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寶華努力挖了挖,才在腦海裡挖出來上次鐘撰玉說的內容,然後問道:“你有十足的把握,這個黃什麼將軍,真的會被你幾封信而策反嗎”
“據我所知,鐘家軍向來是大渝最難纏的軍隊,不僅是武力跟將領,還有每個將士都是堅韌不拔的愛國之士,若要策反,沒點算計怕是不行。”
鐘撰玉眨眨眼,非常沒有負擔的自黑道:“那夫人您看我,我爹還是鐘家軍的老大呢,我不還是說來西戎就來西戎。”
“你也不必唬我,你來西戎還不是因為在大渝待不下去。知道了自己的殺父之人是太子,想必很絕望吧。”野利寶華露出一個了然的神情。
鐘撰玉真情實感的沉默了。
“所以呀小撰玉,要想讓一個人真心改變立場,必須要設些套,讓他們有不得不改變立場的理由才行。”
野利寶華循循善誘,鐘撰玉麵上一片虛心:“撰玉受教了。”
“隻是”鐘撰玉停頓了一下:“對於黃煜禾,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自己的好朋友在西戎,還不停地當說客。”鐘撰玉抬起頭,言語間帶上了一絲蠱惑的色彩:“人對於敵人乃至陌生人,都有一種天然的警惕心,但對於要好的朋友則不會,不僅容易聽進去朋友的勸,還因為對朋友的信任,理所當然的失去判斷力。”
野利寶華深深地看她一眼,眉毛一挑:“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
“夫人過譽了。”
“看來我以後也得防著你些了。”野利寶華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道。
鐘撰玉眨眨眼,乖巧地笑了:“夫人防著我做什麼,我來西戎舉目無親的,靠夫人罩著,我坑害誰也不會害夫人呀,若是坑害了夫人我能討到什麼好處”
“你看得倒是挺透徹。”
野利寶華視線充滿了侵略性,似乎要通過鐘撰玉的眼睛看到她的內心,而鐘撰玉也毫不怯懦地與她對視,眼底清澈透明。
半晌,野利寶華收回視線,感歎道:“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看得透徹實在難得,就說蕉芋,跟了我那麼久,腦子還是那麼不靈光。”
“可能資質愚笨”
鐘撰玉笑得開懷,她從不在野利寶華麵前掩飾自己的喜惡,讓野利寶華不由高看她一眼,讚一句真性情。
“蕉芋好像也很不喜歡我們。”鐘撰玉一副神秘的樣子低聲說道:“天天在我們觀橋苑附近轉,眼裡的那個怨氣幾乎要衝上天了”
她這般小女兒的作態,讓野利寶華突然覺得回到了少女時,與閨蜜關起門來什麼都說的樣子,不由跟著也壓低了聲音:“難道不是你那個下人先惹怒了她”
“這怎麼能是鴻爪的鍋呢”鐘撰玉不讚同,瞎話張口就來:“我們鴻爪那麼老實,連耶夢看了都喜歡呢”
“耶夢”野利寶華挑眉,有點意想不到。
“是啊是啊,您可彆跟彆人說,耶夢臉皮薄,不會承認的。”
“嗯嗯嗯”野利寶華連連應下。
果然拉近女人之間關係最好的辦法就是分享八卦。
隻是守在門口的耶夢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爬上了背部,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明天得多加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