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情深!
無瑕想睜開眼,但是眼皮像縫住了般無法睜開她想動動胳膊,但四肢無力根本沒力抬起她想開口說話,她口渴想喝水了,可是,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張了張嘴,依舊未動分毫。整張嘴裡如乾涸的田地,急需水分的滋潤,看不到的口腔之中,都已開裂般難受。
她此刻如昏睡了般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明明下午睡了一會現在已經醒來了,為何無法爬起來?
嗓子乾的異常不舒服,自己,這又是怎麼了?
“用勺子喂不進去,她都吐出來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那是誰的聲音?
“給我吧。”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北榷的嗓子怎這般粗糙了?
無瑕想看一下北榷,她想問他去哪裡了,自己為何動不了。她身子有些發熱,是不是被子蓋得太厚了?
一個冰冷柔軟物體貼近無瑕雙唇,無瑕頓時覺得好像在夏日得到一方冰塊一般舒暢,她想舔舔那冰冷物體。那是一個唇,是她熟悉的北榷的唇,柔軟,微涼,薄嫩。
水,是水!無暇唇中慢慢溢進絲絲液體,甘甜透心,滋潤著自己快乾裂的嘴唇!
北榷用嘴在為無瑕渡水,感到渡入的清水又從嘴角流出,他伸出舌頭抵開無瑕牙關,讓水流進咽喉。再用手輕輕揉著無瑕細脖,找到中間微側的位置稍稍用力,無瑕感覺自己喉嚨不由自主滾動了下,同時吞進去一些水分。
好舒服啊!能不能再讓她多喝點?她努力想卷起香舌去探一探為自己渡水的舌頭,卻依舊無法動彈。
“這是胭脂淚,外域稀有毒藥,咱們閣中從未用過。你還是先把青燕叫出來問個清楚,昨日到底有何異常。”女子聲音冷靜。
她是誰?毒?自己中毒了嗎?昨日?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北榷,我有知覺,我隻是動不了……
北榷輕撫著無瑕臉頰,麵色痛苦。他隻是出去辦點事情,待自己晚上回來青燕便哭著告訴自己,她睡了一下午到晚膳時間都未醒來,喚都喚不醒。
無瑕睡了整整二十四個時辰,現在依舊未醒來。北榷喊得城中多個大夫過來為她診斷,都看不出來問題所在,隻說脈象氣血都非常正常,若定要說個問題,那就是中毒。
青燕一直哭,問她也說沒吃彆的東西,沒接觸彆的人。北榷將她一掌打出去,恨不得將她撕碎做藥引救無瑕。青燕摔斷了幾根肋骨,癱在床上還起不來,但比無瑕好點,她至少是清醒的,能說會動的。
“你去。”像費了好大力氣,北榷沉重道出二字。
“好。”女子答道,走了出去。
那是魅三,閣中得力乾將,北榷身邊八位強者中唯一的女子。
“是不是要把你綁在身上才能更好的保護你?還是讓你留下是個錯誤的決定?瑕,從沒有想過,我的愛會讓你屢次受傷害……”
北榷靜靜在無瑕耳畔說著,想緊緊握住她的手,又怕弄疼了她。昨夜是太衝動,未仔細詢問青燕詳細經過,想必她也受驚記不太清。
“青燕拜見閣主。”
一炷香的時間,魅三帶著青燕進來,她麵色慘白如紙,走路緩慢吃力,兩手壓著胸膛,站著行禮。
“青燕說她想到了些異常,我便帶她過來親自說與你聽。”魅三站在一旁,並未攙扶相助,眼神冷漠,似乎這一切跟她關係都不大。
“說。”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北榷生怕忍不住,便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字。隻要有一絲線索便是一個希望,明明她連房門都未出,又能夠得罪誰,讓誰下如此重手用外域毒藥來傷害她。
“昨日姑娘說……午膳裡頭多了絲……苦澀的香味,我們……都未在意,以為隻是那……紅菜苔之味。”青燕費力說道,這是她能想起來的唯一一個異常了。
“那飯菜經了哪些人之手?”北榷問。
“羅大廚做的時候……我一直在一旁看著,並無其他人靠近,盛好後也由我端過來。青燕……實在想不到會是哪個環節出錯……”青燕苦思冥想。
“端過來的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魅三突然發問。
北榷看著青燕,等她回答。
“沒遇到什麼可疑的人。”青燕搖頭,“上樓梯時遇到兩個二層做事的丫頭,給我打了招呼,但是沒近我身。”
“再無其他人了嗎”魅三追問。
“……咳……還遇到了百靈……她給我說了句話就走了……再無其他了……”青燕道。
“她給你說了何話?”北榷冷聲開口。
“……她告訴我……”青燕支支吾吾。
“說!”北榷一怒,猛拍輪椅邊,“啪”的一響讓青燕顧不得胸口傷痛直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