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無痕,情起難知!
可是,東方清恒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絲情緒來,隻是那眉頭,始終是擰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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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兒看來,東方清恒的心裡肯定是有蘇淺雪的,不然以蘇淺雪的出身,便是要娶回來,也不必非要立為太子妃,剛才更不會頂撞阮玉真。
隻可惜……
竹兒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蘇淺雪,隻可惜,這太子妃的心不在這太子身上。
蘇淺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竹兒一直守在她身邊不曾離開,見她醒來,忙上前問道“太子妃,您醒了,頭還疼嗎?”
蘇淺雪蹙著眉,疼,能不疼麼,她可是生生磕了一個又一個的響頭,“還有些疼。”
“奴婢來給您換藥。”竹兒拿來張禦醫給她的藥膏,張禦醫在藥膏裡加了一些祛疤的,但也不能保證可以完全祛疤,不過倒是能淡化不少。
蘇淺雪坐了起來,讓竹兒給她換藥,雖然竹兒什麼也沒有說,可是看竹兒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也能猜到一些,她都磕出了血,想來傷口也很大,會留下傷疤,也很正常。
她對這些倒無所謂了,隻要竹兒能平安無事,隻要腹中孩子能平安無事,其他的,她真的不在意。
剛換好了藥,東方清恒就來了……
“見過殿下。”竹兒忙行禮道。
而後,蘇淺雪也要起來行禮,卻被東方清恒冷聲喝止“如今都這副模樣了,還行什麼禮,若是不能養好身子,護好皇嗣,這罪過可比不行禮要來的大的多!”
“……是。”蘇淺雪輕聲細氣地應了一聲,微微垂著眸,始終不敢直視東方清恒。
東方清恒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剛好一眼就能看到她額頭上的那道疤,神色晦暗不明。
一旁的竹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他正盯著蘇淺雪額頭上的疤看著,忙說道“太子妃,奴婢給你額頭上的傷擦藥了,張禦醫說了,多細心點擦藥,這疤痕還是有機會消退的。”
蘇淺雪沒有說話,對她來說,哪怕是滿臉的疤痕都無所謂。
她安靜地坐在那兒,等著竹兒來給她擦藥。
而東方清恒退到一旁坐下,目光從未離開過蘇淺雪的身上。
直到竹兒給蘇淺雪擦完藥,他就讓竹兒先退下了。
竹兒擔憂地看了蘇淺雪一眼,畢竟每次,蘇淺雪都是讓東方清恒負氣離開,她著實擔心一而再的這樣,蘇淺雪遲早要被東方清恒關進冷宮的。
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個人的愛意,能經得起幾次的打磨。
“奴婢告退。”竹兒低著頭彎著腰,離開了殿內,並輕輕帶上了殿門。
蘇淺雪下意識地攥緊被褥,每次和東方清恒單獨相處的時候,她都會莫名的緊張,還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