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恩白季寒!
聽著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停了一下又繼續響起,喬以恩羞得跺跺腳“不許脫!你再脫我就……我就……”
“你就怎樣?”杜均抬眸盯著她的背影,嘴角微彎。
這丫頭還真是有意思!
喬以恩被他一句話反問回來,一時倒也不知道他再脫她就怎麼樣。
隻得背對著他,氣鼓鼓地說“杜均,你難道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女士在麼?作為一個有風度的男士,應該知道要在女士麵前衣衫亮麗,而絕非當麵脫衣!”
她說完鼓著腮幫子,雖然沒有轉過身,卻時時注意聽著身後的一舉一動。
杜均沒有立即開口說話,也沒有再繼續脫衣服,但她能感覺得到他正盯著她在看。
他的目光一直都是那般灼熱,讓她有種被人淩遲的感覺。
其實,不是因為杜均聽話所以沒有繼續脫衣服,而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脫掉了。
他沒有立即回她話,是因為他拿著手上的衣服微微有些出神。
喬以恩見他久久不說話,咬著嘴唇想了想還是緩緩地轉過身。
隻看一眼她便一聲驚叫“啊!”
三步變作兩步奔過去,盯著他手上的衣服驚訝道“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杜均手中的襯衣有數道磨破的痕跡,上麵沾著零星的血跡,似已乾涸。
喬以恩看著那件血衣,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她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杜大哥。我不知道你受傷了,剛才還亂說話……”
之前從列車上跳下來的時候,杜均將她護在胸前,他自己則背部著地,一定是那個時候受傷的。
當時他隻說扭到腳,她就相信了,卻不想原來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一路上都是黑乎乎的,而他也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所以她完全都沒有發現他的傷。
懊惱自責的同時,也對他強大的忍耐力有了新的認知。若是換成一般人,肯定不會像他這樣能忍吧!至少換作是她,肯定早就哭死了!
杜均勾了勾唇,淡淡道“我本來就不是有風度的男士,喬小姐那麼說也沒錯。”
知道他嘴毒,但聽到這般見外地稱她喬小姐,喬以恩心裡還是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她在失落什麼,但此刻她心裡真的很不好受。
不等她開口說話,杜均又道“可不可以麻煩喬小姐去替我弄些水來?”
知道他是想清洗一下傷口,所以儘管他語氣十分疏遠,喬以恩也什麼都不說,點了點頭就出去。
她走到門口時候突然折返回來,悶不哼聲地將他手中的襯衣拿走,並低聲道“我幫你洗一洗曬乾明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