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勾魂草_思兔閱讀 

第四章(2 / 2)

要是被芶鬆看破怎麼辦?

彆說他看不破,就是真得讓他撞見,我看他也是大屁不敢放。彆忘了他那命運不全攥在你的手心兒裡嗎?你不是說老廠長就要調走嗎?等他走了你給芶鬆弄個一官半職的哄哄,那小子準是個吃葷的狗,官迷。這樣咱們既可以天長日久,又躲過了許多的閒話,你說呢?

吳能想了想,倒也對,沒想到這個小還真有點兒小心眼兒,便說行,就這麼辦。

說話間勾韋又來了興致,自然又是一陣風雨雷電,直到吳能一敗塗地,雄風不存。

勾韋是男人們眼中的一朵花,酸溜溜嬌滴滴。勻稱的體態賦予她天生的嫵媚,特定的環境育養了她審時度勢的才華。從她走路時隨意擺動的臀部,可以看出她處世的逢驚若素。從她經常捂在屁股上的那隻細白的小手兒,可以透出她難以掩飾的輕浮。她有江南人的聰慧和機警,又有北方人的容人大量。一對柳眉鳳眼,兩片薄俏的朱唇,一顰一笑,足以讓男人們神魂顛倒。

哎,準他媽夠味兒。咱要能操一下兒得他媽幸福一輩子。

也有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可憐巴巴,嘴象在尿罐子裡泡了半年你們真他媽沒出息,夠他媽什麼味兒?看不見那走路的架勢,撇撇拉拉,快讓人家玩兒拉胯了。他們氣急敗壞。

吳能的辦公室還算樸素典雅。靠牆角兒的舊式文件廚,漆皮已星星點點的脫落,旁邊的一對單人沙發是會客室裡更新時換下來的。屋裡沒有一盆花草,他說最討厭鮮豔的顏色。已經被磨得發亮的座椅靠背上,一年四季掛著一件已經褪色的勞動布工作服。辦公桌上的台曆常年都是一月一號,他說喜歡每天都是開始。環視全屋,唯一的一件奢侈品是那張壓在玻璃板下他和一位著名女演員的合影彩照,他說那是他出席省裡的一個什麼會議時照的。

吳能正襟危坐,今天他要麵對自己的情敵編排一場遊戲。

芶鬆呀,你很機靈,來科室時間不長卻口碑很好。年輕人嘛,你還應加倍的努力。今天我找你沒有彆的意思,主要就是跟你透個風。廠裡準備補充幾個年輕的後備乾部,科室的中層都已年齡偏大,工作少了些生氣,你應該處處留點神,多向他們學習。當然,不能學他們的惰氣。我已談過了幾個,都很精乾,希望你今後多長點眼力,爭取第一個補上去。吳能抬了抬眼皮,順手端起了眼前的杯子,芶鬆急忙抄起了暖壺準備------我說眼力不錯不,那幾個就沒有這個眼力勁兒。可惜我那兒子死得早,要不得比你還機靈。嗨!人生無常啊!

芶鬆見狀,噗通跪在了地上。‘如果您不嫌棄,我願做您的兒子,孝敬服侍您。’其實這都是勾韋事先教的。

你這是乾什麼,快起來,咱現在可不興這一套。喜歡歸喜歡,你還有親爹親娘,我哪能奪人所愛?

我那爹------芶鬆剛要脫口而出,卻又突然閉住了嘴。

你爹怎麼了?

死了。

死了?是叫你這個童子哥兒妨死的吧。

不,不是,他------芶鬆吞吞吐吐。

彆管他怎麼死的了,反正是死了不能複活。過日子少了誰也是個蹩腳,既然這樣,我就破例給你當個爹。年紀輕輕沒個爹叫也委屈了你這張靈快的嘴。咱可說好,當著人可不能叫,免得人家說三道四。要過叫爹的癮,在家裡或沒有人的時候------嗨,我這裡也沒有個家呀。隨便叫吧,省得老了老了再丟了魂兒。

芶鬆出了吳能的辦公室不多遠,回頭就啪地吐了一口唾沫------呸!老狗慫,我是你爹,我是你祖祖輩輩的爹!

哎,回來。吳能從窗口探出頭來朝著芶鬆喊。芶鬆一個激靈亂了陣腳,心想這下全完了。你倒是走遠再罵街呀,怎麼-----唉,這回不但要前功儘棄,勾韋還得罵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但禍已惹下了,總得自己去搪。哎,我見了他就說是罵那條見了我就呲牙的狗。對,就這麼說。

芶鬆硬著頭皮推開了吳能的辦公室,眼皮不敢撩的說廠長,我是罵------

罵什麼,我知道你是在罵狗。這條雜種狗是我弄來的,串子,不通人性,這麼長時間了還總是喂不熟。彆說你,見了我有時還瞎鐺鐺呢。一聽吳能這話,芶鬆才放心的抬起頭來。

傻瞪著兩眼乾什麼,不認識我呀?你也學那狗喂不熟呀?快坐那兒,我還有件事忘了跟你交代。芶鬆聽話的坐在了吳能的對麵,用袖口擦了擦浸著汗珠兒的額頭。

瞧你這出息,叫條狗就給嚇成這樣,要不是我叫你回來,就得成了缺鈣的軟蛋。哈哈哈-------吳能得意時也口若懸河。你既然是我的兒子了,我就得對你負責。我問你,有對象不?

沒有,我才------

要等多大呀?等你躥出梃子人家那花兒早就打籽兒了。這麼著吧,我給你找一個。

誰呀?

誰呀,說出來讓你小子美尿了褲,勾韋。

人家哪能看得上我呀!人家是廠花兒,都說人家是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看我這一堆兒,也就是爸您高看我一眼。除了您,大閨女們還不把我當臭躲著。芶鬆故意做作的說。

你彆他媽給我拽詞兒了,我說行就得行不行也得行。隻要你願意,爸就準能給你弄到手。彆人拿你當尿泥,你自個兒也認為是尿泥呀?在人前也得挺兒個兒來。平時看你還算是有筋有骨的,怎麼一提到這麼個女人,你就巴不得紮尿窩子呢?再說,你還真有隨我的地方,說不上英俊,可也歸不上奇醜,怎麼樣?

就依爸。

把芶鬆打發走後,吳能翹起了二郎腿。‘個王八崽子,給你娶媳婦?當一輩子王八去吧!我他媽那好心眼兒還不知在誰家大閨女肚子裡放著呢!

故事自自然然地演繹著。很快,勾韋和芶鬆的關係就已公開。但芶鬆始終守身如玉,好叫勾韋不能理解。難道這世間真有不吃腥的貓?她想來想去,忽地找到了答案,準是吳能在背地裡威脅過他,不許他有過激的行為。如若不然,他就得小孩拉粑粑——挪挪窩兒。這個老東西,想吃獨食,也真夠歹毒!不行,我不為芶鬆抱不平,也得為自己抱不平。我這一掐還出水兒的嫩藕,憑什麼光讓你老樹皮乾蹭?你當我真稀罕你?你也撒泡尿照照,哪兒配?讓你吃鮮的嚼嫩的也就可以了,沒想到你還要獨占花魁!個老雜種!

趁吳能外出開會,勾韋把芶鬆叫到了自己屋裡,一進門就摟住他的脖子又親又吻,渾身能動的地方差不多都動了起來。她感覺著芶鬆愈來愈緊的臂力,憑經驗知道芶鬆的情感指數已近高潮,但她的肚皮上並沒有感覺到對方的任何反應。她下意識的用膝蓋摸了摸芶鬆的那個地方,空空如也!呀!難道他------不,看他的胡須,他的體毛,他的喉結兒,他的聲音,那一點兒都不能否定他那陽剛之性。那為什麼------她用力的撕扯他的腰帶------不要這樣不要這樣。芶鬆儘力護攔著。------說實話,你是怎麼回事?芶鬆從勾韋高度充血的臉上讀懂了她此時的瘋狂,她怒不可遏了。便說你先鬆開手,我跟你說。我生在農村,長在鄉下,沒見過什麼大世麵。從小就膽子賊小,所以每當我和你單處時,總有一種羞澀和罪惡感,總覺得這種事應是結婚以後才能辦的。彆說你摸我,你就是用那種眼神瞅著我,我渾身的肌肉就發緊,好像要縮成一團。我為此也偷偷的問過醫生,大夫說這叫‘封建意識綜合症’。並說等以後結了婚,身心放鬆了,自然也就好了。

真的?

誰還騙你!

那我們明天就結婚。

看你說的,說著玩呢?怎麼也得準備準備。再說,還沒跟吳能打招呼。

要是時間長了,你那病落下了病根兒,可就不好好了。

不至於,這麼多年了,還在乎這最後的幾天?

那我們趕快準備,最晚下月就辦。

行行。芶鬆應承著。不過,我現在還隻是個白丁,你是否跟吳能說說,先給我弄個一官半職的,到時你我都顯得光彩些。

勾韋一尋思也是,光著急也吃不成熱豆腐。雖然這事吳能主不了,試試也未嘗不可。萬一老廠長發了慈悲呢,世上的事不都是一碰一碰的。

你就不怕當王八?

芶鬆的臉上立時著了火。你看你說得那麼難聽,當不當還不全在你?

舍不了孩子能套得住狼嗎?怕當王八能落個官兒當?

那你就看著辦吧。反正掉不了邊兒也打不了沿兒的。

放你媽屁!勾韋噗哧笑了。你姐姐妹妹那個能掉了邊打了沿兒嗎?讓她們給你換官兒去。

看你又急了,我不是說得這個理嗎。你要是能不讓他那樣就能達到目的不是更好嗎。

你這種人即使當了官兒也隻能戴綠烏紗。

嘿嘿嘿------芶鬆知趣兒的假笑著。心想,這綠烏紗要是能戴一輩子我還得敲鞋幫子念佛呢。我要不是少了那二兩玩藝兒,不整得你半夜去抱花椒樹才怪呢。你還真得以為你和吳能個老混蛋隔三差五的就辦回那事我不知道呀?你利用他,他利用你,我就不能利用你呀。這年頭兒還不都是這德行,我給你當個擋箭牌,你怎麼也得犒勞我四兩酒吧?整天吃著碗裡占著鍋裡的,誰不知當個罐兒裡的臭蟲不光餓得慌還憋得慌。

芶鬆的如意算盤因老廠長不同意而告吹。老廠長說這個人不可靠。當初從車間裡調出時,是因為缺個寫材料的。他當時拉了個滿弓,輪到動真格的時候卻露了馬腳。彆說公文從哪門出哪門進他一竅不通,就是字也是用仨忘倆。那時沒把他退回車間就夠給他麵子了,象這種文不知墨武不懂兵的人哪能重用?吳能碰了一鼻子灰,便自己找了個台階下我是看這小子文化雖不高,辦事還算機靈,就忘了他愛撒謊的毛病。

芶鬆看當官沒了戲,乾脆就先結婚,省得讓吳能個老淫棍總獨開小灶兒。我芶鬆雖然沒了那東西,但也算是個男兒身,七情六欲比誰也一點兒不少。辦不了真事,摳摳摸摸也是享受,免得枉來一世。等勾韋知道了真相,生米也已做成了熟飯,那裡還有吳能做補,料她不會把事情鬨得太大,至少短時不會。再說夜長夢多,那小如見我無官可當,突然變了卦,細皮嫩肉的天鵝到手又飛了,還不叫人後悔個死兒?雖然他手中有偷錄的他們倆辦事的音帶,但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拿出的。因為那樣雖是搞臭了他們,自己同時也就完了,那種兩敗俱傷的事不能莽撞去乾。於是他找到了勾韋說了自己的想法,沒想到勾韋答應的痛快非常。說即刻就籌備,爭取早一天完婚。

還跟吳能說一下不?芶鬆試探地問。

這你甭管,有我呢。你自管去準備好了。勾韋的爽快出乎芶鬆是意料。他離開勾韋的住處,掩飾不住興奮之情,自鳴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兒。哼,女人終究就是女人,她們的算珠兒,哪個不是依著男人們撥弄?任你是武後則天,恣肆一時後不還是去周歸了唐嗎?上天就是這麼設計的,誰能抗命?

其實,芶鬆的這一套早在勾韋意料之中。她太了解他了,權利、金錢、美女在他的心目中比他的親娘老子不知要重多少倍。什麼他媽封建意識綜合症,瞎了你的眼!竟騙到姑奶上來了。一個吳能就把你嚇得沒了方寸,還想當官兒,看你們家祖墳上能冒出青煙嗎?還不是因為姑奶奶的目的遠未達到,暫時借你代替個羊頭掛在門上做幌子,就憑你個軟胎子,都輪不上聞聞姑奶奶的尿騷味兒!要說原來對你還有點情有獨鐘的話,都是因為姑奶奶一時正在興頭兒上。任何人都一樣,那個時候想的說的可信性幾乎為零。不過,我這才算剛過了麥城,身邊沒有個遮陽避雨的地方也不行。真要一輩子跟你這號人,吃什麼?花什麼?玩兒什麼?彆說你也沒什麼能耐,就是有點兒本事,沒個靠山也難有出頭之日,還不是躺在姑奶奶身上分點兒奶水喝。和你結婚,隻不過是先找個能臨時歇腳的王八背。結婚容易,離婚不也就是一句話?那張紙管嘛用?就是張給彆人看得窗花兒,隨便甩上幾滴嗒不就霪成一團泥。

當天晚上,勾韋就將這事通報給了吳能。吳能雖打心眼裡一百個不願意,但經不住勾韋的左說右勸我和他結婚是為了你,他是你乾兒,你到乾兒家去還不是理所當然,誰還敢閒言碎語的?以後你雖然不能再吃獨食,可至少還有一半是你的,什麼時候想辦了,還不都是正時正點?

那你可要儘量少讓他------

勾韋看他可憐巴巴,不禁啞然失笑。這世上的男人,怎麼都瘋上來象隻狗,哄順了又象條蟲呢?看那個樣子,像個嘛呀,就是個剛拔出來的那個,已難再戳起個兒來。

說實話,一個企業真要是攤上這麼一夥人可就慘了,哪有不敗家的道理?任新算是倒了八輩兒的邪黴,瞪著倆眼栽在了他們手裡,不服氣行嗎??你想乾點兒事業,大平地就愣讓你栽跟頭。你說他缺德,他卻自以為那是能耐。仨一幫倆一夥兒,整天想得就是權、錢、女人。內囊裡的小九九兒都定格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這不,好端端的一個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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