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儘管許一山小心翼翼地遮掩,還是被陳曉琪發現了他身上的傷痕。
“出個差,你是去打仗了?弄得傷痕累累的。”陳曉琪盯著他胸前的牙痕端詳,自言自語道“看這嘴型,應該不是男人咬的吧?”
許一山無比尷尬,掩飾道“難道還是女人咬的?”
陳曉琪便笑,笑聲裡不懷好意,她將嘴對著牙痕比劃了一下,抬起頭問道“是她?”
“誰呀?”許一山內心慌亂,支支吾吾道“彆胡思亂想,你老公可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心虛了吧?”陳曉琪放開他,斜眼看了看他道“你沒必要心虛啊。”
許一山嘴硬道“我心虛什麼啊,陳曉琪,你彆不可理喻好不好。我要休息了。”
嘴上這麼說,其實他內心慌得一塌糊塗。他多想給她解釋清楚,可是他知道,越解釋越不清楚。這牙痕太敏感了,換作誰,都不會相信他此刻蒼白地解釋。
她一聲不響地下了床,穿好衣服,出了門。
等許一山回過神來,老婆陳曉琪已經不在家裡了。
他趕緊給她打電話,發現電話關機。
陳曉琪肯定是生氣了。許一山這個念頭一浮上來,便再也坐不住,打開門便往外走。
盛夏的夜晚街頭,男人們光著膀子坐在街邊喝啤酒。女人們短衣短裙,搖著扇子閒話。
一路過去,認識他的人都客氣與他打著招呼。
許一山無心與他們客套,眼睛四處張望,企圖發現陳曉琪的影子。
陳曉琪不喜歡在外閒逛,她身上也沒其他女人喜歡逛街的天性。即便與閨蜜楊柳在一起,兩個人也多是選一個幽靜之所,靜靜的說幾句心裡話。
她會去哪裡?
許一山滿心焦躁,他不擔心陳曉琪會出事。畢竟她一個接受高等教育,且身份不低的女人,不會傻到作出過激的糊塗事來。
他擔心的是陳曉琪誤會他,他胸口留下的牙痕足以讓一個女人浮想聯翩。
路上遇到許秀,許秀看到大哥魂不守舍的樣子,一下就猜到了大哥與嫂子肯定發生了矛盾。
許秀剛才遇到過嫂子陳曉琪,兩個人還站著說了幾句話。
但許秀沒發現嫂子有任何異樣,許秀隨口問嫂子去哪,陳曉琪告訴她去找一個老朋友。
起初,許秀對嫂子的話並沒在意,直到看到大哥急匆匆的身影迎麵而來,她才預感到發生了什麼事。
許一山不想解釋給妹妹許秀聽,在他心裡,妹妹始終還是個小女孩。
許秀安慰大哥說道“哥,放心吧,嫂子可能是真有事。你呀,一刻不見著我嫂子,魂就跑了呀。”
許一山黑著臉叱道“你小孩子懂個屁啊,這麼晚了還在外麵晃悠乾嘛?快回家去。”
許秀嘴一撇道“你和嫂子這個時候不也在外麵晃悠啊,就知道說彆人,不說自己。”
許一山惱怒地瞪了妹妹一眼,揮手讓她快回去。
等許秀走了幾步,他又喊住她,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沒與他再來往了吧?”
許秀狐疑地問“誰啊?”
許一山眉頭一皺道“秀,你要聽話。大哥寧願你嫁給一頭豬,都不能與他好。明白嗎?”
許秀紅了臉,低聲說道“哥,你不要亂想。我有自己的把握。”
這句話讓許一山聽得心裡愈發沒底。什麼叫自己有把握?難道她還在與黃曉峰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