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額上的血順著往下流,迷了蘇淺雪的眼睛,她忍不住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卻是將眼睛弄的更難受。
她閉上眼睛,沾著血的手撐在地上,繼續磕著。
頭腦發脹,大概是撐不了多久。
一旁的宮女湊到阮玉真耳畔輕聲說道“娘娘,還要讓太子妃繼續磕麼?看太子妃的樣子,好像快要撐不住了。”
阮玉真白了蘇淺雪一眼,“撐不住了再說。”
她這氣還沒消,才不想就讓蘇淺雪停下來,她就是想要看到蘇淺雪磕暈過去,她就痛快了。
忽然,一道身影竄了過來,嚇了阮玉真一大跳,等定睛一看,卻發現是東方清恒。
他抓住蘇淺雪的肩膀,製止她再磕頭,“母後這是做什麼,不知道淺雪身懷有孕嗎?”
阮玉真卻答非所問“哎呀,恒兒啊,你怎的跑出來了,你父皇正在氣頭上,關了你禁閉,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寢殿裡,彆亂跑,這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了,怕要怒上加怒啊!”
一直機械般磕著頭倒也麻木了,不覺得有什麼,可突然停了下來,蘇淺雪反倒是受不住了,兩眼一黑,就倒在了東方清恒的懷裡。
“竹兒,還不去叫禦醫來。”東方清恒對著竹兒說道。
竹兒點點頭,那些抓著她的人趕緊鬆了手,她便提著裙擺,跑了出去。
而東方清恒將蘇淺雪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母後,時過境遷,如今淺雪已經是兒臣的妻子,母後便是再不滿,也該接受了,難道母後是想讓眾人看兒臣的笑話麼?”
阮玉真卻說道“就是你當初不顧勸阻,非要娶這蘇淺雪時,已經讓眾人看了笑話去,而今,那些人還能有什麼好笑話的,母後這樣做,無非是想幫你啊,那些大臣們,專門拿這件事當幌子,無非是暗著幫東方閔月說話,你難道一點危機感也沒有嗎?”
“兒臣不覺得母後這是在幫兒臣,母後這般隻會讓人覺得,是母後心小,容不下淺雪,更何況淺雪還懷著皇嗣,母後這樣責罰她,傳出去會讓人怎麼想?”
阮玉真皺起眉頭,明明這東方清恒思維清楚,邏輯明白,可為什麼一到其他的事情上,就顯得腦子不夠用呢?
這東方閔月那麼狡詐,她都能看得出來,難道這東方清恒看不出來?若是看得出來,又作甚讓那東方閔月遂了心意,惹得東方霆震怒?
都說知子莫若母,可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是有點看不明白這個兒子了。
不過,仔細想想,這未嘗不是好事。
東方清恒可是這夏武國未來的皇帝,心思自然不能那麼淺顯易猜。
所以她相信,東方清恒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打算,她的兒子,絕對不會比一個宮女生的兒子要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