父,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於稱呼這東西,其實也就是拉關係的東西。
你也彆覺得江他真的會把咱們當兒子,咱們這是硬貼上去的”
聽著姬長盛絮絮叨叨的一堆大道理,姬長青有些發懵。
“三哥,你是怎麼看的這麼通透的?”
姬長盛仰起頭,呈現出四十五度角,感歎道:
“經曆的多了,自然也就看透了,總之呢,你我以前在姬家是兄弟,現在到了江家,咱倆還是兄弟,以後咱倆這難兄難弟,還得互相扶持才是啊。”
姬長盛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三哥,以後我就聽你的。”
有姬長盛這麼個不要臉的家夥,他心裡現在真是好受多了。
與此同時。
青天教秘境之內。
被無數死氣包裹著的青天教主,此刻已然愈發的恐怖,身上黑袍逐漸消散,露出了不為人知的真容,若是有人在此的話,一定會驚駭的無以複加。
因為此刻的青天教主,赫然是一尊白骨骷髏。
眼眶之內,燃燒著黑色的死氣之焰,看著極為滲人。
黑氣之外,則是跪伏著九陽真君屠山海,此刻的他,正一臉肅然的想著教主稟報著剛剛從外界傳回來的消息。
江徹覆滅朝廷,現如今鎮守京城,正在四處攻城略地,問詢教主要不要進行阻撓。
而聽完之後,斷雲天卻是桀桀一笑:
“阻攔?為何要阻攔?本座期待的正是如此,嗬嗬嗬.這個江徹,倒還真是個急性子,竟然做到了這一步,當真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教主,接下來,教中該怎麼辦?若是不阻撓的話,是不是該撤回了?”
“不必,去.派人聯絡北蠻王庭,繼續挑動雙方之間的大戰,劫氣還是不夠,還得再多死一些人,才能改天換地。”
屠山海神情一肅:
“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