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山又好氣又好笑,這些保安真是狗眼看人低。他隻不過是一個保安而已,怎麼就看不起坐彆人呢?
他沒想與他計較,也不願將電話給保安聽。
既然周琴知道他來過了,心意也就到了。
就在他轉身想要走的時候,身後猛地傳來周琴喊他的聲音。
她穿著一件碎花白底的長裙,一路小跑著過來。
保安看到她,趕緊雙腳一並,行了一個禮,喊了一聲“大小姐。”
許一山笑了笑道“周副書記,你喊我?”
周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許一山,你這人好有個性啊。讓你給保安聽電話都不原意。這不,我隻有親自出來迎接你啊。”
保安聽見他們說話,頓時愣住,訕訕地解釋“大小姐,我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你朋友”
周琴沒理他,突然伸手去牽許一山的手,低聲道“不管他,我們進去。”
許一山下意識地躲避她伸過來的手,周琴一下沒牽著,顯然不高興了,跨上前一步,強行抓住了許一山的一隻手。
這下輪到許一山尷尬了,他心虛地四處張望,生怕有熟人看見,到時候在陳曉琪麵前可就解釋不清了。
過了橋,他才掙脫周琴的手,訕笑著道“周副書記,你帶路就行。我不習慣牽著手走路。”
周琴一句話沒說,率先走在前麵帶路。
彆墅區就是不一樣,每家每戶一個大院子。院子裡都種滿了奇花異草。不過,很少看到人。這一路過去,許一山一個人都沒看見。直到站在周琴家的彆墅前。
不可否認,周家彆墅是這一片彆墅中最大的一棟。許一山在心裡估摸著算了一下,占地至少有六七百平方。
進門一條甬道,鋪著大小完全一樣的天然鵝卵石。這種鵝卵石本地沒有,據說來自滇南,石頭都都含有玉的成分。
屋裡迎出來一個中年婦人,穿著打扮顯得很乾淨清爽。
她笑盈盈埋怨周琴,“大小姐,外麵太陽那麼大,你怎麼出門不帶把傘啊?”
周琴給許一山介紹道“這是喜媽,我小時候就是喜媽帶大的。”
許一山哦了一聲,客氣地打了一聲招呼,“喜媽,你好,我叫許一山,是周副書記在黨校的同學。”
喜媽高興道“許先生,你不用客氣。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們小姐經常提起你。原來許先生長得那麼帥啊,難怪”
周琴趕緊打斷喜媽的話,“喜媽,快去準備茶水吧。”
喜媽笑眯眯去了,臨走還不忘深深看了許一山幾眼。
許一山被看得很不自在,心裡想起此來的目的,便試探著問“周總在家嗎?”
周琴看了他一眼,淺淺笑道“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我爸的?”
“都看。”許一山連忙解釋道“周副書記,我聽小鐘說,你回家了。所以我就立刻趕過來了。”
周琴似笑非笑道“你現在來看我,不怕受牽連?”
“牽連啥?”許一山驚異地問“誰牽連誰?”
“當然是我牽連你啊。”周琴捂著嘴笑道“你不會不知道組織在調查我吧?”
許一山脫口而出道“怕毛線。身上沒屎,難道還有人敢將屎盆子硬扣在你身上啊。”
話一出口,才感覺有些粗糙了,不覺尷尬地紅了臉。
周琴笑得更厲害了,幾乎是花枝亂顫。
笑過後,她緩緩道“許一山,你是第一個敢在這時候來看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