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讓許一山感到意外的是,董宛的嘴就像被膠水封住了一樣。從那天見麵之後,她再沒說一個字。始終保持沉默。無論誰與她說話,她都表現出一副麵無表情的冷漠。
專案組還在接受源源不斷的舉報線索,可是真正有意義的線索卻屈指可數。
董宛不開口,工作就陷入了僵局。
羅舟主動請纓,由他來撬開董宛的嘴。
周正讓他征求許一山的意見,許一山想到董宛這麼不開口下去也不是辦法。羅舟是個老紀委,對付經驗豐富的公職人員都有一套,何況一個女律師?
於是在叮囑他注意紀律的情況下,答應由羅舟來接觸董宛。
羅舟一出手,立竿見影。
事後,許一山問過羅舟,他用了什麼辦法讓董宛開了口。
羅舟隻淡淡說了一句,“手段。”
所謂手段,就是措施。多少鋼鐵漢子在手段麵前都隻能委屈求全,何況董宛隻是一個弱女子。
許一山沒細問,羅舟也沒詳說。
拿到董宛的交待材料,許一山馬不停蹄趕去茅山縣。
周文武關押在茅山縣看守所,且一直單獨關押。從他入獄開始,再無人過問他。崩潰的周文武每天敲著門大喊,“老子受不了,槍斃我吧。”
專案組人員一到就將他提審。聽說提審,周文武樂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笑。
當他在審訊室見到許一山的一刹那,笑容便凝固在他臉上。
“怎麼是你?”
“奇怪嗎?”
“不奇怪。”周文武牽強地笑,“姓許的,你到底想乾什麼?”
許一山道“除暴安良。”
“我暴?”
“可能更黑。”
周文武便垂下頭去,半天沒抬頭,也不說話。
他不說話,許一山也不開口。許一山明白,此刻的周文武,內心壓力猶如山大。他還沒從驚恐中走出來。從他躲閃的眼神可以看出來,周文武內心驚慌失措。
“我要見你們領導。”
許一山笑道“我的領導很多,具體你想見誰?”
周文武一咬牙道“我要見魏書記。”
許一山爽快答應,“我會把你的要求向上級彙報。”
周文武笑了,道“許乾部,你留人一尺,我會回你一丈。我還有個要求,我要見我的律師。”
許一山搖著頭道“這個可能不行了。你的律師董宛目前因為涉嫌違法犯罪,已經被收審了。”
周文武顯然吃了一驚,他瞪大眼睛狐疑問道“她是個律師,懂法。怎麼可能違法犯罪?我懷疑你們是在打擊報複。見不到律師,我不會說任何話。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