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胡進突然的決定,讓黃山有種灰頭土臉的感覺。
段焱華更是氣得將腮幫子咬緊,以至於他的嘴裡就像含了一枚橄欖一樣,凸起老高。
胡進刻意將黃山他們排除在外,強調這隻是家事,一時倒也讓黃山無話可說。
畢竟,即使要動組織,也該是燕京的組織決定。茅山縣的級彆,還不能對廖老有任何決定的權限。
即便胡進否定了黃山的治喪小組,黃山也沒因為被否定而選擇憤而離去。
他主動與許一山說道“既然胡市長有這個意思,我也不好勉強。這樣,一山啊,你需要什麼,直接給縣裡彙報。”
許一山恭敬答道“好。黃書記,您還得坐鎮指揮。”
黃山淡淡笑了一下,道“行,我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大方向定下來,廖小雅即刻向燕京方向彙報請示,其他人等燕京的消息來了之後再作決定。
但是,無論燕京傳來什麼指示,遺體的保存是排在首要的。
許一山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采用段焱華的建議。除此以外,並無其他良策。
老董接到指示,正要與縣殯儀館聯係,突然門外來了一個人,要求見許一山。
許一山沒空去理會是誰來了,吩咐其他人打發來人走。
話音剛落,耳朵裡聽到一聲斥責,“好小子,當了幾天官了,連老子都不認了?”
許一山抬頭一看,不禁愣住。
他的爹許赤腳寬袍芒鞋,披著一頭過頸的長發,大踏步跨進門來了。
許一山趕緊迎上去,低聲道“爹,我這裡有事,你來乾什麼?”
許赤腳哈哈大笑,四周打量一眼道“老子來,自然是來幫你小子的。”
說完,無視他人,徑直往後院走。
便衣剛想攔他,被胡進用眼色製止住了。
許赤腳突然現身,確實令人意外。
沒人知道他要乾什麼,隻好緊隨他進去後院。
許一山跟在爹身後,著急地問“爹,你乾什麼呢?彆給我添亂了好不?等我忙完,一定去看你。”
許赤腳毫不理會兒子的話,徑直來到廖老床前。
他凝視著床上的廖老半天後,從腰裡摸出一粒藥丸來,輕輕塞進廖老嘴裡。
頃刻間,屋裡彌漫一股奇香,卻是誰也從沒聞到過的異香。
沒一會,奇怪的現象發生了,廖老原本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居然出現了紅潤。此時看他,恍如沉睡著了一般。
許赤腳退後兩步,深深鞠了一躬,招手叫了兒子過去道“此丸含在嘴裡,可保十日不腐。你就放心大膽辦事吧。”
許一山就像看魔術一樣的,他知道爹一輩子的精力都花在研製草藥上,卻不知爹還有這般神奇的本事。
於是試探地問“真有作用?”
許赤腳輕蔑地看了兒子一眼,哈哈大笑,出門而去。
等許一山回過神來追出去時,老街街麵上已經看不到爹半個影子。
一個疑問在他心裡升起來。爹是如何得知廖老逝世的?他給廖老嘴裡塞的藥丸究竟是顆什麼樣的藥丸?
許一山從小就知道爹許赤腳有很多五花八門的草藥藥丸。這些看似羊屎蛋貌不驚人的藥丸,曾經是爹賴以救治鄉親的靈丹妙藥。
廖紫好奇地問“這什麼藥?真有那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