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鐘姑娘來了。“
耶夢通傳,與野利寶華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鐘姑娘膽子確實是大,如您所料,這才憋了多久,就來上趕著討好您了。”蕉芋忍不住說道。
野利寶華閉下眼睛,語氣淡淡:“雖說浮躁了些,但到底還知道為自己爭取,這樣的人才好拿捏。若是她再沉穩一些我可就不敢用她了。”
“夫人說的是,那奴婢將她引進來”
“去吧。”
鐘撰玉得了通傳,小步地走進野利寶華的書房她最近都睡在書房裡,需要她處理的事務實在太多了。
“見過夫人。”
野利寶華睜眼,見鐘撰玉隻直挺挺地站在那,眼裡露出一點笑意:“你今個兒怎麼沒有做些吃食過來我還以為又能有口福了呢。”
還會說笑,說明事情不嚴重。
鐘撰玉在心裡評估一番後,便委委屈屈地開口:“撰玉哪兒敢去大廚房給您做吃食呀,要是又被哪個人看見了,到王上麵前參我一通賄賂,我可受不了。”
野利寶華這回實在被她逗笑了:“不過一點吃食,哪就算的上賄賂了。何況你本就我府裡的人,想要討好一下主子也無可厚非,誰敢拿這個說你。”
“施輝咯”鐘撰玉嘟著嘴,光明正大地說起彆人的壞話:“夫人我覺得他就是針對我簡直腦子有病”
談及施輝,野利寶華的笑容淡了一點:“他已經被處置了,也算給你報仇了。”
“啊”鐘撰玉一愣:“您怎麼處置他了”
“他這麼能冤枉彆人,自然是拔了舌頭,讓他再也不能妄議是非了。”
野利寶華滿不在乎,看見鐘撰玉陡然發白的臉,調笑道:“你該不會覺得殘忍,可憐他吧”
“當然不是”鐘撰玉答得斬釘截鐵:“他這麼冤枉我,隻拔了舌頭我都覺得便宜他了隻是我是想到若是昨晚王上信了他的話,那被拔舌頭的會不會就是我了”
本來隻是示弱,但真的說出口後,鐘撰玉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想到被拔舌頭的痛楚,確實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放心,隻要我在,王上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野利寶華這話說的自然,確實給鐘撰玉安了不少心,也讓鐘撰玉心中的猜測有了更加有力的依據,於是鐘撰玉繼續給王上上著眼藥。
“可是,若是王上執意要辦撰玉呢畢竟我爹爹當初王上難免會遷怒於我。”
鐘撰玉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野利寶華的神色,果然見她神色有些不耐煩起來,隻是這個不耐煩明顯不是對著自己,而是西戎王。
於是鐘撰玉說得更加直白了些:“夫人,您這麼護著我,我心裡確實很感激,但王上畢竟是王上,是西戎權利最高的人,撰玉也怕連累您”
“不會的。”野利寶華打斷了她的話:“你與其在這裡想那麼多,不如多想想怎麼收複鐘家軍。”
不上鉤。
沒關係,畢竟上眼藥這事往往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鐘撰玉吞回了還想說出口的話,轉而順著她的話說:“撰玉上次提議的事,不知夫人考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