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後我和亂臣賊子he了!
“阿若,實在太過纏綿了。”已經失了分寸了。
對不屬於自己的男人,不應當如此。
觀若進入屋中,迎麵便是蕭翾的這句話。
她下意識地想要給自己找借口,告訴她晏既一直以來都為她付出過什麼。
告訴她他肺部有舊傷,是最受不得寒涼的。他用性命來護她,她至少可以為他做一點小事。
片刻之後,卻又覺得自己什麼也沒有必要同蕭翾爭執解釋。
她給了她許多東西,也拿走了一些東西,她們之間有真情,有時間也有一些假意,這沒有什麼。
“大人說的不錯,春雨如絲,向來纏綿。”
觀若從雨中走回來,發絲之上,儘是圓潤的雨滴,猶如清晨草葉上的露水。
蕭翾朝著她招了招手,“不見賣杏花之人,倒是買了一籃蘭花。今日上巳,阿若,你在外遊春,玩的高不高興?”
今日她哪裡是出門遊春的,分明是去城樓之上巡邏,遇見了不肯辜負春光的遊人而已。
不是遊春,倒的確是和她的心上人在一起,所以她不想反駁蕭翾。
蕭翾隨手取了一塊絲帕過來,要親自替她擦去發絲之上的雨水,才不過動作輕柔的擦了片刻,她便停下了手。
隨手將那塊繡著蘭花的絲帕拋在了地上,伸手取下了觀若發髻之上的那支紅寶石發釵。
觀若彎下腰,替她撿起了地上的那塊絲帕。
發釵被拔去,她的發髻隨著她的動作,如山嶽傾倒,青絲都無聲垂落在她麵前。
她輕輕一拂,雨滴便沒入這一片墨黑之中,再保持不了方才的美好了。
觀若回過頭去,以為這不過如從前一般,是蕭翾的癖好,是她常常做的事而已。
可是她落在紅寶石發釵之上的神色卻是不對的。
見此發釵,如見故人。觀若差點忘記了,這是文嘉皇後所有之物,而文嘉皇後,正是蕭翾的故人。
蕭翾問著她,“這是今日晏明之送給你的?”
觀若的目光落在蕭翾的手上。她的手上總是如有寒氣,不知道會不會將發釵也凍結。
她輕輕搖了搖頭,“這是梁宮城破那一日,袁姑姑簪在我發髻之上的。”
“它其時已非文嘉皇後所有,是為她所有。”她至今也不知道,她是要用它喚起高熠的什麼回憶。
蕭翾冷笑了一下,“袁靜訓,是個很聰明,很有手腕的人。我聽過她的名字。”
“高燁就是先帝那個巧舌如簧的袁氏賤人的兒子,她蒙騙了我的姑姑。”
袁氏賤人,也就是袁靜訓的姑姑。
“我應該那時就捏死她的,就好像數月之前,我該捏死袁音弗一樣。”
這聽起來,又是一段早已經褪了色的深宮故事。
觀若隻是在驚異,袁姑姑不過是後宮的一個女官而已,說起來,誰又都認得她。
而且都憎惡她。