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既往不咎?李玄耀,天底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你應該為你方才的話同我的未婚妻子道歉,同我道歉。”
晏既的身量要比李玄耀更高大,他站在他麵前,他根本看不見觀若的臉。
李玄耀更無力地拍打著晏既的手,他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的隨從見狀亦焦急起來,往前行了數步。
晏既一望過去,不必李玄耀說什麼,那幾個親衛都仿佛被震住了一般,停下了腳步。
他們靠的越近,晏既扼著李玄耀的手也就越緊。
李玄耀的一隻手朝著他的隨從揮了揮,口中道“退下……退……下……”
那些隨從正躊躇著不知道該退還是該進,李玄耀忽而又聲嘶力竭地喚了觀若一聲,“殷姑娘!”
這聲音像是夜梟,驚飛了林中的眾多倦鳥。
觀若慢慢地朝著他走過去,晏既的手鬆開了些許,李玄耀便道“今日是我胡言亂語,你……你不要放在心上。”
觀若笑了笑,“我從來聽不懂狗吠,所以李大人方才說了什麼,我全都不知道。”
晏既已然為她和李玄耀翻了臉,她自然也不必顧忌什麼,反扯了晏既的後腿。
觀若的話音剛落,晏既便鬆開了手。
李玄耀再站立不住,腿一軟,摔在了樹下。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正像是天氣炎熱之時,在日光底下伸著舌頭喘息的狗。
晏既看他,亦不過像是看著毫無還手之力的螻蟻,“玄耀,你對我的道歉,便先等一等好了。”
“你一心要和裴伽合作,可裴伽不過是一直從你這裡探聽消息而已。”
“這筆賬我亦還沒有同你算,等戰報送到隴西李家,你父親回了信,我們再一同來算吧。”
他說完這句話,不再理會癱軟在地,被一群親衛圍在中央的李玄耀,重又牽起觀若的手,大步流星地朝著樹林之外走去了。
晏既心中的氣尚且沒有消完,沒有注意,腳步便有些快。
走到觀若的營帳之前,他停下來,欲言又止。
觀若能體察他的心情,她今夜亦還沒有儘興,不想就這樣收尾。
她隨口找了個理由,“將軍的傷還沒有好全,方才又用了些力氣,不知道會不會於傷口有礙。”
晏既自然而然地拉著她往前走,他已經不想再避諱什麼了。“我覺得我的傷口好像在隱隱發疼,不如你去我那裡,好好替我看看。”
觀若低頭偷笑,“今日之事我是目擊者,不好就這樣讓將軍一個人回去的。不看看將軍的傷口,我也不能放心。”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一路走回晏既的營帳。
刑熾在晏既的營帳附近徘徊,見到他們牽著手,連忙背過了身去,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蔣掣大約是打算找刑熾說話,剛從自己的營帳中走出來,便看見了晏既與觀若。表情活像是見了鬼。
晏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晏既營前的親衛倒是淡然的很,麵無表情地同晏既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